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欺骗父亲呢?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反而怕有人在故意引导父亲做傻事?你们说呢?各位叔伯。”贾蓉盯着贾忠和贾义,眼中的威胁之色,不言而喻。
“对,对,族长大人,肯定有人弄错,故意陷害蓉哥儿。”贾义下意识的为贾蓉开口辩解。
贾忠倒是还保持着镇静,只是低着头,不敢跟贾蓉对视。
贾珍望着贾蓉,冷冷发笑的说道:“临江楼和书肆是别人的,那么荣国公府的银子总该交出来吧?”
“赚的多,花销也大。我是真没银子交公中,但是父亲的赡养,我还是要做到,曾经儿子的月例是2两银子,我每月赡养你们20两银子吧!”贾蓉说道。
一个月20两银子,也让一些手头拮据的族人发出惊呼声。
“20两?你真的打算不上交公中吗?”然而贾珍知道贾蓉的赚钱手段,哪里看得上蝇头小利。
“蓉哥儿,按照族里的规矩,你就适当的交一点给公中。珍大哥,也不要动怒,要体谅一下蓉哥儿,这马上就要娶妻生子,确实需要花费银子。”贾琏一看局面难以控制,就赶紧出来打圆场。
切,老子辛苦赚到钱,给贾珍使用,想的真美,贾蓉在心中啐了他们。
贾蓉苦笑道:“链二叔,不是我不想交,我真的是没银子了,这段时间我既要准备婚礼开销,又要人情往来,府里的吃穿用度,哪一个是不花费银子的。”
贾琏看出贾蓉的心思,也只好再相劝几句。毕竟是宁国府的私事,贾琏也不好过多干预。
贾珍越看贾蓉越生气,他随意侮辱和打杀贾蓉,已经形成习惯了,如今贾蓉当众挑战权威,岂能不火冒三丈。
“来人,请祖宗家法伺候这个忤逆长辈的逆子。”贾珍怒气冲冲的喊道。
艹,又来这一套,贾蓉的内心在狂暴。
宗族礼仪真是害死人。
一个小厮捧着铁桦树木棍,小跑着进了屋里。
女马的,这是早有准备。
贾珍是想借着打杀自己,在金陵的族人面前,建立起自己的威望,然后再随意拿捏自己吗?
贾蓉将贾珍的心理大致摸了一遍。
“按族规,无理忤逆长辈者,杖3。”贾珍身为贾家的族长,对于族规是了如指掌,想要处罚贾蓉简直是随手拈来。
贾珍看着屋里贾家族人胆颤心惊的表情,露出满意的笑容。
打压了风头正茂的贾蓉,其他人,谁还有胆子敢质疑和挑战自己的权威。
贾珍心中的算盘也是大的贼溜的。
“蓉哥儿,对不住了。我也是听老爷吩咐的,不要怪我。”王兴握着铁桦树木棍,慢慢逼近贾蓉,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看来王兴还是不长记性的。贾蓉想着自己的手段是不是太温柔了,乃至于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视自己,对自己丝毫没有尊重。
无规矩不成方圆,看来今天是该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规矩。
“王兴啊,知道我是谁吗?”贾蓉冷笑一声问道。
“蓉哥儿,您是什么意思?”王兴见贾蓉的脸上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露出慌张和恐惧,反而越发冷静的对待自己,心里渐渐觉得发毛和不安。
“第一,我是宁国公之后,我是你的主子,第二,如今我还是举人的身份,你一个奴才,居然想打老爷?嗯?”贾蓉笑着说道。
王兴被贾蓉的眼里的寒意冻住了。
这时王兴才发现自己过于得意忘形,想着报复贾蓉,却忘记了贾蓉的身份地位足以碾压自己。
眼前的贾蓉不再是曾经懦弱无能的贾蓉,贾蓉的身子骨健壮了,气质也有天翻地覆的改变,自信,冷静,勇敢…还有眼里的冷酷无情。
贾蓉轻易的从王兴手里接过戒棍,质沉如铁,挂不得打起人来,疼痛难忍。
贾蓉的眼中的冷意越发犀利,反手一棍,就将王兴打翻在地。
贾蓉看着王兴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哀嚎着,嘴角到底还是挂上一丝冷漠无情笑容。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我的头上来?
“孽子,你太放肆了,今天我不教训你,他日你岂不是无法无天了。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贾珍被贾蓉的模样逼疯了,竖子安敢忤逆我。
贾蓉望着听命而来的小厮,果然还是老面孔,张三李四王五马六,贾珍真的是打算羞辱贾蓉到极限。
“呵呵!蓉哥儿!”王兴忍着痛,从地上爬上,心里打定主意,今日要一不做二不休,往死里打。
“来人,将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拿下。”贾蓉依葫芦画瓢,照搬不误。
只见,焦大带着贾蓉的亲卫将他们重重围住。
贾蓉花费众多的时间和金钱训练出来的亲卫,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王兴刚起来的身子,又软下去了,哀求道:“蓉哥儿,我错了,饶了我吧!”
贾蓉没有忘记王兴的眼中的杀意,不想再留一下一个心怀不轨的奴才在府上。
“既然他喜欢对我动手动脚,就断了他的四肢的筋脉,扔出府去。”贾蓉将王兴踢翻在地,吩咐道。
“我错了,我发誓再也不敢了,蓉哥儿饶命,老爷救我啊!”王兴看着亲卫贾人翻转着匕首,逼近自己,吓得惊魂失魄,在地上疯狂的爬行着。
贾人怎么能容许自己第一次出场,没能完美执行任务呢?
贾人抓住王兴的脚后跟,手起刀落,王兴觉得一双脚失去里力量,惊骇的转首望向自己的脚踝。
只见鲜血慢慢的渗出王兴的鞋袜,在地上形成血迹。
贾人对此视而不见,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又是两道寒光闪过,王兴的惨叫声再次在屋里响起。
大堂之上的贾家族人噤若寒蝉,脸色惨白无力,全身发软,一点也不敢跟贾蓉对视。
何必呢?老老实实做好本分,平平静静的走完程序,大家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
贾珍和贾琏养尊处优几十年,何曾见过血腥场面,贾蓉的冷血无情的做法,也打破了他在船上定下的策划。
贪心不足蛇吞象。
“散了吧!大家早点回房休息吧!”贾蓉对贾家的族人们,说道。
“贾蓉,你不得好死,你……。”王兴自暴自弃,开始咒骂贾蓉。
“去了他的舌头,丢出府去。”贾蓉想起王兴曾经试图啐自己,就对贾人下令割了王兴的舌头。
随着一声惨叫,王兴满口鲜血,怨毒的望着贾蓉。
“看来你连眼睛都不想要了吗?”贾蓉望着王兴,笑着说道。
王兴浑身一哆嗦,失去四肢力量和舌头的王兴居然闭上眼睛了,一点也不敢露出反抗的心思。
果然曾经的自己过于善良。
大堂的人被贾蓉的血腥手段吓懵逼了,乖乖的跟着下人去了自己的房间。
贾珍也是精神恍惚跟着下人回了自己的院子,等他回神的时候,不但暴跳如雷,口出不逊,还想要再去找贾蓉的时候。贾珍却发现自己出不了院子了。
贾珍居然命令不了门外的亲卫和家丁。
贾珍意识到不对劲了,自己被软禁了吗?
贾蓉望着贾珍的院子,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贾珍初来乍到,居然想反客为主,攫取自己的权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要贾珍进了金陵的宁国府,就是瓮中之鳖,生死都涅在贾蓉的手里。
金陵的宁国公府是贾蓉的宁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