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伟听完族长的话后,心中一片无语,
本来自己只是为了救人一命,
结果摊上了“孩子不是你的”这种狗血故事,
这种事,如果放在后世,大不了就是离婚而已,
但是放在古代,就是可以浸猪笼的死罪了。
吕小伟郑重问族长:“老丈,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啊,
不知你们是如何知晓孩子不是你们万家的种?”
族长看见吕小伟怀疑自家的判断,不悦道:
“我们万家传承百年,自然有秘术可以分辨,大人尽可放心。”
吕小伟还是不死心,毕竟在这个医疗条件这么差的古代,
流行感冒都算是绝症,难道还有DNA技术不成?
“老丈,此事非同小可,
既然请我断案,总得让我知道,
到底是什么办法,可以确定新生儿不是你们万家的?”
老族长犹豫片刻,神秘的凑近吕小伟:“大人,
你对我万家有大恩,那我就不再隐瞒,
按照祖训,我们万家每代出生的婴儿,
都要使用“合血法”分辨,是否为我万家子孙!”
吕小伟心中大寒,我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还以为是什么神秘法术之类,不就是滴血认亲吗?
还“合血法”,一碗清水,两滴血,
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活乃至生命,
不知道你们家多少无辜孩子背上了野种的骂名,
又有多少清白妇女,被你的“合血法”冤枉致死!
太荒唐了!
族长看见吕小伟听见自己的“合血法”后,愣在当场,
还以为吕小伟没听说过这种秘术,摇头晃脑的解释道:
“所谓合血法,就是准备一碗清水。。。。。。。。”
吕小伟打断族长的话:“我知道,不就是滴血认亲吗?”
族长惊叹道:“大人果然博学多才,
怪不得能够通过观天象,
就发现了我孙媳妇的棺材异常,佩服。”
吕小伟看着族长那敬佩的样子,不似作伪,
看来,他们真的把这个所谓的“合血法”,
当做验证血脉的唯一标准。
吕小伟正组织语言,想着怎么用古代的知识,
讲解这个所谓的“合血法”到底有多不靠谱,
这时,两名男子已经走了进来,
吕小伟定睛一看,就是当初阻碍自己开棺的两人,
也就是产妇的丈夫和公公,
从吕小伟的感觉来看,在大街上产妇丈夫阻拦开棺,
只是为了面子的话,
后来棺材已经抬回万家,产妇的公公再阻拦,就有点反常。
正所谓:事有反常必有妖,难道这里面还真的有什么事不成?
两人一进门,就大礼参拜吕小伟,
产妇的丈夫万铁只是磕头,一副不善言辞的样子,
产妇的公公——所谓的三房主事万兴一脸激动的感谢吕小伟:
“大人啊,您真是我们万家的大恩人啊,
我们三房的第一个曾孙,能够出生在我们三房一脉,
多亏了大人的秘术,请大人一定多住些日子,
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万兴说完,一个头磕下去,
却发现怎么堂上的族长和吕大人都没反应,
既没有客套话,也没有让他起身,
万兴这才想起,自己进门的时候光顾着高兴了,
好像族长和这位吕大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啊。
这母子平安,万家喜迎曾孙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万兴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没有族长和吕大人的话,自己贸然起身,
好像也不太礼貌,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看着跪在地上的万兴和万铁,
吕小伟看了一眼族长,索性直言直语了:
“万族长,这两位都是产妇的至亲之人,
既然万族长信任我,请我来查明真相,
那我就从他们这里问起吧?”
万族长眼看吕小伟答应帮忙查案,脸上的冰霜缓和了一些,
起身行礼道:“一切但凭大人吩咐,万家上下,随大人调遣。”
万兴父子听见族长和吕大人的话,一脸的迷茫,
满头雾水的起身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吕小伟看了万兴父子一眼后,根据自己的判断,
三房一脉,以万兴为主,那就直接询问吧,
至于产妇的丈夫,一看就是木讷之人,
吕小伟快人快语,直接一个暴击就丢了过去:
“想必你们都知道,根据族长所言,你们万家每个孩子出生后,
都要经过“合血法”来判断,是否为你们万家血脉。。。。。。”
吕小伟还没说完,万铁已经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他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一点都不笨,
结合进门时候族长和吕大人的脸色,
这会又说起了“合血法”,傻子也明白和刚才生的孩子有关。
万兴更是不顾礼节,直接打断吕小伟的话:“吕大人,难道我儿媳所生,不是我家孩儿。。。。。。。”
吕小伟眼睛盯着万兴,一个他心通技能丢过去,
然后才缓缓说道:“按照族长所说,不是你们万家的,
但是,据我所知,这种所谓的“合血法”,
存在很大的瑕疵,不可尽信。”
万兴听了吕小伟的前一句话,已经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吕小伟,后半段根本就没听进去。
吕小伟本来准备想讲解一下血型的问题,
以便让他们了解这种检验方式多不靠谱,
可是自己刚说了一半,就听见万兴内心的懊悔:
“早知道这个贱人能生下万家的第一个曾孙,当初就不应该干那件事!”
恩?吕小伟震惊了,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是有故事?
吕小伟决定诈一诈万兴,于是话锋一转:
“虽说这个方法有些问题,但是一般情况下都是准确的,
你可知道,你的儿媳除了你儿子,还与谁关系密切?
尤其是男人!”
吕小伟一招打草惊蛇,然后就静静等待他心通技能的反馈。
万兴眼神有点慌乱,低头道:“我不知道。。。。。。”
这个反应不正常!
一般家庭,出了这种事情,当公公的要么愤怒,喊打喊杀,
要么沮丧,感觉丢脸,
最不可能出现的就是慌乱!
吕小伟趁热打铁,猛地起身,靠近万兴,大声喝道:
“不,你知道!
你忘记了?我有观气秘术,
从你一进来,我就发现你头顶乌云密布,即将大祸临头,
此时不招,更待何时?”
俗话说,人老成精,
万族长眼看吕小伟严厉责问万兴,
而万兴一副躲闪的样子,
哪里还不知道蹊跷就在他的身上,
万族长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大声呵斥万兴
“吕大人面前,你还不实话实说?
难道你还想遗祸家族子孙?”
听见万族长的话语,万兴当即跪倒在地,
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自己扇耳光,嘴里还念叨着:
“都怪我啊,我不是人啊,呜呜。。。。。。”
原来,自打儿媳娶进门后,
万兴看见儿媳那曼妙的身姿,就心存歹念,
可是儿媳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之女,不仅恪守妇道,
还一直躲避公公的骚扰,
但是对于这种既没有证据,又羞于启齿的事情,
儿媳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尽量不和万兴单独相处,
儿媳越是羞愧躲避,反倒激起了万兴兽欲,
心心念念的就想占有儿媳。
这一日,万兴在外面酒馆喝酒,遇见了街上的泼皮李四,
正因为酒菜里面的鱼钩,跟酒楼老板闹事,不愿付账,
这种碰瓷,大家都是见惯不惯了,
都知道李四这个泼皮,没钱了就想法设法,到处坑蒙拐骗。
万兴本来心情不好,看见李四闹事,更是心烦意乱,
把酒杯重重摔在桌上,对着酒楼老板大喊:“吵什么吵,
不就几钱银子的事情吗?记我的账上!”
掌柜的一看有人付账,还是县城有名的万家,肯定不会有损失,
连忙脸上堆着笑,冲万兴做了一个揖:
“打扰万爷喝酒了,对不住。”
说着也就不再理会李四,径直下楼去了。
李四看见万兴帮自己结账了,也就笑嘻嘻上前施礼:
“万爷,没看到您老在这,
不然就算给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打扰您老喝酒啊。”
眼见万兴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李四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是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只要能搭上万兴这条线,
自己以后不是在这县城横着走了?
李四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端起桌上的酒杯,就给万兴倒酒,
边倒还边念叨:“今日打扰了万爷的雅兴,
李四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以后在这街面上,
万爷有不方便出手的小事,派下人传个话,
李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万兴本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是听到李四的话语,
万兴的心思突然活泛起来:“李四这种街边泼皮,
最是爱干那偷鸡摸狗之事,
自己想要占有儿媳,怕不是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说话间,万兴一改前面的态度,
起身让李四坐下,又喊掌柜的,在雅间重新布了一桌席面。
李四受宠若惊的跟着万兴进了雅间,心道今日真是走了狗屎运,
终于搭上万家的线了。
两人推杯换盏,在万兴的刻意灌酒下,
李四哪是对手,不一会就开始面红耳赤,舌头不听使唤了
万兴一边给李四倒酒,故意旁敲侧击道:“李四啊,
听说你勾搭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很有一套,
说来听听,权当解闷嘛。”
李四已经是酒壮怂人胆了,听见万兴故意吹捧的话语,
更是感觉自己豪气冲天,面露得意的说到:“万爷,
说起这读书做生意,我李四是一窍不通,
但是说到勾搭那些浪蹄子,万爷您也不是我的对手啊,哈哈。”
万兴一听,故意把话题往上引:“都有哪些手段啊?
那种下药的下三滥手段,你就别提了!”
李四噌的一声站起来,涨红着脸,对着万兴道:“万爷,
您这是看不起我啊,我李四做事也是有原则的。”
万兴心里暗呸一声,你李四有个屁的原则。
看见万兴还是满脸不信的样子,李四悄悄扒着万兴的耳朵,
一脸得意的说到:“其实说起来也简单,无非“把柄”二字!”
万兴装作听故事的样子,对着李四道:“什么把柄?说来听听。”
李四哈哈大笑道:“万爷,您家财万贯,妻妾成群,
不像我这种光棍汉,只能是溜门撬锁、翻墙探秘,
就拿上次来说,我半夜睡不着,溜进了楚家,
本来想偷点银子花花,
结果撞见楚家老大和他父亲的小妾在偷情,
我一看,这不是送上门的把柄吗?
我二话没说,直接就闯了进去,把两人吓了个半死,
不但敲了10两银子,
还当着楚家老大的面,享受了一回他父亲的小妾,
真是回味无穷啊,哈哈。。。。。”
禽兽!万兴心里暗骂,但是转眼一想,
自己现在不正是需要这种人吗?
何况,他李四的把柄不是已经捏在自己手里了?
事已到此,万兴也不装了,摊牌了。
“李四,万爷这里有件难事,办好了,万爷我保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干不干?”
李四一听,顿时就醒了一半,立刻拍着胸脯道:“万爷放心,不管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只要您万爷开口,李四保证办的明明白白的。”
万兴大喜,拍着桌子叫了一声好,然后就直接挑明了,
让李四去勾引自己的儿媳,然后拿捏把柄,
让自己能够一亲芳泽。
李四一听,面露难色道:“万爷,您那个儿媳谁人不知,
根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法勾引啊。”
万兴面露狠色道:“勾引不成,你不会用强?”
李四顿时冷汗直冒,讨饶道:“我的万爷啊,我这虽然平时小偷小摸,
但是用强,可是杀头的罪过啊。。。。。”
万兴端起一杯酒,淡淡笑道:“你勾引楚家小妾的事,
如果被楚家知道了,
你说你是会出现在乱葬岗?还是暴毙街头啊?”
“这。。。。。。。”李四的酒是彻底醒了,
都怪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这才落人口实,
李四想了一会,猛的端起酒壶,“咕嘟咕嘟”一气喝完,
把酒壶往地下一摔,对着万兴表态:“万爷,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只问万爷一句,
事若成了,我有什么好处?”
看见李四已经答应,万兴也不再含糊,直接开始画大饼:
“只要让万爷遂了心愿,以后你就跟着万爷混,
我手指头缝漏一点,就够你享用不尽了!”
“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