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魁只觉得身体猛然下坠,接着眼前一黑,隐隐看见几道寒光闪过。
“当!”
一杆血红色的长枪挡住了寒光,等闪过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这才发现那几道寒光是刀光,五六个人拿着长刀在他们落地的瞬间就砍了下来。
在山魁坠下密室的瞬间,李长风也跳了下去,出枪挡下了砍向山魁的几刀,剩下的几刀砍在了铁甲蛮牛背上,就像砍在铁块上一样,碰出一片火花。
李长风长枪一抖,瞬间解决几人,剩下的两个也被铁甲蛮牛用牛角顶飞。
光线从洞口照进来,底下的情况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地下密室不算太大,里面藏着男男女女二三十人,李长风他们落下的位置刚好是密室中间。
风无踪也跳了下来,前后看了看,最终目光落在了人群中一个老头身上。
“哟,余大当家的,好久不见啊。”风无踪看着那老头,啧啧笑着:“地上好好的房子不住,怎么带着一家老小躲地底下?难不成余大当家是属老鼠的?”
那个老头正是长顺镖局的大当家,余良。
山魁看到余良后,指着他对李长风说道:“大哥,金元宝就是他给我的!”
李长风看了眼余良,没有说话。
余良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一个弟子,往前走了两步,笑呵呵的看着风无踪:“原来是风少爷,我还以为是什么贼人闯了进来呢。”
余良像是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风少爷也知道,我长顺镖局实力低微,惹不起贼人,所以只能带着家眷躲了起来,要是早知道来的是风少爷,我早就带人打开大门迎接了……”
“收起你那一套吧,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风无踪言语中带着几分不屑,“知道我为什么第一个找你吗?”
余良一脸茫然,小心翼翼问道:“风少爷这话我怎么听不懂?若是长顺镖局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愿意向风少爷赔礼道歉。”
“想不起来了吗?那我就替你好好回忆一下。”风无踪缓缓说道:“远的就不说了,就说两年前,我爹出去押了一趟镖,结果莫名其妙被人围杀,这事你还记得吗?”
那次遇袭,大风镖局折了八个镖师,风大年也受了重伤,要不是张叔及时赶到,风大年就死在了那场围杀中。
余良像是刚想起来一样,连连点头:“记得记得,当初风兄重伤归来,我还登门看望了的。”
“请我爹押镖的是你找的人吧?他是故意带着我爹走进包围圈的?”风无踪又问:“那些杀手也是你找的吧?”
余良一脸茫然,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委屈与被冤枉后的愤怒:“风少爷,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若是没证据,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风无踪冷笑道:“我要是有证据,你还能活到现在?”
“所以风少爷只是想随便找个借口杀了我吧?”余良看着风无踪,神情悲愤,“风少爷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只是希望风少爷能放过我的家人和弟子,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风无踪扭头看着李长风,问:“他这么悲壮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我跟反派一样?”
李长风没有搭理风无踪,看了看余良,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弟子,都是一些普通人,连个一品武者都没有。
李长风沉思片刻,盯着余良问了句:“金蛊门的人?”
余良眼皮一跳,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李长风:“什么金蛊门?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从余良的反应中李长风已经得到答案了。
“果然是金蛊门的人。”李长风声音变得冷漠起来,“那就都杀了吧。”
之前出现在安云县的域外魔族跟金蛊门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长风推测金蛊们就是和域外魔族勾结的叛徒。
山魁的父母都是死在魔族手里,也算是间接死在金蛊门手中,这笔仇也要算在金蛊门身上。
还有郑小云的仇……这么久没有郑小云的消息,也不知道那家伙死了没有?
李长风还在想着郑小云是不是死了的时候,风无踪已经举着双锤朝着余良大步走去,没走两步忽然双腿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山魁也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连铁甲蛮牛身子都晃了起来,有些站不稳。
这里有毒!
李长风脸色微微一变,可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自己为何没有丝毫感觉?
丹田之上的雷云中,一缕缕微弱的雷电和灵力一起沿着经脉游走全身,淡淡的黑色气体刚进去身体就被雷电瞬间击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这雷电还能解毒?李长风都震惊了,他从没想到那团雷云竟然还有这种作用!
余良脸上卑微的笑脸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冷与狡诈:“以为老夫为什么和你们说这么多废话?”
看到李长风脸上震惊的表情,余良以为李长风是被吓到了,笑的更加开心了:“修行者又如何?跟老夫斗,你们还嫩了点!”
“是吗?”李长风看着余良,冷声问道:“你哪来的自信?”
余良脸色变了下,有些惊讶的看着李长风:“你竟然没事?”
李长风看着余良有恃无恐的样子,问:“看来你还准备有后手啊。”
“哼!”余良哼了一声,“他们两个都中了剧毒,这种毒只有我金蛊门才能解,你要是不想他们死,最好乖乖听话!”
“是吗?”李长风看着余良,冷声问道:“你觉得能威胁得到我?”
话音刚落,李长风忽然从原地消失不见,瞬间出现在了余良身旁,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人高高举了起来,这可把长顺镖局其他人吓的连连后退。
李长风看着余良,冷声说道“这密室中其他人都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有你精神抖擞,我猜解药就在你身上吧?”
李长风凑近余良后,果然从他身后问道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从他怀里搜出一个打开着的瓷瓶,那股药香味真是从瓷瓶中飘出的,而余良再看到那个小瓷瓶后,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