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听鸢的直播虽然没有回放,但是严离烁上网搜了一下,就搜到了喻沐与曲听鸢直播连线的片段。
看完那些片段以及那些弹幕,严离烁本就不太好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他立马给他的助理打了电话,让他把网上的这些视频全处理了,再也搜不到,也不准任何人在网上谈论这事,猜测出来喻沐的真实身份。
吩咐完这一切,严离烁盯着竹子APP上听听纸扎铺-在线算命的信息页,神色阴鸷。
晚上。
严离烁和喻沐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喻沐依偎在严离烁的怀里,心疼地问:“老公,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很忙啊?你脸色好差。”
“还好。”严离烁搂着喻沐,回道。
“你要是工作很忙,就不用特地早早的下班回来陪我。我一个人在家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严离烁嘴上这么回答着,但喻沐知道,严离烁是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家的。
“老公,你为什么要把我管得这么严啊?我是成年人了,你却总像管小孩一样管我。”喻沐用撒娇的语气道。
严离烁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在书房看到的那些视频,视频里,曲听鸢告诉喻沐,让她来问他。
喻沐看似不经意的这么说的,其实她在心里打了很久的草稿,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问出来吧!
都怪那个大师,让她多嘴!
她还乌鸦嘴地说他瞒不了多久,好像她真的知道他在瞒什么似的。
呵,他就要瞒很久!他要瞒一辈子!
“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我担心我不把你好好看着,你的身体又变差了,或者你又出了什么事。我不想再看到你出车祸了,别说车祸,我不想让你受一丁点的伤。我只有牢牢地看着你,我才放心。”
“等我的身体恢复好了,你就不会把我管得这么严了吗?”喻沐问。
“嗯。等你身体好了,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哼,你这还不是变相地管着我。”喻沐娇嗔道。
“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到处跑啊!”严离烁温声道。
喻沐知道,她这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相拥而眠。
翌日,严离烁像平时一样出门去上班,让女保镖看着喻沐。
但他没有让司机把车开去公司,而是出了别墅区后,让司机开去了听听纸扎铺。
听听纸扎铺在隔壁市,严离烁到的时候已经在中午了。
纸扎铺虽然开着,但是里面没有人。
严离烁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有人吗?”
曲听鸢正在后面吃星夏刚给她做好的午饭,铺里只留了威风在看守。
听到声音,曲听鸢就算到,应该是喻沐的老公来找她了。
她早就算出来,严离烁会来找她了。
她对星夏道:“你让他来后面。”
“好的,听姐。”
星夏出去了,没一会,星夏就把严离烁引了进来,还给他们关上了门,方便他们谈话。
曲听鸢听到严离烁进来的声音,头也没抬的继续吃着她的饭。
星夏最近在钻研厨艺,做的东西是越来越合曲听鸢的味口了,这让曲听鸢无数次的在心里感慨,幸好当初她把星夏收编了。
严离烁目光锐利地打量曲听鸢,道:“我是喻沐的丈夫。以后喻沐再找你,请你不要对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就对她说,她丈夫很爱她,让她不要多想,就够了。”
严离烁说完,把手上提着的皮箱打开放在了曲听鸢面前的桌上。
曲听鸢抬眼瞥了一眼,皮箱里摆满了现金,少说也有十几万。
曲听鸢轻笑:“你这是要给我封口费?”
她抬头,第一次正眼打量严离烁。
和她算到的一样,严离烁脸色发白,眼下的黑眼圈很明显,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更重要的是,他周身萦绕着鬼气和死气。
“收下这些钱,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严离烁不容置喙的语气。
曲听鸢笑了,屈起食指在桌上敲了敲:“你觉得这些钱就能收买我?”
“你想要多少?”严离烁神色不变地问。
“我要多少你都能满足我?”曲听鸢戏谑道。
严离烁绷着脸:“只要不是太离谱,我都能满足你。”
“不如,把你所有的资产都给我吧。”曲听鸢淡笑:“反正你也快用不上了。”
严离烁听到曲听鸢前面的话时,眉头还皱了皱,心想这些大师果然都很贪财!一个个看似道貌岸然,其实都钻到了钱眼里。
然而,听完曲听鸢最后一句话,严离烁怔愣住了。
“你在说什么?”他语气冰冷的诘问。
“你整天和一个死人待在一起,你还以为你能长命百岁吗。”
“她不是死人!”严离烁不假思索地否认。
“你强行留下了她的一魂一魄,企图给她灌输过去的记忆,让她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只有一魂一魄的人不是人,真正的人三魂七魄齐全。即使她看起来像人,但她就是鬼。”曲听鸢道。
严离烁惊诧又恼火地瞪着曲听鸢。
他惊诧的是,他和喻沐什么都没说,曲听鸢就看出来了喻沐是只有一魂一魄的鬼。
他恼火的是,曲听鸢这是否决了他一个月来所有的努力,还断言他这么做没有用,动摇了他的信心。
喻沐在一个月前的那场车祸里,其实就已经死了的。
那天,喻沐开车去美容院做保养,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开着车、横冲直撞报复社会的人。
那场事故里,死了三个人,他的太太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肇事者被判了死刑,但这样又如何,又换不回他太太的命。
喻沐不是在车祸里立即死亡的,她是在重症室里待了三天,才被医生判了死刑的。
当时,他听到医生说,他的太太救不回来时,严离烁一个大男人,一个叱咤商场、经营着一家数千人员工的大企业,在外人看来是十分成功并且还有些高高在上的男人,泪流满面的给医生跪下了。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太太,只要能把我太太救活,无论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如果你需要我给医院盖楼、捐赠设备,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