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应该在医院养一段时间的,但因为她没钱付医药费了,她就出院了。
出院后,身无分文的牛飞雪想到了她交了十几万预订的月子中心的房间,她跑去了月子中心,让他们给她退款。
但是月子中心说,当初他们签了合同的,如果要毁约退房,只能退一半的钱。
牛飞雪当然不同意了,她在月子中心大闹。
但是白纸黑字,她自己签的合同,她闹也没用。
最后,她只从月子中心要回来了六万的退款。
孩子没了,钱也只剩这么点了,牛飞雪郁郁寡欢,整天待在出租房里颓废度日。
她的身子因为没有好好修养,越来越差。她的脸也越来越憔悴,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
那六万块钱很快被牛飞雪花完后,牛飞雪听到了汤显文的消息。
汤显文被判了无期徒刑,进了监狱,他手下的资产全被收缴。
得知这个消息的牛飞雪知道,她再也不可能靠着汤显文过上富太太的生活了。
她想去攀上新的有钱人。
但是她已经年过半百、人老珠黄了。有钱人又不是傻子,凭什么要找一个老女人当情妇。
房租到期后,牛飞雪自然拿不出钱续租这么昂贵的房子。她被房东赶了出去。
囊空如洗的牛飞雪没地方可去,只能回了她的老家。
她的父母十几年前就相继去世了,但是在老家的村子里,她父母曾住过的房子还在。
只不过那个房子已经破败不堪了。
牛飞雪就在那个破败不堪的房子里,度过了她的余生。
她靠捡废品换点钱,勉强度日。她都没钱去修缮一下破了的屋顶、坏掉的门窗,就这样凑合着活着,等死……
而远在国外的汤露,以优异的成绩研究生毕业后,找了份工作,留在了当地,开始了她全新的人生……
……
时间线回到曲听鸢直播的当天。
曲听鸢让汤露下线后,发了当天的第二个抽奖链接。
视频连接抽中算卦资格的网友,出现在视频里的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年轻男孩。
他们似乎是一个寝室的,此时正在寝室里。他们年纪相仿,都是十三十四岁的样子。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叫李苍的男生。他打赏了一个年年平安后,开了口。
“曲大师,我们寝室遇到了一件怪事,想请你帮忙。”
李苍说完,另外三个男孩都不住地点了点头。
“什么事。”曲听鸢道。
李苍咽了口口水,似想起来了那件怪事似的,有些后怕地道:“莽哥先说吧。”
被称为莽哥的男孩名叫许莽,就坐在李苍的旁边。
许莽闻言,点了点头,道:“我先说。”
“前几天晚上,我起床去上厕所。我们的寝室里没有厕所,只有每层楼有公共厕所。我在厕所蹲坑时,突然有人在外面敲我隔间的门,还问’有人吗?’我回答他’有人’。但是那个人像没听到我的回答似的,继续敲我隔间的门,又问’有人吗?’我不耐烦地回答他’有人!’”
“可是那人又继续敲了我隔间的门,还在问’有人吗?’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觉得那人是聋了还是在逗我啊!我都说得那么清楚’有人’’有人’了,怎么还问!我于是很不耐烦地吼’有人!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聋了啊!’那人就没再敲我的门了。”
“我蹲完坑,出去隔间后,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厕所里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我没有听到有人进来或者离开的脚步声,那敲我隔间门的人,他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吗?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还有,我进厕所的时候,每个隔间的门都是开着的,我是随便进了一个蹲坑。既然其他蹲坑都没人用,为什么那人要再三敲我隔间的门,还问有没有人?而且我记得,那人敲我隔间门之前,灯好像闪了几下。”
“我当时十分害怕,感觉自己是不是撞鬼了,赶紧跑回了宿舍。”
“第二天,我和三个舍友说了这事,他们都觉得是我大惊小怪了,是我太专注蹲坑了,才没有听到脚步声的。还说那人敲我隔间的门,可能是为了确认里面是不是有人。”
“直到昨天晚上,我也经历了类似的事。”李苍接着许莽的话道。
“我半夜肚子疼,起来去蹲坑。我正在玩手机,头上的灯突然闪了几下,然后,我隔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同时还有一个男声问’有人吗?’我下意识的就回了句’有人’。可是,敲门声又响起了,还是同样的男声在问’有人吗?’我正觉得不耐烦,想回’有人’时,突然想到了莽哥说的遭遇。我意识到,我现在遇到的事,和莽哥说得好像!”
“我就回想了一下。我进厕所的时候,厕所没人,蹲坑的门都是开着的,我是随便进的一间。而且我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如果那人也是来上厕所的,既然其他蹲坑没人,他为什么不去其他蹲坑,偏要敲我这个的门?”
“可能是我太长时间没说话,隔间门板上又响起了敲门声,以及男声在问’有人吗?’我悄悄的把手伸到了锁上,一边尽量不弄出声音的开锁,一边回答’有人’。”
“就在我回答’有人’时,我把锁打开了,向外把门推开了。我看到……”
说到这,李苍浑身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接着道:“……一个男人,漂浮在半空,脸色白得像纸,眼睛发红地看着我。”
“我吓得大叫了起来,起身就跑,裤子都是边跑边往上穿的。我一口气跑到了宿舍,宿友们都被我的动静吵醒了。”
“我和他们讲了我在厕所遇到的事,他们和我一样害怕。我们偷偷往走廊上看,那个男鬼并没有跟过来。”
“我们昨晚都没睡好,甚至都不敢去上厕所。那个男鬼太恐怖了!”
李苍说完,四个男孩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