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冶早早就在别苑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将谢婉清叫来作甚,只知道很想见她。
听说谢家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却迟迟没有见人进来,也耐不住,跑到了门口。就见到谢婉清好似不舒服地站在门口。
他脑子一热,一把捞起谢婉清,托着将人公主抱了起来,愧疚地对怀里的谢婉清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舒服,不然不会让你来了!快传大夫!”
吩咐完下人,就把她抱进了自己屋子。
谢婉清被无冶抱起时是懵圈的,只怪无冶动作太快,不容她解释,就被他抱上了床。
“世子不会想故伎重演吧?”谢婉清见又是这种让她羞愤到死的地方,忙推开无冶,警惕地盯着他。
她也有心想扇他一巴掌,可是理智马上让她忍住了,甚至她心里头想,若是能换父亲出来,他要便要了吧!反正她已经没了清白了。
“我没有!”无冶知道她误会了,回想起自己的行为确实像登徒子,他连忙解释道:“我见你好似不舒服,一会让大夫给你瞧一瞧。”
谢婉清已经冷静下来了,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见无冶是真的好像没有别的想法,她才让赶过来的铜宝扶着自己起来。
那个脏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
她朝无冶微微示意,“这里到底是世子卧房,我不合适待这,不如我们换处地方。”
无冶看着那床,顿时也想起了那晚上的事情。那晚他虽然喝了药,但精神并不迷糊,自己全程没有一刻不清楚,所有他是全记得的。到底只是刚开荤过,他只要想到那画面,身体的某个部位就控制不住地抬起头了。
无冶察觉,连忙背过身去,对谢婉清羞愧道:“你先去花厅等着,茶具都备好了,我一会忙好便要去喝的!”
谢婉清见无冶放过自己,便松了一口气,虽然疑惑他为什么突然转身,但也没有多想,连忙往花厅走去。
“来人!打点冷水来!”待谢婉清走后,无冶哑着嗓子吩咐道。
谢婉清到花厅,见茶具早已一一摆好,便信了几分无冶是要喝自己泡的茶的。
她端坐下来,仔细打量了下器皿,都是精品。又闻了闻水,大约是附近山泉采来的,虽然比不上她收集的无垠露水,倒也是可的。
作为茶商女儿,谢婉清从小便学着品茶泡茶。只是平日用处少,想着以后能和自己夫君琴瑟和鸣时多点情趣。
想到这,谢婉清摇摇头,她自嘲地笑了笑。估计自己这辈子是要当姑子了,哪里还有什么夫君。
谢婉清静下心来,专心煮茶。
她先将舀水几瓢倒置釜中,以银霜炭火烧开。
煮茶不能全沸,谢婉清瞧着差不多就将茶末倒入。待茶与水交融后,二沸时会出现沫饽,沫为细小茶花,饽为大花,均为精华。将沫饽勺出,放置到熟盂中备用,在继续煮茶,为三沸。
煮茶难就难在,火候和沫饽的多寡和浇烹时间。如果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出来的茶清香萦口,甘苦各至。
别苑里一切物件都是上等的,煮出来的茶自然滋味不错。问着茶香,谢婉清觉得自己煮的茶不错。在茶香中,她倒安定了心情。
不久,无冶也到了。一进花厅,他就闻到了这茶香。心思不禁一动,品了一口茶,对谢婉清道:“我母妃也是爱茶之人,府里茶娘都泡不出你这滋味,改天我带你回府给我父母泡一次吧?”
谢婉清愣了愣,没有马上答应。
无冶马上道:“京城里的人手都在我母妃那,我要动个人,她都会知道,还不如我带你去见她呢!”
谢婉清想到能救父亲,便点头道:“也好,烦世子安排了!”
无冶只不过是想让她去见见自己母妃,但是用京城人脉去诱她总觉得不地道,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还是又补了一句:“令尊的事情,我也让人去办了,大概三五日会有消息,你也别急!”
谢婉清其实不想和无冶多语的,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不想和王府扯上什么关系,只是点点头,又低头泡茶去了。
无冶见谢婉清没有搭理自己,便乖顺地坐在一旁品茶。若是让认识无冶的人看到,估计会惊掉下巴了,哪里有见过闽越王世子乖巧如兔子的模样。
无冶又留了谢婉清一同吃晚膳,只是谢婉清担心家里母亲挂念婉拒了。
无冶懊恼自己只高兴能和谢婉清处一块,也忘记了时间,便张罗着一起回去。
谢婉清也没拒绝,眼见着天快黑了。跟着无冶总是安全一些。
这一日和无冶呆在一处,总算让她没有那么怵那座别苑了。
无冶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着谢婉清的马车,也让准备进城的谢婉清松了一口气。到底那闽越王世子行事还算有度。
虽然只是煮茶,但每时每刻提醒吊胆的,谢婉清觉得很疲惫。她到铺子稍微收拾一下就换上谢府的马车回去了。
“婉清!是我!我绝对不会答应和你退亲的!”正当谢婉清要下马车,躲在这偷等了她半天的徐子轩从旁边的巷子奔了出来,拦住谢婉清。
谢婉清瞧着这才一日不见的徐子轩,心中有些不忍。这才一天的光景,一个青葱少年就憔悴成这副模样了!
谢婉清无奈劝道:“小女与公子无缘,望公子以后觅得良缘!”
“我不!婉清,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你再等等!我一定会说服我母亲!”徐子轩有些陷入癫狂。
好在此时已经到了饭点,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但到底还算有看热闹的。
谢婉清环顾一下四周,狠下心来,对徐子轩道:“徐公子,婚嫁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家父还深陷囫囵,小女子真也没有成亲的心思。不如就此别过各自安好!”
“我能等!婉清,我能等你父亲的事了!”徐子轩激动道。
谢婉清摇摇头,冷眼看向徐子轩,问道:“若是我父亲的事情不好善,谢家倒了,那时候,我们谢家和你徐家门不当户不对,你还会去我做正妻吗?你争得过你父母吗?我谢婉清便是嫁鸡嫁狗也是要明媒正娶的,绝不与人作妾。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