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的衙内后院,知府赵寿正与吕小伟喝茶。
“月前就接到了吏部公文,知道吕大人要来,虽说吕大人是巡按湖广等地,但是这宁府毕竟是湖广几地的中心,前几任巡按也都是在宁府的衙门常驻,所以我也早早的让下人打扫好了,就在知府衙门隔壁,吕大人去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随时吩咐下人,从知府衙门的账务走。”
吕小伟赶紧起身道“知府大人面前,怎敢称吕大人,下官表字:孟贤,这次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本官痴长几岁,以后孟贤有不太懂的,欢迎随时来访”
这就算正式上任了,住的地方也有了,吕小伟安顿好了李师爷和张大虎带领的锦衣卫,毕竟这也算是自己的班底,当地的老油条衙役,也不知道信不信得过。
一路上的接触,吕小伟已经基本了解了张大虎等人,同时因为自己修炼五雷正法,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是力气超过了一般人太多,几次切磋下来,虽然吕小伟只出了3分力,却也让这些自称当兵的大老粗心服口服。
而小翠的绳子,已经被吕小伟放在脑海中的装备栏里面了,也虽然只有6个格子,但是能够随时拿出和放进去东西,简直就是一个随身空间法宝,目前里面放着五雷正法、小翠的绳子、还有那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看起来是薄薄的一张纸,也拿不出来,不知道怎么用。
李师爷和张大虎不知道,自己身边一直有一个女鬼跟随,这是吕小伟的底牌之一,白天躲在绳子里面看书认字,晚上则在吕小伟附近警戒,毕竟女鬼不需要睡觉。
刚上任的几天,吕小伟带着李师爷,乔装后先是去了几个茶楼酒店,毕竟这里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顺便也算是熟悉环境。
宁府自从上次倭寇抢掠了一番后,当时无数百姓遭到残害,当时处处废墟,横尸遍野的场景还是人们议论的话题,经过劫掠后,好多家庭破产,连口隔夜粮都没有,饿殍载道,满目凄凉,原本热闹的宁府也失去了往日的繁荣。
“真的不知道那些官老爷都是怎么想的,区区几百个倭寇,就敢劫掠我们偌大的宁府,咱们老百姓既没有刀剑,又没有火统,打不过也就算了,可是备倭军上万人啊,让人家打的是抱头鼠窜,节节败退,丢下城里几十万百姓就跑上了山,等人家倭寇走了才敢回来,还美其名曰战略性转移,呸!”一名身穿长袍的年轻学生在义愤填膺的向同桌诉说,看起来像是同窗。
吕小伟一听,这里面有事啊,和邸报上说的明显不同,当时的邸报说是备倭军浴血奋战,虽然失了宁府,不过2日就又夺了回来,而且追击倭寇到海边,杀伤无数,怎么到百姓口中变成了畏战逃窜了?
于是上前拱手行礼:“这位仁兄请了,在下是路过的商人,刚才听到仁兄说前几月的那场劫难,上万人打不过几百人的倭寇,还丢下百姓跑了?”
这名学生抬头看了吕小伟一眼,可能吕小伟的打扮和相貌,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因此也起身行礼,:“这位先生不是宁府本地人吧?”
“哦,不是本地人,路过而已,前段时期听说了倭寇洗劫宁府的事,不太详细,听仁兄刚才那番话,有点好奇,冒昧打扰了。”
“哦,没事,先生既然想听,那我就多说说”学生一看吕小伟不是本地人,也不像官员的探子细作,也就放下心来。
“半年前,到了倭寇朝贡的日子,这本是平常的事情,每年倭寇都要来朝贡,其实也就是贸易,倭国的武士刀和扇子,都是紧俏商品,可是这次进贡的倭国先后来了两批人,而按照惯例,咱们只能和真正代表倭国的代表,进行朝贡交易。当时负责朝贡的官员,也就是咱们的知府赵大人分不清到底哪波是真的,于是就和最先来的一批人交易了,而第二批来的人朝贡了礼物,却没有得到回礼,这不是成了亏本买卖啊,于是铤而走险,杀伤知府衙门要个说法。当天赵大人凑巧不在府里,其余人又没法做主,几番交流后,倭国人气急败坏的杀了赵大人的师爷,祸已经闯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进了知府衙门后院,开始大开杀戒,抢劫强奸,无恶不作,这帮畜生,抢了知府衙门后,就开始上大街上,见人就杀,见店就抢,看见姿色不错的女人,直接就在大街上。。。。。。哎,一帮畜生,可叹我当时在书院,并不在城中,否则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算赚了”
虽然只是一面之词,但是看这名学生那种痛心疾首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吕小伟暗暗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毕竟这是自己最主要的任务。
出了茶楼,李师爷悄悄低声说:“大人,这件事牵扯太大,必须要多掌握点证据,才能厚积薄发,一举拿下。”
“不谋而合,正合我意。李师爷,一会去打听一下,这名学生是哪个书院的,记得打听这名学生的名字和住址。”
一连多日,吕小伟忙着在知府赵寿的安排下,与宁府其他官员见面认识,而李师爷则带着锦衣卫张大虎等人早出晚归、明察暗访倭寇洗劫宁府时候的真相,毕竟此事发生的时间不长,城里好多人都是亲眼目睹,证人一找一大堆,李师爷负责做记录,以后作为证据使用。
这天,吕小伟正在吊刷案卷,这也是巡按最主要的职责之一,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把当地官员审理的案子复核一遍,有疑问的案子还要审录罪囚,突然一个杀人案映入眼帘,被杀的是一个花和尚,而且是一个在灵堂上复活后,又被杀死的花和尚,简直就是离了个大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