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看了眼肩上的伤口,心中战意越来越强,丹田中的灵力朝着赤血霸王枪中涌去。
那个五品武者脸色凝重,李长风虽然只有四品修为,但枪法极为刚猛霸道,而且力量竟然与他不相上下。
一个李长风已经够难缠了,旁边还有一个不时偷袭的四阶妖兽白虎,更糟糕的是这一人一虎的战意越来越强,气势也在不断攀升,战斗不到半个时辰,那名五品武者已经落了下风。
“啸龙吟!”
李长风聚集灵力,一枪刺出,枪出如龙,仓促间那五品武者硬接了这一枪,被击退数十米远,还没落地,小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张口朝着他的后腰咬去。
那个五品武者脸色大变,拼尽全力扭转身体,擦着小九的身体躲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小九尾巴一甩,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那个五品武者“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刚落地李长风的枪已经到了,一枪将其胸膛穿透。
李长风抽回长枪,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尸体,转身杀进了人群中,很快于胜手下的官兵便开始四散而逃。
“大哥!”山魁小跑过来,看了眼浑身是血的李长风,一脸担忧:“你受伤了?”
说着山魁在怀里掏了掏,摸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这是我从唐大宝那里偷……不是,求,是求来的丹药,你快吃下。”
李长风上下看了看山魁,这家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比他身上要多得多,胸前一大片血迹,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可他竟然想都没想就把丹药给了李长风。
李长风心里一阵感动,说道:“你身上的伤比我还多,丹药你吃吧。”
山魁看了看身上的伤口,摇了摇头:“都是一些皮外伤,我皮糙肉厚,明天就全好了。”
李长风身上也都是一些皮外伤,用不着吃丹药,现在唐大宝还炼不出丹药,他们手上的丹药是吃一颗少一颗,能省就省。
刚想让山魁把丹药收起来,李长风看到了不远处靠在树上,脸色苍白的凤娇娇,于是就说道:“三当家伤的很重,把丹药给她吧。”
“什么?那可不行!”山魁一下子就急了,“这可不是我好不容易从唐大宝那小子那里偷来的,怎么能给那娘们儿?”
李长风耐心说道:“要不是三当家,你也不会到寨子里,所以三当家其实对你算是有恩的,对吗?”
山魁下意识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李长风接着说道:“再说了,要是让唐大宝知道你偷他丹药,他会怎么看你?寨子里的人会怎么看你?难道你想让大家觉得你是小偷吗?”
山魁急忙摇了摇头,变得紧张起来:“不不不,我不是偷,我就拿了一颗,就一颗……”
“一颗也是偷啊。”李长风想了想,说道:“不过如果你偷来的丹药是用来救三当家的,那寨子里的人一定不会怪你吧,甚至还会感谢你救了三当家一命,你说呢?”
“对对对,我偷丹药就是为了救三当家啊。”山魁急忙说道:“三当家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吃丹药会没命的!”
山魁大步朝着凤娇娇走了过去,倒出丹药递了过去:“快吃了。”
凤娇娇偏过头,冷冷说道:“不需要。”
“你这娘们儿咋这么磨叽呢?”山魁上前一步,趁凤娇娇不注意直接把丹药塞进她嘴里:“又不是毒药,你怕什么?”
凤娇娇捂着嗓子干咳,恶狠狠瞪着山魁,若不是此时太过虚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刀去砍山魁。
吃了丹药后没多久,凤娇娇忽然头一歪倒了下去,这可把山魁吓了一跳。
“大哥!”山魁急忙喊道:“这娘们儿断气了!”
李长风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跑了过去,检查了下才松了口气,凤娇娇只是昏睡过去罢了,并无大碍。
“没事,只是睡着了。”李长风问山魁:“你从唐大宝那里偷来的是什么丹药?”
山魁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啊,我看他放在桌子上,就剩一颗了,就揣兜里了……”
李长风伸手说道:“把瓶子给我看看。”
李长风拿着瓶子闻了闻,味道有些熟悉,但绝不是疗伤丹,想了会李长风才想起来,这是小梦丹的味道。
一颗就能让武者睡上几个时辰的小梦丹!
当初唐大宝还拿小梦丹骗李长风是回元丹,结果被李长风识破。
山魁看了看凤娇娇,一脸担忧的问李长风:“大哥,这娘们儿真的没事吗?”
“没事,睡几个时辰就醒了。”李长风说道:“她现在这个样子,睡一觉对她的伤势恢复也有好处。”
李长风看了眼山魁,大概已经明白了,唐大宝肯定是看出了山魁的心思,所以故意放了一颗小梦丹。
李长风心里叹了口气,山魁这家伙还真是不长记性,上次已经吃过一颗小梦丹了,竟然还认不出来?
战斗差不多已经结束,只剩下张叔和于胜还在决斗,两人的刀法都刚猛霸道,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招招致命。
李长风看了眼两人的决斗,转身对山魁说道:“你先送三当家回寨子,我过去看看。”
“我送?”山魁看了眼地上昏睡的凤娇娇,急忙摇了摇头:“谁爱送谁送,我才懒得管她……”
“我来我来!”莫小山跑了过来,远远就说道:“三当家交给我就好。”
见莫小山来了,李长风又交代山魁:“那你护送他们两个回寨子。”
山魁撇了撇嘴,这一次没有拒绝。
“嘭!”
张叔闷哼一声,被于胜一刀击飞,将一棵水桶粗细的大树撞断才停了下来,嘴角溢出鲜血。
于胜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肚子上挨了一刀,鲜血从甲胄里面渗了出来,染红了衣甲。
“破阵刀是不错,可惜你只有一条胳膊。”于胜冷冷说道:“受死吧!”
于胜一刀落下,欲将张叔劈成两半,就在这时一杆血红色长枪斜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