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志感觉到身后有杀气。
机械性回过头，看见一个女人坐在自己旁边，眼神略带嘲讽，而她身后也跟着摄影师。
“是9号选手。”胖子提醒道。
李有志哦了声并未说什么，陈婷用诧异目光看他。
哦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
好歹我是十栋楼金盘销售，这个区域没有人能敌过我。
浓浓火药味传到直播间。
【快通知皇上，陈贵人和李太监打起来了！】
【楼上的你要笑死我了哈哈。话说老头怎么会是太监。】
【从他们的神情当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两人似乎谁也看不起谁的。】
【听君一席话，犹如庄周带净化。】
【谁都看出来好伐啦！】
这时，两人一致动作打电话，而且神情以及状态都紧张兮兮，生怕把潜在客户给跑了。
三秒，陈婷听到对方接通。
“喂，你好，我是维纳斯楼盘销售代理陈婷陈销售，请问你需要卖房吗？”
同样，李有志那头也接到客户电话。
不过等他介绍完后，对方就挂了。
于是李有志开始他的空气表演。
一问一答。
陈婷旁边聊的热火朝天。
“我们这边有两房一厅，风景优美，最关键是拎包入住，。”
李有志：“我们这里没有死过人，不是凶宅。”
陈婷目露凶光撇了他一眼，而后道：“当然没有凶宅啦，你可能听错了，”
李有志决定不能这么坏，又按下一个客户电话。
摄影师微眯着眸子看他。
这个老头坏得很。
陈婷激动地开口：“你真想来看一下吗？我想说你绝对选中人了！”
瞅瞅这是什么金牌销售，简直把在坐的人都给秒杀掉。
然而只有陈婷才知道，电话那头听到凶宅两个字早就挂断电话，只不过为了面子罢了。
两人的小心思互不拆穿。
唯独细心的网友发现端倪。
【你们把我当傻子啊？这电话都听不到声音，搁这实物表演。】
【绝了，你说老头这样我不会介意。但这个选手又是怎么一回事？】
【要面子？一看就看出来了。】
【我也觉得是，不过金牌销售怎么会这样？】
这时，直播间出现投票环节。
网友对9号选手完全不理解，所以票数通通都给李有志，也有少部分看上了对方颜值给投票。
李有志真是被网友行为感动给哭死，居然不是因为颜值才给我投票。
“喂，你好，我这里是传销……呸…”
李有志口误，差点把客户给带进去。
而另一头疑惑道，结果道出一个真相：“你怎么知道我是传销？”
“兄弟，我们是正经销售，维纳斯楼盘，李经理李销售。”
李有志将自己名号大大方方说出来，遭到陈婷白眼和哼哧。
电话那头似乎不肯死心：“你好，李销售，我这边也是销售，只不过跟你的性质不一样。”
“哦，你要房子吗？”李有志显得不耐烦，并默默地掏出手机给12110发了一条短信。
说电话那头是个传销组织。
小伙子用不平稳的语气继续聊：“先生，我现在跟你说，这边有个发财地方你来不来。”
“你来吧，我把地址都给你，随时看楼。”
“当真，那我把卡的信息都给你。”
李有志抓起笔，认真写着每一个数字。
陈婷余光瞥了眼，心里犯嘀咕：这家伙到底接的什么电话，还写数字，又在表演啥？
“嗯嗯很好，我们待会见。”
李有志在纸上写着潜在客户。
一分钟后，江海市警方接到报案，说遇上传销组织。
“兵分两路，一定要拖住。”
“带上武器。”
江辰已经从普通警察，升职到警卫，现在是一个能吩咐警员的领导。
他由衷感谢那位老爷子…
这会，李有志猛地打了个喷嚏。
“阿秋~”
陈婷百般嫌弃，拿起文件就扇。
“这位客人，不好意思，我没说你坏话。”
电话那头似乎不满意道：“我要有钱我早就买了，你推销又有什么用，那房贷是人干的事？”
“先生……先生……信号不好。”
陈婷豪无人性摁下挂断键。
房贷跟我这个销售有什么关系……
场面一度不受控，双方拨打电话速度越来越快，而且金句频频。
李有志面对买不起房并咒骂他的客人，乐此不疲笑道：“如果有一天你想哭，打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也有今天。”
噗——摄影师绷不住。
李有志又换了个：“不要跟我讲道理，给我钱都行，你说啥都对。”
又有时候会安慰没钱的客户。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客户却反问：“你买得起房子了？”
李有志发疯道：“我是老铁，当然买得起房。”
这话引起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管这叫销售？咋不去说相声呢。
一上午，一个客户都没有交易完成，包括陈婷。
她今天好像遇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