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祁禀和无邪大喊着,在这个奇怪的女人举起尖锐的指甲抓来时,两个人同时往两侧躲开。
面孔惨白扭曲的女人,尖尖的指甲扎进书桌上,曲祁禀反身双手抓起刚刚他和无邪坐着的椅子,重重的敲在女人的背上,将人拍在书桌上。
“快走!”
“这不是霍伶吗?她怎么变成这禁婆了。”
曲祁禀拉过无邪,两个人拔腿就往房间外跑去。
就在要跨出门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后面传来,曲祁禀往后一看,那个禁婆双手摁在无邪的肩膀上,下一秒就把无邪连带着曲祁禀一起往后一扯。
“哎哟!呃!”
无邪摔在地上,背上生疼,下一秒曲祁禀砸在他肚子上,手肘正好怼在无邪的肚子上。
“救命,要吐了。”
禁婆嘶吼着举着爪子朝他们抓来,摔在无邪身上的曲祁禀一脚踢在禁婆的胸口,将她踹出好几米,然后一个骨碌从无邪身上滚下来。
“快跑快跑!”
无邪也顾不得浑身痛,两个人爬起来就往外逃。
刚跑到外头那口黑色的石棺处,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冒出,猛的将他们拉住,一手一个捂住嘴。
“别出声!”
曲祁禀在被人捂住嘴的时候,就闻到了这个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顺势就跟着力道蹲下。
无邪突然被人捂住嘴,想要赶紧挣脱,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瞪大眼睛,这个声音不就是......
目光往后看去,果然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出来,奈何被人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曲祁禀轻轻拍拍捂住他嘴巴的手,手从下往下圈住他的腰,他没在意手的位置,伸出食指放在唇边,朝无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无邪点点头,乖巧下来。
三个人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里边的动静。
“滴答!”
水珠滴落在黑色石棺上的声音,蹲在石棺底下的三个人齐齐抬头,那个禁婆正蹲在石棺上低头看着他们,水珠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滴落在石棺上的。
張起靈反应快速的将手里边的两个人往自己身后一推,抬腿就往禁婆扫去,那禁婆的动作也是很快,跳起躲过張起靈这一扫腿,但是張起靈更快,快步屈膝一击顶在禁婆腰部,力道之大让禁婆直接摔进房间里。
但是張起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掉禁婆,在曲祁禀和无邪两个人的腰间扫过,伸手在无邪腰间一扯,在禁婆还没有爬起来的时候,将门用无邪的腰带关上。
腰间松松的感觉让无邪赶紧单手扯出自己的裤子:“小哥你干嘛!”
“锁起来。”
无邪无言,看在小哥是为了救他和小蛇才抽他裤腰带的,就原谅他不问自取吧,但是有些问题现在他就得问出来。
“小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长白山嘛?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出来怎么不来找我?”
曲祁禀冷哼一声:“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出来了都不来找我。”
張起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曲祁禀的脸色,有点黑,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要说话,垂下眼眸将自己的帽子拉紧。
不知道不知道,失忆老人什么都不知道。
張起靈这副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模样,让他牙有点痒痒。
石头摩擦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转过头去看那黑色的石棺,棺盖正在缓慢挪动。
无邪哀嚎一声:“我刚刚不是拜过各位祖宗了嘛,怎么还能起来啊。”
曲祁禀眯着眼,从背包里掏出青玉大葱,不断在手上敲击着,等着某个人从里面出来。
“当当~”
黑瞎子从黑色的棺材里站起身,摆了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只可惜在场的几个人都欣赏不来,无邪更是当场爆出口。
“不是你有病啊,你躲棺材里面。”
黑瞎子捧哏:“你有药吗?”
“哼!我有药你要吃吗?”
曲祁禀仰着头看着还站在棺材里的人,后者灿烂的笑容在看到他手里的青玉大葱后,有些僵硬,觉得额头有点隐隐作痛。
帅气的从石棺里跳下来,已经想清楚某些事情的黑瞎子自然而然地靠近曲祁禀,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推推自己的墨镜:“哎呀小蛇,怎么在这里见到你了,瞎瞎好想你哦,你是不是来找瞎瞎的呀。”
一边说话还一边把自己的脑袋往曲祁禀脖子上蹭蹭。
被他蹭的痒痒的曲祁禀想要躲开他的脑袋,就用手抵住他的头。
“哎呀你别蹭了,痒死了走开点!”
張起靈的眼神放在黑瞎子的手上,那只手有点碍眼,不如哪天砍了它。
“砰!砰!”
被关在房间里的禁婆终于是缓过来,开始用力的拽门。
所有人的目光放在门上的无邪的裤腰带上,只见那禁婆一个用力,裤腰带应声而断,只是禁婆自己也没有料到,她用的力气太大,自己拽着门直接嗑自己脑门上。
曲祁禀嘴角抽抽,这禁婆看起来怎么这么搞笑呢。
没想到这皮带这么脆弱,扯几下就断,而皮带的主人给出了答案:“二十块一条的地摊货,便宜!”
禁婆拉门而出。
“快跑!”
張起靈低喊一声提醒无邪,朝曲祁禀跑来,正打算拉过他,哪知黑瞎子比他更快,圈着曲祁禀的手直接拦腰将人带走,对着張起靈露出个微笑,转头就先往外跑。
張起靈就愣上一秒,下一秒也跟着往外跑。
无邪反应慢上半拍,见人一个个消失在前面,而后面又有渐渐逼近的禁婆。
“卧槽你们等等我!”
黑瞎子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曲祁禀,抱着一个人爬楼梯也是可以很快的,还在懵圈状态的曲祁禀一眨眼就被黑瞎子从地下室带上三楼,又被拦腰抱着跑下楼,看着黑瞎子先后一脚踹开被锁住的小楼大门和外头的大门,等被带到一辆车上才回过神来。
張起靈紧跟在后面上了车。
“开车!”
曲祁禀这才看到坐在副驾驶的阿宁。
而阿宁也看到此刻正坐在黑瞎子腿上的曲祁禀,挑挑眉没有说话。
張起靈那侧的车门并没有被关上,还能从那边听见无邪气喘吁吁的声音:“哎!等等我啊,我还没上车呢!等等我!”
无邪单手提着裤子,一边追着前面的车,他的体力本来就不怎么样,这一连串剧烈运动下来,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