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听到要抓她的同伙之时,猛地抬头环扫四周试图寻找,眼睛噙满了泪水摇着头。
“不……不要出来,我命令你们不要出现……”女子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道。
“哇,这女人该不会是头领吧?居然命令人家别出现。”赵远林低呼。
其他人也在猜测这女子的身份。
难道这女子不仅是芈柯的族人,还是他们族里重要的人物吗?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几番营救的原因吧。
谢丞之其实也不希望芈柯出现,可是这个女人该怎么办?
“妖女,当着大家的面,你老实交代,你是如何控制那些虫子杀人的?为什么屠村?”
听到这个问题,谢丞之一愣,有些不解的挠挠头,养蛊虫这种事不是翻翻书就知道了吗?
“难道大家都不看书吗?”
“谢兄,看什么书?”
糟了,自己怎么把想法说出来了,谢丞之。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林泽是怎么抓住她的。”谢丞之赶紧转移话题。
“我看就是林泽欺骗她,如果屠村伤人是真的,那也肯定是林泽指使做的,怎么可能单单凭虫子就能杀人,那在场的人还要什么修为,全养虫子算了。”赵远林低声说道,一副很了解林泽的样子。
“你很讨厌林泽吗?”谢丞之看他深恶痛绝的表情。
“小的时候他被林叔叔带来我们那里,哼,明明是我的东西,就因为我不给他,他跑去给师父告状说我打他,关键是他的伤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我给你说,最好离这种人远一点,太可怕了。”赵远林提起这个事就生气,那次他可是被师父罚跪了一天一夜,就因为自己不认错。
“不过这女人真的能让虫子去杀人吗?还有这种神奇的东西,可真有意思。”赵远林仔细打量着安木香。
谢丞之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你不说那就用鞭子打到你说,当然,你也可以喊你的同伴来救你。”林恒对着场中间说道。
安木香旁边两人纷纷拿出别在腰间的马鞭,说是马鞭却更像武器或者刑具,鞭身细小的刺不知道是如何加上去的,张牙舞爪似要让人皮开肉绽般。
谢丞之赶紧离开赵远林,再打发小武去外面接应,现在情况不明,如果他们这样对待一个孕妇,那么不光芈柯,自己也绝不会忍下去的。
鞭子正要落在安木香身上,一阵怪异的音乐从四面八方涌来。
谢丞之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他原本是想找个地方带上面巾,随时准备冲出去和芈柯联手。
可是这声音让他怀疑是芈柯弄出来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使其他人无法判断声音的来向。
见此情景,各家各派均是摆出防御状态。
而安木香身边则是围了十来名守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保护她不受伤害呢。
渐渐事情不太对了,一开始大家听这怪异的音乐,并没有其他异像,松懈了下来。
一些人还在嗤笑,以为是送行的哀乐。
直到不起眼的虫子越聚越多,密密麻麻的颇有遮天蔽月之势。
部门门派的人试图用内力助自己腾空而起,斩杀怪虫,可也只是杯水车薪。
随着虫子的聚集,天空也暗了下来,这遮挡的炎炎灼日给大家心里增添一些压抑。
“大家不要慌,大家先冷静,我们早有准备。”
林恒不断安抚大家,向身后示意。
不一会一群人举着火把围着各门各派,不断挥舞火把,并点燃四周的火台,也点燃了黑暗。
虫子畏火,只得停留在空中不敢靠近。
可是大家也有些受不了这密集的火把,久久不散的虫子都让温度逐渐升高。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是啊!”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这些妖人还不成。”
“我们联手肯定能赢!”
可没等他们商量出个完全之策,虫子却开始发动攻击。
一只两只,逐渐成群结队扑向火把,一开始自然是如那飞蛾扑火般。
可慢慢地,火把因为密集的虫子火势渐微。
而密集的攻击让众人陷入恐慌。
火把一个个被扑熄,前仆后继的虫子开始转而攻击人群,因想到虫子能咬噬人,各派试图驱赶虫子,连林恒也没想到这情形,他只得跟着驱赶。
而场中央的守卫没见过这架势,在几番挥剑无果之后慢慢散开。
安木香环顾四周,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就在各家各派与虫子缠斗之时,蒙面的黑衣男子突然飞入场中,待发现时他已在安木香身旁。
音乐声未停,虫子的攻击依旧,林恒在发现蒙面男子出现之后,吹响了哨子,虫子开始减弱了攻击。
谢丞之早在虫子攻击之时躲在后面,而一声哨响虫子方向渐乱。
是芈柯,他认出场中蒙面男的身形。
可是林恒像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得意地盯着场中。
糟了,一切都在这人计划里。
谢丞之赶紧带上面巾,一个起跃飞向场中。
“你……”显然芈柯认出了谢丞之。
“先别管我,我和你一起带她离开,你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冲出去的。”
“好。”
谢丞之掏出一个东西向地上甩去,顿时浓烟四起。
谢丞之和芈柯一人扶着安木香一边,迅速飞去场外。
城郊,芈柯和谢丞之扶着安木香快速走着。
“糟糕,小武还在那。”
谢丞之懊恼之极,没想到还有这纰漏。
“蒙叔应该会带他过来的。”芈柯安抚道。
谢丞之这才放下心来。
“对……对不起,我太拖你们后腿了。”安木香有些惭愧,她眼睛里充满悔恨和歉意。
若不是自己任性惹出这祸端,也不会有今日局面。
“等找到马车我们先去一个地方,目前你情况特殊无法远行。”芈柯轻拍安木香的的后背。
想到现在也不适合聊天,安木香点头咬牙坚持着。
好不容易找到马车,安木香因为受了惊吓,现在到了安全的地方松懈下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呆在马车里谢丞之觉得不方便,便与芈柯坐在外面一起驾驶着马车。
“阿柯,你们养蛊虫这个事情难道不是记载成文的吗?为什么他们不知道还骂你们是妖怪。”
驾车有些无聊,谢丞之攒了很多疑问,便当做打发时间的聊资。
“我也不太清楚,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那夜你问我,我也是有些惊讶的。”
顿了顿,芈柯想起了些事,补充道:“当初我们这里出过叛徒,他带走了我们族的一些东西,后面我们派人找也没找到,但江湖风平浪静,我们也没再继续寻找过。”
谢丞之这才想起这本书还是当时师父给他的,他当时痴迷养蛊,翻阅史册杂谈均未找到相关记载,导致他得到的信息也乱七八糟的,所以练不出真正的蛊虫。
谢丞之把这情况一说,芈柯表情严肃了起来。
那个叛徒会是谢丞之的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