刚才生产完的孕妇被人扶着回到了自己棚屋,苏沫特地嘱咐她不要吃生食,这段时间可以多吃点果子,等她伴侣回来了,如果有条件,注意擦洗身体……
对方感激的再次向她道谢,表示自己知道了,围观的众人都散了,但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像以前看异类一样的戒备疏离了。
粟粟满眼小星星的看着她道:“沫沫姐姐,你好厉害啊,居然还会接生。”
“没什么啦,以前学过一点点而已。”
苏沫心里也挺高兴的,自己学过的知识能帮助到别人也算是没有白学。
“苏沫,你在哪里学的这些?”
亚父既好奇又惊讶,这个奇怪的外来雌性竟然会这些,他年轻时到处游历,从没听说有哪个部落有这种接生的办法,每年都有因难产死去的孕妇。
“是我父亲教给我的。”
苏沫答道。
“噢,这方法倒是很神奇,我从来没听说过,你…能不能教教我是怎么接生的?”
亚父有些期待的望着她,话语里带着迟疑又带了丝迫切。
苏沫本来想一口答应他,话到嘴边转了转就变成了 : “好呀,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收粟粟为徒,教她一些医治的方法。”
“这个……”
亚父有些迟疑。
苏沫见他迟疑,赶忙趁热打铁道 : “你只是 收个徒而已不亏哦,我还知道救溺水小孩的方法,而且我也懂一些医药,也都可以教给你。”
“好吧,我答应你。”
听她这么说,亚父马上就一口答应了,只是收个徒而已,虽然按规矩,族中巫医只能在本族中挑选弟子,然后选择优秀者继承自己衣钵。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而且又不是收了一个弟子就必须让对方当自己的接班人了。
亚父一生无儿无女,据说他以前有伴侣,但遭遇意外去世了,自从伴侣去世后,他也没有再寻找伴侣,只是一心钻研医术。
这么多年,他只收了一个徒弟,名叫虎牙,而今天,他马上就要收第二个徒弟了。
“说好了哦,那明天我带粟粟去你棚屋里,明天就正式拜师学习啦。”
苏沫笑眯眯的,目的达成,她很开心。
其实她不是不能免费教亚父,毕竟亚父是巫医,学了能救更多的人,但几天前的一幕让她改变主意,想要为自己和粟粟多争取些机会。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大家都睡了,苏沫又想家了,睡不着出来透气,天上的繁星点点,似乎和地球上的天空一模一样。
但那只是错觉,毕竟地球上不会出现两个月亮。
苏沫自嘲的笑笑,正有些伤感。
突然听到旁边草丛里传来一阵粗犷的男声,“这几天有没有想我?是和我在一起好,还是宾在一起好?”
“啊~ 呜呜……”
草丛中的女人并不答话,只是抽抽噎噎的喘息着。
“说不说?”
苏沫透过朦胧的月光看到纠缠的两个人影。
“是……是你……”
女人被撞的噎了一下,不敢再迟疑,语气中带了丝惧怕委屈。
苏沫无意间就偷听了墙角,红了耳根,赶忙就要溜走。
快到自己棚屋了,借着月光,又看到有虎族雄性到兔族雌性住着的群居棚屋里拉人出去。
苏沫心怦怦跳,赶紧往暗处躲了躲,这些雌性有自愿的,也有不愿的,但苏沫自身都难保,也无力去干涉。
现在马上到了虎族发情的季节了,单身的虎族雄性们无处发泄的荷尔蒙在兔族雌性身上有了宣泄的地方。
这些兔族雌性就像是虎族雌性的替代品,玩偶娃娃一般的存在,没有得到虎族雌性青睐的雄性都可以在这里宣泄欲望。
然后继续寻找机会追求虎族雌性,希望得到虎族雌性青睐结成伴侣。
随着发情季的到来,兔族雌性们可能都无法幸免于难。
苏沫和粟粟两人比较特殊,之前有凯罩着,现在有塞尔特罩着,这两个武力值一个比一个高,谁敢惹啊?
只是靠别人终究不是稳妥之法,所以苏沫才想着要另寻其它办法找到立足之地。
今天刚好机遇来了,抓住机遇让亚父收粟粟为徒,这样地位至少会比之前高很多。
在原始社会,医药资源是很缺乏的,一族中只有一个巫医,地位非常高。
巫医收的徒弟叫做巫侍,等巫医感觉自己要拥抱兽神之前(拥抱兽神代表走向死亡)就会把自己的衣钵传给他选中的徒弟,成为族里新的巫医。
苏沫之前想着自己教粟粟一些医药知识,但是这个世界和现代社会不一样。
就算她知道一些医治方法,但这个世界和现代人体质不一样不说,现代的药材和这个世界的药材可能长得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亚父愿意收粟粟为徒是最好的,既有了一座靠山又能将这些医药知识重新整合一下,发挥最大的作用。
粟粟听着苏沫和亚父的谈话,也非常高兴,她知道能成为族医的徒弟是非常幸运的事。
她们之前的兔族部落虽小,但也是有自己的族医的,她母亲以前也想办法让族医收她作弟子,但她们族医只收自己的子女作徒弟。
后来蛇族来袭,他们族也被波及,族中不少人都死了,族医一家更是被一锅端了。
想到母亲,粟粟有些伤心,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能这么幸运遇到沫沫姐姐一定是阿姆在天上保佑她吧。
亚父点头答应 : “好,那你明天中午带她过来吧。”
他已经有些期待眼前的小姑娘会带给他什么惊喜了。
事情谈妥了,苏沫和粟粟也回到了自己的棚屋。
空地里已经有人在忙活煮午餐了。
很快,外出打猎的兽人们也都回来了,塞尔特一踏进部落,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心中微微一紧,放下猎物后就来棚屋找苏沫。
苏沫正在棚屋里用自制毛巾擦着手臂,刚刚给那个孕妇接生没注意,回到棚屋才发现身上有被溅上来的血迹。
棚屋里有一只石缸,也是苏沫在外面发现的,这块石头深凹进去了一处,苏沫便叫塞尔特搬回来,拿来盛水了。
正擦着,棚屋门帘被一把掀开,塞尔特迅速走了进来,他抓着苏沫的肩膀掰过来仔细的检查着。
担忧道 : “沫沫,你没事吧,我一进部落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你身上怎么也有血点,是受伤了吗?”
“没事,没事,这是一个孕妇身上的,我帮她接生,那血溅到我身上了。”
苏沫安慰道,接着把过程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眼里也忍不住有些自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