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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 菩萨难五十四(1 / 1)


李凤章跟三师兄干了一仗,看得出来输的很惨,李凤章出来的时候程染正在想方设法的摸冬雪的毛,只见他踉跄着,伸手扶着门框,低头之时看到蹲在地上的一人一狼。

其实李凤章不是没有能力杀了对方,只要他想,便总是有办法的,只是他觉得,要是对方死了,小和尚大概是不愿的。

这趟关州之行,其实李凤章也思量了许久,他也清楚小和尚是什么人。

他的哥哥,名义上的。

起初他从太父的口中知晓的时候除了愕然之外,还有一丝升腾的近乎隐秘的欣喜,原来他们的关系要远比他以为的要亲近的多。

只是太父那番话犹在耳旁,近乎振聋发聩。

“你以为你对一个人的情义便是看着他得到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

你以为这样的付出全部心意去成就一个人就能够得到自己的想要的?

这世界上,从来不是你情我便愿的。

得不到的,永远都得不到。

既然得不到,那便用尽一切的手段,让这个人死在你的手上。

这样后世之人但凡提起,总是将你也一并提起,无论恨也罢,怒也罢,总归是要将你与他一并提起的。”

李凤章从太父温柔至极的话语之中回过神来,望见小和尚还是这般愣愣的看着他。

他不懂那些话,也不想懂。

程染觉得三师兄这个神经病大概是还没有消气的,她不准备去做这个炮灰,便跟院长说自己身体还有些乏,改日再谈。

宋砚礼一身靛青官服还未脱,便进了院子,原本这个院子就是给县令的女眷居住的,只不过宋砚礼现在还未成亲,于是便暂时挪给了程染。

“明日百花楼请了关州的名角潇湘,给我送了帖子,要去瞧一瞧热闹吗?”

红艳艳的请帖放在程染的手上,只见封面还用洒金笔写着潇湘二字。

程染翻开戏折子,里面写了鹊桥会,还有溪君公主追夫记,溪君公主程染有些印象,好似宋砚礼临别之时给她留的话本中就有这么一本,只不过她暂时还没有翻到这一本。

“明日是什么日子吗?”

听这个语气,这个潇湘大概是个大有来头的名角,能够让这么大的一个角连唱好几场,肯定事出有因。

“你倒是真的睡糊涂,明日七夕乞巧节,整个易州都热闹的很。”

程染顿了顿,一本正经的回答:

“贫僧六根清净,对于红尘之事自然是不上心的。”

“身在世俗,总是要红尘之中翻滚的。”

宋砚礼的话落在程染的耳中,明明很正常的话,总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尾音落下时,她觉得耳垂都有些痒。

“听完一场戏,还赶得上易州的乞巧灯火,北方的烟火跟南方总归是不一样的。”

“好,你安排吧。”

宋砚礼安排的很是妥当,到了时辰便候了马车,知晓院长大抵是不爱听这般缠缠绵绵的戏,便寻了一家唱武打的剧院送了过去。

一路上倒也算不得是如何的拥挤,法照和蒹葭做丫鬟小厮的打扮候在程染的左右两侧,这般看,倒更像是世家稚嫩的小公子了。

戏楼一共三层,四方的戏台上满是雕龙画栋的奢靡,此时人都已经落了坐,宋砚礼的师爷是个四十岁有些老态的男人,他一路小跑着下了楼,恭敬的将程染迎上了二楼。

“宋大人包了二楼视野最好的一个包厢,小公子还请随小的来。”

程染伸手撩起衣摆,提着走上了楼梯,宋砚礼出息了啊,之前在皇成寺还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穷学子,现在居然能财大气粗的包下视野最好的包厢,他来清平县也不过是一个多月,一个月就贪了这么多?不愧是老油条。

程染一想到自己现在连零花钱还要跟法照借,就一阵气短。

不过一想到法照一边给她花钱,还要给她打工,好像也就没有那么气了。

开场的时候,宋砚礼总算是出现了,将手里的云片糕放在了桌子上。

台下叫好声一阵一阵的,有的戏迷声嘶力竭的好似要把嗓子给喊破。

宋砚礼落了一耳朵戏,只能说尚可,于是便没有认真听的心思了,程染也听不太懂,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宋砚礼说着话。

台上悲欢离合,而宋砚礼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程染,安然平静,这一刻那些台榭喧闹远的如同从另外一个世界般逐渐变得模糊。

宋砚礼忽的笑了笑,包厢之上窗柩雕刻了满树梨花,他只觉得此刻周身好似都萦绕了梨花清软的香气。

程染拿出自己用了法照一年工钱买的东西放到了宋砚礼的面前。

是一顶发冠,发簪是白玉祥云的样式,祥云的心掺杂了一点红玉,自然的晕染开。

大兖男子十八算是及冠之龄,宋砚礼这具身体原本的生辰便是七月七这一日,只不过穿过来的宋砚礼根本没有原身的记忆,所以他也根本无从知晓。

程染还是问了住持才知道的。

“生辰礼。”

宋砚礼视线停留许久,生辰二字已经是距他很遥远的事情了,他抬起目光看向程染闭目听戏的面容,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台下溪君公主唱到“生不同衾死同穴”赢得满堂喝彩。

宋砚礼将发冠握在手里,可止不住的用了力气,指节都泛白,随后又忽的松开,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

蒹葭的目光极浅的落在宋砚礼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今夜星子微弱,不过玉树琼花,玉壶光转,柳色新桃花浅,着实是将黑夜填充了个彻底。

程染手里提了一盏兔子花灯,这次不是用法照的工钱买的,而是一个小姑娘送给程染的,一般都是女子提着这种兔子花灯,落在男子手里总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只不过此刻程染提着,倒也娇滴滴的。

程染提着兔子灯看着旁人猜诗谜,对着宋砚礼打趣:“状元郎不去夺个魁首吗?”

“你想要?”

宋砚礼反问。

程染看了一圈,觉得那个朱钗不错,应该适合蒹葭,便将手中的灯笼换到了另一只手上,指着朱钗对宋砚礼开口:

“这个尚可......”

程染的话突然停住,她的神情怔在这一瞬,手还指着朱钗,随后她有些不解的瞧了瞧另一只手上的兔子灯,人群熙熙攘攘的光影交织看不分明,于是便走的一侧光亮处仔细看了看。

红檀木的手柄上湿漉漉的一截,颜色混在一起,程染闻了闻......是血。

自己的手心还有一点软糯的......肉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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