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自始至终都坐在那里,动都没动。
身后俩人上蹿下跳的。
阿全不打滚了,盯着两个肿成一条缝的眼。
九叔边运灵气帮阿全消肿,边在心里骂李行月下手太狠。
天边的云雾卷起,昆仑广场之上,一股股烟火升腾。
时不时传来一阵喊声。
明天要开始祈福了,罗天大醮举行为的就是谋福于天下。
请神一千二百!
(盛极隆厚的罗天大醮,需搭设九坛奉祀天地诸神,上三坛称普天,由皇帝主祀,祀三千六百神位;中三坛称周天,主公卿贵族祀之,设二千四百神位;下三层为罗天,由百姓供祀一千二百神位,醮期则长达七七四十九天,并分七次举行七朝醮典,醮科包括福醮、祈安醮、王醮、水醮、火醮、九皇礼斗醮以及三元醮等。
罗天大醮的主要科仪有焚香、开坛、请水、扬幡、宣榜、荡秽、请圣、摄召、顺星、上表、落幡、送圣等等。在诵经礼拜时还伴有优美的道教音乐和动作、队形变化多样的禹步及踏罡斗。
罗天大醮不仅祭仪隆重,醮期长,普渡区内更要用五色布遮天,无论内坛或外场都显得极隆重庄严)
不过这些只是表面上的,真正举行罗天大醮的目的还是为了取生机!
罗天大醮自明日开始举行,期间兵分两路,该祭神求福的祭神求福,该布星斗神象的布星斗神象。
不过这些区域都在斋醮所搭建区域之外,不可打扰斋醮举行,也不能叨扰神仙清净。
所以天池就成了最佳地点,距离置办场地远,地方大。
昆仑弟子最近忙的热火朝天,有些在天池外搭建擂台。
有些在抛光天池的寒冰,还有些留在门派服务大众。
时间一晃,七日过去了。
昆仑的某处小院,这两天出名了!
凡是住在其侧的邻居,换了一波又一波。
没办法!两个老头天天打架。
下着下着棋都能打起来。
九叔是心力交瘁了,前两天搬去和张祖徽一起住了。
该说不说要论先见之明,还是得张祖徽,早早的寻了个清净之地。
至于李怀安与阿全,这俩货也不安生!
自从阿全吞了破障丹后,就恢复的与常人无异了,虽然是暂时的。
二人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昆仑的丹殿成了第二根据地。
这段时间,李怀安还从张乾宗这里扣走了唯一,一颗的化形丹,
开玩笑,你李哥打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张乾宗也不傻,他也看的出来,不过双方都这么熟了,李怀安有求于他,他也不敢拒绝。
毕竟,他也会有求到李怀安的那天。
今日微风不燥,李怀安与阿全观摩了一下罗天大醮的举行地后,二人返回小院。
还没推门,就听见院里鸡飞狗跳的扑腾声。
打开门一看,果不其然啊!
俩老货又打了起来!一个抠着对方鼻孔,一个拽着对方耳朵。
“怀...怀安!回来的正好,这老头欺我茅山无人,快来助我!”
“呸!,怀安,我给你一颗龙虎丹,你去给他头上来两下”
李怀安与阿全目不斜视,将这俩货当成了空气。
屋中,阿全关紧房门,面色平淡的二人忽然嘿嘿笑了。
两人跑到桌前,李怀安从磨剑石中掏出一颗白色的玉珠。
“大哥,你说这是什么宝贝啊?”
阿全问道。
李怀安摇头,捏起玉珠弹了弹。
“看起来普普通通”
“但能被昆仑放宝塔之顶绝非俗物!”
阿全频频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二人拿着玉珠研究起来,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夜晚来临,毫无发现的两人有些失望。
“什么破珠子,那,全送你了”李怀安在磨剑石一抓,一大把珠子出现。
阿全可不要这东西,毫无用处,转手就又扔到了院中。
昆仑宝塔阁顶,清月俏脸含煞。
“这几日我昆仑的照明珠频频失窃!别让我逮住是谁!”
正说着,她余光瞥到昆仑某处的光柱,拳头一捏,身形就消散在原地。
小院周围,月光大亮,亮到了什么程度?宛如开了探照灯一般。
这些珠子本就是牵引月光照明的,此刻院子里大大小小扔了不下十个珠子,在这些珠子的运作之下周围的月光全被吸了过来。
“咦?天亮了?”李怀安诧异,看着外面亮如白昼,直接穿衣起床,还顺手推醒了阿全。
侧屋里,打坐的李行月,与张乾宗齐齐睁眼,双眼中都是闪过一丝疑惑。
李行月有些感慨,“果然修行无岁月啊。”刚盘腿坐下,天就亮了。
“是啊“张乾宗也跟着感慨,二人忽觉时光匆匆,半点不由人意。
“我就知道!”
屋外,清冷的声音传来。
一女子站在院中,冷着个脸。
“知道?知道什么?”嘎吱一声,李怀安开门走出,身后跟着睡眼惺忪的阿全。
“还真你.....李怀安”
“你有毛病啊,偷我昆仑的照明珠作甚?”清月看到这熟悉的贱人,语气有些无奈。
这照明珠好好的在那儿摆着,一般人是不会去动的,清月一开始发现照明珠丢失并未在意,直到丢的越来越多后,她一下就怀疑上了李怀安。
这种事儿,也就李怀安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能做出来。
“啊?...额..”李怀安抬头望了望,又低头看了看院中,一下就明了,了。
原来这东西是吸引月光的?如果单是一颗可能还没这么亮,可十几颗就不同了!
十几颗照明珠聚在一起,牵引的月光让院子附近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