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该死的狄元,真当本座怕你不成,胆敢杀我师弟,这笔账本座记下了!”
枯骨教大本营,那处盆地之中,突然传出阴冷至极的咆哮声。
此刻枯骨教不管是何等身份的教众,放下的手头工作,齐齐颤抖着朝盆地最中心的洞口跪拜。
“堂堂的枯骨老祖,师弟都被人杀了,竟然只是记下,不敢去算账?”
在这枯骨教全体上下,都不敢出言的时候,银铃般地轻笑声四起。
听得这声音嘲讽自家老祖,枯骨教众人愤怒地循声望去,却见一名赤发披肩的红瞳绝美女子,正手握一柄血剑,傲立于中心洞口旁。
枯骨教众人心惊这女子,竟敢站在那洞口旁,要知道在泸枯骨教无论是何人,都不得靠近枯骨老祖闭关的洞口。
就在众人心怀忐忑,以为那绝美女子将要一命呜呼时,洞口中传出的枯骨老祖的声音,慢慢地软了下来。
“上使大人,不是我不想为我师弟报仇,只是那狄元有一宝威力太大,就是老朽对上,也无法全身而退。”
向来横行霸道惯了的枯骨老祖,竟对那绝美女子态度亲和,不由地让枯骨教众人脑瓜子嗡嗡的。
枯骨老祖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怪,这是在场那么多枯骨教教众,第一次见到自家老祖怂了。
那万众瞩目的绝美女子听完枯骨老祖的话,便以空着的玉手,绕着额前青丝,百无聊赖地冲洞口打起了哈欠。
“得了吧,我不想听你个老家伙找什么借口,这次要是任务不达标,你知道下场吧?”
绝美女子一点都不给枯骨老祖面子的,要是方浩在这里的话,定能认出,这不给枯骨老祖面子的妮子,不就是凤舞吗。
看来这十几年里,凤舞也有自己的奇遇,她虽然境界算不得太高,可由此情此景不难看出,她的地位远在枯骨老祖之上。
“知道知道,上使大人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次的任务一定达标。”
枯骨老祖虽没有现身,却一点也不影响他在凤舞面前,有多么的卑微。
“哼,那我先走了,记住,一切以任务为优先,你若胆敢为私仇耽误了任务进度,那这枯骨教就可以换主人了!”
凤舞留下这几句震惊四座的话语后,便冲天而起遁光远行。
“奶奶的,这该死的小妮子,连毛都还没长齐,就敢对本座发号施令了,要不是她在上头有人的话,本座真想一巴掌拍了她!”
枯骨老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在破口大骂之后,他冷声对那颤抖着的一干枯骨教众发号施令。
“还愣着干嘛,快点去给本座抓童男童女,要是抓不满一万,就拿你们去凑数!”
听出这是自家老祖想把气撒在他们身上,枯骨教教众均不敢触其霉头。
他们也不管这时候是不是该休息了,顶着月色就往盆地外飞出,生怕给自己老祖找到机会责骂。
再看方浩这里,他一路回到聚源城,看到木尘他们相安无事,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了修炼。
“狄元到底有什么宝贝呢?”
因为心里有着这事,方浩实在静不下心修炼,他轻叹一声,就想起身去找点酒来喝。
“咚咚咚!”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方浩警惕地扫出神识,当看清门外之人,是拎着两个酒坛的凤舞,他起身打开了房门。
“怎么,杀我不得,打算请我喝酒吗?”
一开门,就是方浩戴着白面,也还是闻到了凤舞满身的酒气。
出于曾经地友谊,方浩只能是卸下防备,将凤舞给扶进了房间。
“陪我喝酒!”
俏脸上满是红晕,还时不时打起酒嗝的凤舞,这一刻显露出诱人的身姿。
她应该是喝得太醉了,拎着一坛美酒,就往方浩的脸上递。
方浩犹豫了一会儿,他有些怀疑凤舞会不会下毒害他。
“在我闭关的时候她都没有偷袭,又怎么会做这下毒之事。”
随着一声轻叹,方浩彻底卸下对凤舞的防备,在凤舞期待地目光下,将白面上移一点,露出红润地双唇。
见到这一幕,凤舞倍感失落,她都十几年没见过方浩了,自然很想看看现在的方浩长啥样。
只是方浩不愿意摘下白面,她又打不过方浩,也就只能这么看着方浩的嘴唇,渐渐眼神迷离。
“不是要喝酒吗,抓着不放手,我怎么喝呢?”
方浩想接过一坛酒陪着凤舞喝,凤舞却死死地抓着酒坛不肯撒手。
听到方浩这话,凤舞眼眶微红,她松开抓着酒坛的玉手,让方浩可以抓起酒坛,大口大口地喝上几口美酒。
美酒下肚方浩便感醉意袭上脑海,要不是他赶忙运转修为化解酒劲的话,他感觉自己能一口倒。
“好喝吗,这是我从家乡带过来的酒,它叫凤啼血。”
凤舞借着酒劲,痴痴地望着方浩。
就是方浩已为人夫,被她目光不移地注视着,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好喝是好喝,就是酒劲有点大,你也少喝点吧,不然酒醒了头疼的厉害。”
方浩尬笑着伸手,拽住了凤舞玉手中的另一个酒坛,谁知凤舞听了他的话却是自嘲一笑。
“头疼好啊,头疼到了极致,就会忘记心疼了不是吗?”
喝醉的凤舞当真是无所畏惧,拽过酒坛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这是喝酒还是洒酒,入口的酒没有多少,反倒是有大半的酒,将她的红裙打湿。
“得得得,你愿意喝就喝,这么大个人了还喝得到处都是。”
方浩又些无奈地想为凤舞擦干胸前酒水,可一想到这样难免被误会,他只能作罢,在一旁继续喝自己的酒。
“我不管,我就要这么喝,我想吃肉,兔子肉,你去给我抓来。”
凤舞打着酒嗝躺到方浩的床上,架不住她的公主脾气,方浩将酒坛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等我一下,很快回来!”
重新戴好白面,方浩神识扫出,不多时便来到聚源城外,一处有着密林的陆地上。
“啧啧啧,还给人家抓兔子吃,小浩浩你就不怕被你媳妇她们知道?”
方浩这里耐心地扫出神识寻找野兔,惹得紫灵儿出现在他后背上捂嘴坏笑起来。
“我和凤舞算下来只是朋友,加之我和方家庄在以前都受过她的恩惠,为她抓只兔子,应该问题不大。”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要是真被战无霜她们知道了,方浩绝对得跪地板。
“啧啧啧,其实说那么多,你还是觉得亏欠人家吧,我也不知道小浩浩你怎么想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却不愿意多看我几眼。”
利用神识轻易抓到一只肥美的野兔时,方浩着实被紫灵儿的话无语到了。
他都懒得搭理紫灵儿,利用天心炎三下五除二地就将野兔变成油香四溢的烤兔。
“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紫灵儿假惺惺地为兔子打抱不平,只是她的白玉小手,早已经不安分地扯过一只兔腿啃了起来。
“因为猪爱吃兔子肉,所以就苦了它了!”
方浩压根就不想和紫灵儿纠结什么,拎着烤兔就往回赶。
紫灵儿听方浩这话,还以为他说的是凤舞,也就没太往心里去。
在方浩到达客栈前,她咻地一下又回到囚天腕中,让方浩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
刚进到自己的房间,耳边便传来破风之声,方浩对此也只能无奈地运转灵力,抬手握住凤舞刺出血剑。
“你说你想吃烤兔子,我去给你弄回来,你反倒在我回来时,直接偷袭我的?”
随着方浩的一番话说出,凤舞也是酒醒大半,她丢掉手中血剑,就是一把夺过方浩手中的烤兔。
再怎么说凤舞也是傲娇小公主,她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抓着烤兔,也不和方浩客气,跳上床两腿一甩,就将脚上鞋子甩到一边。
方浩见状,只能是为她将血剑和鞋子整理放好。
看她醉醺醺地在床上靠着墙喝酒吃肉,方浩只能是盘膝坐到地板上修炼。
“小浩浩,你这样修炼,就不怕她反手给你一剑,把你扎个透心凉?”
让方浩和凤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紫灵儿还是有些担心方浩会不会被凤舞背刺的。
对此方浩则是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以她的修为,想要杀我的话,就是施展大神通都未必能做到,这种状态下,她最多只能伤到我罢了。”
说真的,以方浩现在肉身的强悍恢复力,就是凤舞给她来个透心凉,他都能恢复过来。
除非凤舞能有元婴战力,要不然的话,她就是把剑砍卷了,都不可能把方浩杀了。
“啧啧啧,肉身强悍就是自信啊,那我不管你了,你可别旧情复燃啊!”
心中回荡紫灵儿不怀好意地笑声,方浩有心反驳,却又觉得没必要。
他和凤舞之间可是有着杀父之仇,加上方浩又没有多想什么,怎么可能旧情复燃。
只不过方浩只考虑到自己的情况,到了后半夜,一只油腻腻地玉手,探入自己怀中,着实把他吓了一个激灵。
“你干嘛?”
方浩正想抓住凤舞,凤舞却是先他一步,将满是油的玉手抽了回去。
他这里无语地睁眼时,凤舞那里已经是打起呼噜,方浩知道她是装的,可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挪动身子坐到角落,和凤舞拉开一定距离。
“小浩浩,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这么个大美女躺床上,你都不会把握机会的?我要是你,现在就冲上去一觉泯恩仇!”
鬼知道紫灵儿是想看还是怎么的,开始不老实在方浩心中怂恿起来。
方浩压根就不带搭理她的,任她说破了嘴皮,也依旧不为所动。
待到清晨地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方浩的白面上时,方浩也是从修炼中醒了过来。
当感觉到脖子上凉飕飕地,像有什么东西架在脖子上时,方浩就是不睁眼也猜到了发生了啥。
“我现在的肉身,已经达到了银骨大圆满,你只靠这把剑杀不死我的,你最多只能让我痛上一会儿。”
方浩很是无奈地睁眼,看向了正蹲在自己身前,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凤舞。
“方浩,你这样心慈手软地对自己的仇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凤舞咬着红唇盯着方浩,最终她还是心念一动,收走了血剑。
“仇人?”
方浩摇了摇头,起身当着凤舞的面,慵懒地伸了伸腰。
“仇人的话,应该只是你把我当仇人吧,在我眼里你还是我的朋友,我还是那句话,想杀我你就来,但前提是你得有那实力才行。”
“朋友?”
凤舞失神地低着头念叨,方浩不忍心看她蹲在地上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起来吧,别蹲地上了,真想杀我就回去好好修炼不行吗,整天嚷嚷着要杀我,不好好修炼可不行。”
凤舞看准这个机会,扯着方浩的手顺势直起了娇躯。
“哼,我还不是怕你被别人杀了,我不就报不了仇了吗,那枯骨老祖修为元婴,你敢杀他手下,夺他抓的人,是真不怕死的?”
“我现在的修为未必是枯骨老祖的对手,但他想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你还是好好回去修炼,别老在我眼前晃悠了。”
再怎么说方浩也有着各种法术神通傍身,再加上饿鬼道战傀这一底牌,枯骨老祖很难杀他好吧。
“呵呵,你就这么嫌弃我,想赶我走是吗?”
明明方浩的本意,是让凤舞能够好好修炼,可到了凤舞嘴里,他的话怎么就变了味了。
看到凤舞有些失落地样子,方浩有些不忍心,他伸出手强行在凤舞脸上挤出了笑容。
“苦丧着脸干什么,丑死了,你又不是为了报仇而活,你还得考虑你自己知道吧,你想想啊,要是杀了我,你以后该做些什么呢?”
“我……”
还真的被方浩这番话弄迷茫了,凤舞苦修十几年,只是想为父报仇。
可每当看到方浩,当初相处的一幕幕,都会浮现在她脑海中,让她实在下不去手。
就是下得去手,她侥幸把方浩给杀了,那她以后又该何去何从?
“好好想想吧,傻丫头,杀了我以后你该干嘛,别整日活在仇恨里。”
说着这样的话,其实方浩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没资格教育凤舞。
在方家庄被汤无季覆灭后,他还不是整日活在仇恨中,一心就只想杀汤无季,压根就顾不得其他。
如今这般冠冕堂皇地教育凤舞,也只是他心中,或多或少地不愿看到凤舞因为自己而没了自我吧。
“可是,我只要一静下心,就会想到我父皇被你杀掉的画面,那毕竟是生我养我的父皇啊!”
凤舞泪眼婆娑地看着方浩,她又何尝不知方浩也是受害者。
可作为一个女儿,她又怎能因为对方浩的爱,就不去报杀父之仇。
“行吧,你要是愿意这样,我也没办法,想杀我可以,但你得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我等着你来杀。”
方浩都觉得自己有些烦了,只不过他觉得自己要是多嘴,能给凤舞多一些活下去的动力,也是值得的。
他生怕凤舞因为杀父之仇,和满心爱意相撞,使得凤舞自暴自弃,最终想不开的时候。
不管是出于什么,方浩都不愿意看到凤舞这个傻丫头,就那么没了。
“可可可……”
凤舞抽噎起来,她看在眼前的杀父仇人,终是忍受不住这十几年来,心中的痛楚,抱着方浩就是嚎啕大哭。
对于哄女孩这方面,方浩真的是一窍不通,他只能是给凤舞可以短暂依靠的肩膀,让凤舞有地方宣泄泪水。
连方浩自己,也不知道凤舞哭了多久,他只知道凤舞停下来的时候,一双凤目红肿得厉害。
“你是有多委屈,一下子把十多年的眼泪,都给哭出来了?”
由于脚底下有着赤心八卦,方浩很轻易地就能唤出坎水,为凤舞揉着红肿地凤舞。
凤舞就这么痴痴地看着方浩,她想伸出玉手去摘方浩的白面,换来的却是方浩的退后躲避。
“你这白面上是藏着什么秘密吗,连摘下来让我看看你长啥样都不行?”
凤舞满脸失落地盯着方浩,方浩被她盯着有些不自然,只好岔开话题。
“你想知道我这白面的秘密?”
从再遇时起,方浩就带着这么一副隐藏气息的白面,要不是有秘法,以及女人的直觉,凤舞真的找不到方浩。
现在听方浩的意思,他是要坦诚相待,凤舞自然乐得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方浩戴着白面不肯摘下。
见凤舞一阵点头,方浩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凤目的目瞪口呆中,一比一地复制变成了凤舞的模样。
看着无论是穿着、气息、长相,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方浩,凤舞的下巴久久不能合拢。
要不是方浩变回原样的话,凤舞都要怀疑方浩是不是弄了面镜子来诓骗自己呢。
“你这副白面,可以让你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
凤舞深吸口气,问出了心中疑问。
方浩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点起头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
就是已经猜到了这白面的用途,在方浩承认后,凤舞还是激动得胸口上下起伏。
“也就是说,以后不管你招惹了什么人,你只需要随意变幻,别人就找不到你了?”
“???”
凤舞问得方浩满脸问号,说实在的,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过经凤舞这么一提醒,方浩还是不可置否地点着头。
在他看来,除非是境界高他太多的老怪,亦或是对他极为了解的朋友来辨认。
不然的话,方浩想变谁就变谁,几乎不可能有人能辨认出他的伪装。
“那怪不得你会带着它,是因为最近这十几年勾引的女人太多了,带着它躲情债呢吧?”
凤舞戏谑地笑了起来,她既然这么想自己,方浩也不解释什么,动身就想从她身边走过。
“不是,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你怎么想的是你的事,我又不能左右你的想法。”
方浩很是无所谓地耸肩,可凤舞压根不相信他的话,拉着他的白袍就是不让他走。
“方浩,你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说真的,方浩人都傻了,他是真的没有生气好吧,怎么凤舞还楚楚可怜地求他原谅?
“我是真没生气,你这样很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有病好吧,好了,先不和你说了,我还要出去看看木尘他们在做什么呢。”
方浩很是嫌弃地打开房门,就想远离莫名其妙作妖的凤舞。
哪知凤舞一把抱住他的腰,硬是被他拖出了好远,也不肯撒手。
方浩真就要吐出一口老血了,前一刻凤舞还把剑架在他脖子上,这才多久就对方浩黏糊糊的?
实在想不明白,凤舞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着什么,方浩只能是敷衍地说原谅凤舞了。
“真的?”
凤舞眨巴着的纯真大眼,真的让方浩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明明就是杀父仇人,那么在意我的想法干嘛?”
这种话方浩自然不想说给凤舞听,他回应凤舞的也只是一阵点头。
就这么随意地点头,令凤舞嘿嘿傻笑着,终于愿意松开抱在方浩腰上的玉手。
“方浩,你不要再去招惹枯骨老祖了,他毕竟是元婴老怪,只要想杀你,你是跑不掉的,我尽量去化解一下你们的恩怨,毕竟我不想让你死在除我之外,其他人的手上。”
方浩都还没来得及回应一声,凤舞狠狠地在他腰上抱了一把,等方浩反应过来的时候,凤舞早就没了踪影。
不知道为何,这样的凤舞,让方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貌似有什么奇怪属性,在凤舞身上慢慢成长起来了。”
具体是啥,方浩也说不上来,但方浩却有一种莫名地心悸感。
然而这心悸感是转瞬即逝的,方浩也就没有太往心里去。
“凤舞本性不坏,她只是想报仇而已,应该做不出去啥来。”
方浩想着,无意间瞟见木尘这小子竟是躲在暗处,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该不会心悸感是来自这小子,压根不关凤舞的事吧!”
方浩的心中咯噔一下,木尘可是他的徒弟,跟着他是必然的。
要是以后他嘴巴大一点,把今天的事给战无霜她们一说,方浩的坟头草还不得五尺高。
“小尘,你听我……”
木尘这家伙贼精贼精的,听到方浩叫自己,他转身就跑,逃跑时他嘴里还不忘大叫。
“师尊,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更不会告诉师娘她们,你在外面又找了一个,你千万不要杀了我灭口啊!”
“臭小子,闭嘴!”
木尘可真是方浩的好大儿啊,照他这么鬼叫下去,就是方浩这里真没做啥对不起媳妇的事,也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好吧。
“师尊,饶了我吧,下次不敢偷听你谈情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