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真有那般好看?能让你目不转睛盯着……”
冷幽低沉而沙哑的声线将我思绪拉回,我尴尬的摸摸鼻尖:“咳咳,那……我们上车,人间好不容易相见,我们别当电灯泡打扰。”
将百里鸿越赶紧拉上车,我收拾好情绪,看着两个千年相遇而悲戚拥抱的身影,我突然热泪盈眶,捏着百里鸿越衣领子擦拭眼角。
“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做了件大好事,让两个相爱之人,再次相见。”
“如若我是虞郑儿,一定没那些毅力来度过千年岁月时光,太孤单,太痛苦了。”
百里鸿越轻笑一声,屈指轻捏住我下颌,眸光灼灼:“有我在,你不会经历这些。”
我伸手回捧住他俊俏面庞,清浅笑着:“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自己身无一物,你是如何找上我的,难不成就因为小时候的缘分。”
他眉眼弯弯,笑如星辰明月:“我想,这或许就是缘分,我活过千万年,从未想过自己能遇见你,能遇见我一生所爱。”
说实话,以往老龙冷若冰霜,可一旦说起情话,炙热如火,烫得我羞愧难挡。
“讨厌,每回都说这些让我难以表达的话。”
他乐了:“那你,有没有对我爱意难消。”
我结结巴巴道:“那……那个,爱什么的,或许我还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可只要在你身边,我……我会觉得很舒心,不用想太多,一想到你,我心中不免升起一种难言的欢喜……嗯……”
又来这招,他丫的,等我把话说完啊!
可他的周身浸出的青草味异常好闻,让我流连忘返,不忍与他分开,一时情难自已,沉寂在他制造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真想永远……永远……
“咳咳……呃……”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一把子推开在我面前作乱的男人,恢复和善笑容:“虞姑娘,怎么了?他应该是你等候多年的夫君吧!”
虞郑儿突然出现,惊得我汗毛竖起,背脊冷汗凉进心里,好在我脸皮够厚。
“对,他是,多谢你们找到他,让我们夫妻团聚。”
虞郑儿没了之前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忧郁,面露喜悦:“我来是想同二位说一声,我想和夫君单独相聚一月,一个月后,我们会回来,任由你们处置。”
我忙道:“处置谈不上,你们两人也不能永远以这副样子停留在人间,下面人说了,他们愿意让你夫君入地府为公职,而你……”
百里鸿越这时抢了我的话风:“你的问题,我还会与阎君商议,现在你们已经相聚,去吧!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再回来。”
虞郑儿嚅了嚅唇,再次感谢我们后,便与她夫君共同离开了,至于去哪儿,我们无从得知。
我感慨万千:“老龙,你说,他们会如约回来嘛?”
百里鸿越发动汽车:“会的,他们能为彼此之间的爱信守千年诺言,必定以誓约为重,不会背弃,走吧,回家!”
我点头:“嗯,回家,夜深了,女儿得需要我陪。”
我现在极度想回去抱抱女儿,可遗憾,还未进入金州市区,百里鸿越便接到吴天扬电话,有重大案件,让他务必去警察局看看,出个主意。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尴尬一笑:“要不,先去看看,听吴队那么着急的声音,一定有重大案情。”
百里鸿越叹了声:“先把你送回家……”
“不用,案子要紧,我和你一起去警局。”
扭不住我性子,他便带着我一起来到警局,吴队长如往常,在门口着急等待,已候多时。
“发生什么重大案件了?吴队。”
我问道。
他满脸着急:“非常古怪诡异的案子,你们过来看看!”
当亲眼瞧见今天刚接到的死者尸体后,我才能感受到,吴天扬那一脸紧张来自何处。
“又来了,嗜血者又回来了,百里先生,怎么办?”
费思南所造成的嗜血者凶杀案的阴霾再次笼罩整个警局,今天下午五点,在城南商铺小巷子里发现一具被人吸干血液的尸体。
死者为四十多岁的男性,脖子上两个血肉模糊的洞,与当年嗜血者凶案一模一样。
百里鸿越稍做检查一番,眉心紧蹙:“看外表,与嗜血者伤人相似,可嗜血者不会将血液吸干,而以这具尸体皮肤收缩程度来看,明显是全部吸收,一滴不剩,而且,嗜血者一般会以年轻女孩儿为主。”
我惊道:“这么说,并非嗜血者所杀?”
他站直身子,面色凝重:“不确定,也不能将之排除,得查证清楚才行。”
吴天扬紧张道:“百里先生,这次的事情……”
“放心,我会管,能用这种方法杀人,就不是普通凶杀案了。”
得到百里鸿越肯定,吴天扬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还会出现几年前嗜血者再次害人的案子。”
从警局出来后,我阖眸沉思:“你说,除了嗜血者,还有谁,会用牙齿咬伤人,再吸血?”
“嗜血者属天生,他们自诩优雅不凡,高傲自满,除非特别凶恶的类型,一般不会随意伤人。”
“所挑选的狩猎品,必须是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而且无不正常生活。”
“刚才那个男人,明显不符合嗜血者挑选条件,不过也不尽然,明天去米娜公司问问她,最近金州市是否有突变嗜血者出现?”
米娜作为金州市嗜血者头头,只要来金州市的嗜血者,都会去她那里报道,如果没在他那里登记,就会被嗜血者当异类诛杀。
回到家,已过深夜,女儿在胡阆的陪伴下睡着了,看着躺在地上,化为原形,哀怨向我求饶的某狼,我忍笑。
赶紧将女儿从胡阆身上抱下来,百里鸿越笑道:“陪小雪玩,能让她高兴,有奖励给你。”
胡阆站起身,甩甩僵硬的身子:“我不求什么奖励,只求,玉璃,以后能不能让小雪不要薅我毛,都快秃了。”
我无奈道:“不会这么惨烈吧!”
胡阆摆动着身子,朝我露出另一边脖颈:“你看,我现在都不敢化人形了都,怕小白他们笑话。”
只见胡阆原本茂密的毛发,现在硬生生秃了两块,造成严重生理机械性斑秃。
我瞪眼看向百里鸿越:“这是你女儿做的孽,你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