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瞧见了谢婉清的拘束,三皇子喝了几杯就告辞了。他自诩风流,不会主动去做那种强抢民女之事,他最喜欢的便是钓鱼,让鱼儿慢慢上钩,为他倾心。
走了几步,三皇子又回头看了看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想要离开的谢婉清,歪着嘴笑了笑,来日方长,不急!
“去打听打听是谁家的女子!”三皇子对手下人吩咐道。
荣安娇笑:“恭喜三哥哥又要得一美娇娘!”
三皇子心中得意,后来荣安想买什么都由着她去了。
谢婉清见那群走远了,便慌忙收拾东西回玉泉庵了。她只庆幸那人没有过多纠缠,不然她还不知该怎么脱身,若是将人得罪了恐怕还会连累到家里。
谢婉清决定从此还是老实呆在庵里,哪里也不去了!
但她左右想想,又怕另有情况,还是将两人画了下来,派铜宝去闽越府走了一趟,去找闽越王妃。
王妃拿着画像端看,皱紧眉头,看着画中两人穿衣打扮确实像是京城里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听说京城谁过来了。
“你家小姐还说什么吗?”王妃问铜宝。
铜宝想了想,摇摇头:“小姐只觉得他们这些外乡人有点不对劲,尤其那姑娘看起来十分骄蛮的模样,但倒是对为首的公子很客气,另外奴婢觉得身后的护卫看起来武功高强,奴婢不是对手。”
王妃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名字,但是又觉得不可能。但到底担忧谢婉清的处境,也算感谢她派人报信,便让暗十七重新跟着铜宝一起回去,若是再见那人,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回来叫人。
暗十七自然没有明目张胆地跟着。所以回府的无冶便只遇见铜宝。
本来安排铜宝走得小门,是不会遇到世子的。哪里想到世子今日却在小门附近。
铜宝只得面不改色地朝无冶行礼便要退下。
“站住!你来干什么?”无冶见到铜宝,心中奔腾翻涌,还是忍不住叫住她,又很傲娇地问道。
铜宝后背一片湿,抖抖嗖嗖地回答道:“有事求见王妃!”
“哼!”无冶没好气道,“我母妃可不是你们这些小民可见的!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其实他心里十分担心,怕自己母妃是不是在敲打谢婉清要为难她。他知道他母妃是不同意他与谢婉清的。
铜宝不多语,无冶便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离开。
到底无冶还是放心不下谢婉清,进了府直接奔到自己母妃面前,不悦道:“谢婉清已经定亲了,您不要再找她麻烦了!”
“定亲了?”王妃被自己儿子这无头无脑的话弄糊涂了。
无冶又说了一遍:“谢婉清已经和别人定亲了,我们再无可能,母妃不要在找她丫鬟,也不要寻她麻烦了!”
王妃这才明白过来,感情她家儿子以为谢婉清定亲了,所以最近才这么消沉,也没见他再去找谢婉清了。她觉得又气又好笑,她这儿子是开窍了还是没开窍呢!
关于谢婉清定亲的事情,她一早就弄明白了。当初传谢婉清定亲,她是有些诧异的,明明见谢婉清对她儿子有情,而且也在她面前说愿意孤灯一辈子,怎么可能突然就定亲了?后来也打听明白是谢家二小姐定亲。
感情自己这榆木脑袋的儿子就听人说一半,自己也不去验证一下,就一个人郁闷这么久?
王妃有意逗自己儿子道:“那里是本宫去找人麻烦,是她派丫头给本宫定亲喜饼,你要不要尝一尝,沾沾喜气?”
定亲喜饼!无冶突然觉得自己胸口被人重重一击,虽然他开始接受谢婉清定亲的事实,但是真要叫他面对,他还是有些无法。突然他眼睛一黑,竟然晕倒了。
王妃吓得连忙叫人,她没想到谢婉清在儿子心中竟然这么重要了。
太医看过,说无冶不过是郁结在心,如今受了刺激才晕倒了,便给他扎了几针,只等他转醒。
王妃抓住昏迷的儿子的手,心疼不已,对着随后赶回来的王爷道:“若他真对那谢大姑娘那么上心,我们便成全他吧!他这一辈子总是束手束脚的,我们欠他太多了!”
王爷低沉片刻,“也许,未来的闽越世子妃出生不高,也能让皇上安心吧!只是可惜冶儿,什么贵女配不了!”
王妃摸摸儿子的脸,“他欢喜便是了!”
另外,王妃又对王爷道:“今日谢大姑娘派人送来两个画像,说是我们福宁府来了两个看着身份不凡的外乡人,其中那小姐看起来十分娇蛮,我猜想,恐怕就是荣安郡主和哪位皇子皇孙了!”
王爷点点头:“是三皇子和荣安郡主,他们一进城就被我的人盯住了。只是见他们游上玩水没有打算马上来见我,我便让人暗暗跟着,不要打草惊蛇,看他们打算做什么!”
王妃站起,摆弄摆弄衣袖:“看来,我又有活要干了!”
不久无冶便醒来,王妃激动地连连擦泪:“之前受伤还没养好,也不知道好好保养,竟然晕倒!”
无冶见母妃担心,十分羞愧,低声道:“我再不会让母妃担心了!”
王妃心疼极了,拍拍他的手:“本宫知道你的心结,你想娶谢婉清便娶!”
无冶震惊,可又马上暗了眼神。
王妃笑了:“方才是母妃不好,逗你呢!定亲的是谢二小姐,你这都不打听清楚就干吃醋,亏不亏?”
“母妃是说,谢婉清没有定亲!”无冶瞪大眼,不敢相信。
王妃点点头:“那孩子还为了你跑去漳县一趟,也是她救得你!她心里有人,又怎么可能随意和他人定亲!”
“她……她去了漳县?”无冶不敢置信。
王妃按住起身的儿子,劝道:“她一听说你不见了,便直接求到本宫这了!你也不要激动,娶她之事我们得从长计议,也先不要将她牵扯进来,免得坏了她的名声!更何况,眼下还有更麻烦的事等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