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孟知廷眼角含笑的望着她,眼里没有任何的责备。
魏佳柠心里感动,也更羞涩了,她向四周张望,不敢和他对视。
她担心会沦陷进他温柔的眼眸中。
就在这时,雷一鸣叫人搬来几大坛酒。
这是他珍藏多年的酒。
酒不是粮食,这次下山便没有带走。
随即他大声喊着,“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哦!哦!大当家!”
“大当家!”
“……”
牙山山寨的众人大声欢呼起来。
见此,魏佳柠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好久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坐在魏佳柠一旁的张丽丽,小声嘀咕,“莽夫就是莽夫。”
“丽丽,我们今天不谈身份,只谈开心,以前的成见,都抛开。”魏佳柠轻声劝着。
无论何时何地,都活在规矩中,是很痛苦的。
今日抛开烦恼,不去想今后怎么样?
过好当下。
张丽丽沉思一会儿,“好,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丽丽,你要喝酒?你会吗?你爹娘同意?”魏佳柠一脸吃惊。
据她了解,张员外夫妇,可是将张丽丽当成大家闺秀培养。
她肯定没喝过酒。
随即魏佳柠又看向张夫人和张员外,只见张员外端着一碗酒,喝了起来。
张丽丽摆摆手不甚在意,端起碗,就喝了起来,“不用管他们。”
她娘管她很严,这酒,她可是偷偷喝过。
这时,雷一鸣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孟秀才,谢谢你带着我们去打猎,我敬你。”
跟在他后面的黑子,苦着一张脸劝道:“大当家,你的伤还没好,你就别喝酒了。”
雷一鸣转过头,骂着,“你可真会扫兴,我的伤没事。”
随即又转过头来,“魏大夫,我喝点酒没事吧。”
“喝酒伤身,毕竟伤还没好,你少喝点。”魏佳柠轻声嘱咐。
雷一鸣连忙回答,“魏大夫,你放心,我今天决不多喝。”
这时,孟知廷端起一个碗,望向魏佳柠,眼神似在说,“我能喝吗?”
“喝吧,少喝点,不许喝醉。”魏佳柠笑着点头。
今日这么开心,她就不扫兴了。
孟知廷端起碗和雷一鸣碰撞一下,便扬起头喝了下去。
望着他豪迈的喝酒方式,魏佳柠看呆了,也看迷了眼。
只见有一滴酒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划过他完美的喉结,隐没在胸膛中,引人遐想。
“魏大夫?魏大夫?你喝醉了?”张丽丽轻声问道。
魏佳柠猛然惊醒,“啊,我没有。”
她暗自庆幸没有人看到她那痴呆的模样,不然要丢死人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副痴迷的模样,全被孟知廷收入眼中。
他虽然在喝酒,可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魏佳柠。
这会儿,雷一鸣又在魏佳柠面前站定,“魏大夫,感谢你救了我的命,我敬你。”
魏佳柠也端起碗,站了起来,“你少喝点,小心伤口。”
话一说完,便想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可她高估了自己。
“咳咳”她被酒呛住了。
她感觉有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接过她手中的碗。
魏佳柠眯着眼,但见孟知廷将她碗中的酒,一口喝完。
随后他放下碗,抬手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魏佳柠羞涩地躲避着他的手,小声训斥着,“这么多人看着呢。”
“哈哈,你们的感情真好。”雷一鸣大笑出声。
魏佳柠的脸羞得更红,她伸手揪住孟知廷腰间的肉,“都怪你。”
“哈哈哈……”雷一鸣笑得更大声了,就连一旁的张丽丽也呵呵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雷一鸣端着碗来到张丽丽面前,“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敬你,希望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他面带忐忑地望着她。
他有私心,想借这次机会,和她和解。
不想看着她对他冷冰冰的。
张丽丽迟疑一会儿,端起碗,“行,你以后可别那么莽撞。”
随后她便将碗中的酒喝了下去。
雷一鸣一脸激动的回答,“不会的,你放心。”
酒也敬完了,雷一鸣恋恋不舍地离开。
黑子不知他心思,小声催促着,“大当家,我们去给罗家的族长敬个酒,就完事了。”
“我知道。”雷一鸣沉声道。
黑子满头雾水,大当家怎么又生气了。
要敬酒的是他,怎么这会儿,又不耐烦了?
想不明白,黑子也不想了,快点把这爷伺候好,他就和兄弟们一起喝酒。
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地喝酒了。
魏佳柠瞧着其乐融融的一片,心里高兴。
牙山山寨的土匪和罗家人之间的隔阂,经过这次,也算消融了。
彼此之间,也没有那么生疏。
雷一鸣也很开心,自己的兄弟们和魏大夫一行人打成一片。
以后上路,也方便互相照应。
这时,他想起救他的兄弟,便喊来黑子,“小八的伤,好点了吗?”
黑子脸色一变,他才说不欺瞒大当家。
可今日这么高兴的日子,他不想受罚。
于是他又谎称,“小八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睡了。”
听到这句话,雷一鸣放心了,挥挥手,“去喝酒吧。”
得令,黑子转身离开,随即皱着一张脸。
祈祷明日,大当家下手轻点。
今日,先好好玩一天。
这一夜,众人很晚才回房休息。
在罗思宗的帮助下,魏佳柠才将孟知廷搬回房间。
她边脱孟知廷的衣裳、袜子,边埋怨,“叫你少喝点酒呢?”
“哼,下次绝不让你喝酒了。”
回答她的只有孟知廷哼唧声,以及他的胡话,“佳娘,你别不理我。”
听到这句话,魏佳柠心里一紧,随即笑骂着,“真不知你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接着便转身欲去吹灭蜡烛。
却被孟知廷一把拉住手,他慌张地喊道:“佳娘,不要离开我。”
魏佳柠回头,坐在床边,轻轻安抚,“我不会离开你。”
“你先放手,我去把蜡烛灭了。”
哄了好一会儿,孟知廷才放开手。
吹灭蜡烛后,魏佳柠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床走去。
“啊”她惊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躺在床上,耳旁是孟知廷的呼吸声。
她只觉得痒痒的,她娇声喊着,“三郎,别闹了,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