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清虽然心里不想和这种混子多接触,但是面子上还是要给的。
他们不像是程彪这种老混子,程彪是那种早都洗白的人了。
彻底的投入事业,运输公司,或者说是收购什么东西,都是能帮到自己。
正儿八经的成了生意人,不会在去喊打喊杀了。
可是杰子这种人,还是在道上划水呢,根本没办法比的。
杰子现在也是跟个老板一样,进来之后,也是笑眯眯的和走过来的宋文清握手:“兄弟,来一次不容易呀,没想到兄弟你竟然这么大的厂子。”
显然,杰子也是震惊,本来在东水,觉得这小子,就是和老板的战友混的,应该和自己差不多的马仔而已。
但是到了顺阳才知道,打听了一阵,这个宋文清相当的厉害。
竟然有两个厂子,一个是家具厂,根据打听的消息,员工大概数十人,但是每个月都有几万的收入。
而这边,据说有个服装厂,他可是打听好了之后在专门来的。
可是到了这边之后,进来厂子里才震惊了,这边竟然几百个员工,这只工资都不少啊。
而且好像每个月按照老板战友的手下说,竟然一个月能最少十万的收入。
这可是妥妥的有钱户,根本不是和老板战友混的马仔。
宋文清和他握手之后,刚要安排他坐下。
谁知道门帘又掀开了,宋文清看过去愣了下,随后笑道:“明哥,你也专门跑来了,太好了,正好咱们兄弟们中午一起好好喝一顿。”
同时心里嘀咕,他算是看出来了,明子代表的是程彪,这个杰子代表的是歌厅幕后老板。
明子嘿嘿笑道:“我这不是要来接货么,顺便正好杰子说和你熟悉,是兄弟,也带过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似笑非笑的看了杰子一眼。
杰子马上心领神会,相当人精的笑道;“是呀,我可是听说兄弟你这厂子相当厉害,自然是羡慕的跟过来看看。”
“汗。”宋文清笑着摆摆手:“算什么厉害呀,混个辛苦钱罢了,都是缝纫机赚钱而已。”
他是亲自给俩人倒茶,又是递烟的,倒是杨雨红有些皱眉,主动出去了。
她认识明子,经常来接货或者找宋文清的人。
但是另外那个年轻人不认识,看起来穿着西装,外面是棉袄,不过那头发折腾的跟个电影里的鬼子翻译一样,一看就不是好人。
三个人在这里抽烟的,她还是干脆出去吧。
看着杨雨红走出去,杰子两眼一亮:“兄弟,这是你秘书?”
“啊?”宋文清愣了下,看了一眼,马上道:“我老婆。”
“额?”杰子有些发愣,又嘿嘿笑道:“行呀兄弟,难怪看不上我们歌厅的姐妹,原来弟妹这么漂亮呀。”
他是真的惊讶到了,杨雨红现在可是比村子里好多了。
毕竟在村子里的时候,杨雨红穿着很艰苦朴素,她的养父养母可不会给她做新衣服,穿的很破旧的。
但是宋文清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女人,经常给她准备新衣服,甚至还有化妆品之类的。
只让厂子里的老裁缝,都给她量身定做了好几身合适的又显得漂亮的衣服。
现在虽然只是一套青色的修身女士西装,可是站起来,身材很好的,在拿上浅色羽绒服出去,还有脚下踩着皮鞋,有种亮丽的女老板,女都市丽人的风范。
对于常年混迹在歌厅,被一群女人天天围着的杰子看见,自然是两眼发亮了。
不过也是个人精,听见宋文清说是他老婆,只是夸赞两句就不在说杨雨红了。
互相寒暄一阵之后,杰子就是不说明来意,但是嘴巴超级能说,让宋文清也是陪着他在这扯淡。
等到常宝德进来笑道:“明哥,货装好了。”
明子一拍膝盖站起来道:“行了,你俩继续聊吧,我去走货了。”
宋文清马上道:“明哥,这么着急么,中午在这吃饭吧。”
“不行。”明子摆手:“我可没你这么闲,这都十点多了,得马上走呢,不然耽误事了呢。”
“下次,一定来好好和你喝两杯。”
说着又看向杰子:“杰子,走么?”
宋文清客气的笑道:“杰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应该吃顿饭吧。”
他这只是客气一下,也是想把杰子给送走算了。
杰子和明子可不一样,明子是专门走省城货物的,经常自己的货物需要他带走。
自然是要维持好关系,至于这个杰子,跟自己又是没有什么好的关系。
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去往东水混了,没什么好处。
但是杰子竟然厚脸皮的嘿嘿笑道:“行呀,那我就在兄弟这好好喝两杯。”
明子看了他一眼,略微点头,自己往外面走去。
宋文清跟着出来送他,大卡车都在工厂外面呢,货物都是由厂子里的员工帮装上去卡车。
他们俩走到厂子门口,明子拉开卡车门要上去时,想了想又叮嘱道:“兄弟,东水那边,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
“一个是彪哥的面子不好看,在一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吧。”
宋文清有些意外,不过他能提醒下,已经是不错了,毕竟他们俩喝酒过好几次,又是经常的合作。
而且从上次宋文清跟着他一起回来时遇见拦路的,根本没怯场,亲自下场帮忙,从那个时候开始,明子对他就已经态度好很多了,算是当朋友了。
当然明子对东水那边,可没什么交情,虽然彪哥的战友什么的关系,应该非常的不错,可是跟他又没关系。
他又没在东水混过,以后也很难和那边有什么交集,但是和宋文清以后生意上往来次数还是很多的。
哪边孰轻孰重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然是向着宋文清这边了。
宋文清略微点头;"放心吧明哥,自然是不会得罪。"
明子这才摆摆手轻笑一下上了卡车,等他们这辆卡车离开,宋文清在原地站着沉默了好一阵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