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殿!哼!”刘治平气得一甩袖子,“真是可恶!竟然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来掺和一脚,我看她,真是巴不得我们倒霉!”
整个宫廷,谁又不知道呢?
地位最尊贵的是皇后娘娘墨氏,墨氏的背后又整个燕朝,又有两位公主和五皇子在膝下。
而最受宠爱的却是刘贤妃和二皇子。
所以,他们双方势力是面和心不和,已经很久了。
刘贤妃的眼底也是满满的怒意。
她毫不掩饰对墨戈意的厌恶,“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跑出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跑出来,这回,可叫她如意得逞了。”
“还有孙家,竟然跑去找皇后,可见对咱们也不怎么忠心。”孙文旭是时候的对魏智说道:“二殿下,日后,你对孙家的人可要多加防范。”
“舅舅,我会的。”
“今天,要不是皇后横插进来多管闲事,怕是孙家根本不会得逞。”刘贤妃的心思还在嫉恨墨戈意的事情上。
在她的心里,要是没有了墨戈意,她早已经是皇后了。
她嗤着,“哼,要不是靠着燕朝的大树,以皇上对她的感觉,怕是连个贵人也当不上!”
刘贤妃满脸的恶狠狠。
“娘娘,那你准备怎么办?”刘治平问道:“要不然,这个孙裳玉,我们把她做掉算了,反正留着也是个祸害。”
闻言,刘贤妃的眼尾扫了刘治平一眼,她思考了须臾,“你的心思,我懂,可是现在,皇后肯定盯着咱们呢,要是就杀了那个孙裳玉,万一被发现了,皇上可不会饶了我们。”
“那我们能怎么办?”刘治平气恼着。
“本宫看,咱们还是得准备这亲事,好汉不吃那眼前亏呀。”
刘贤妃句句在理,刘治平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接受这个局面。
“好吧,那微臣回去好好安抚安抚芙芸。”
“嗯,来人,把本宫新打制的那套首饰,给刘丞相带上。”
“多谢娘娘了。”
“嗯,回去拿给芙芸,告诉她,姑姑是最喜欢她的。”
刘治平领了刘贤妃赏赐的东西,离开了。
魏智有些想不通一样,“母妃,儿臣怎么突然觉得,你和舅舅之间,有些怪怪的。”
“怪?呵呵。”刘贤妃笑笑,“这一点也不奇怪,人么,都是利己的,你以为你舅舅对本宫多么得情深义重呢,当年要不是本宫有法子吸引住皇上,依照你舅舅的意思,是把本宫嫁给那个早死了的老将军呢。”
“这么狠。”
“哼,本宫告诉你,智儿,这个世间的人啊,没有谁是完全值得相信的,也没有谁是完全不值得相信的。那拿孙文旭父女来说,其实你要安抚好了他们,将来他们也会对你好的。孙家已经没有了孙长安,可是孙家的根基还在,我们对孙裳玉下手,万一弄大了,孙家肯定会正式倒戈向皇后那边,你说,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魏智明白了过来,“舅舅他根本不是为了我。”
“必然,他那是为了他自己。你回去后,好好张罗亲事,顺便利用这回的亲事,把朝廷里重要的大员再好好拉拢一把。咱们表面上不行动,不代表咱们坐以待毙。芙芸那丫头,你稍微哄哄就行了,晾着她,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这回,要不是她大闹,怎么会把局面搞成这样,也是蠢货一个。”
“是,还是母妃高明。”
“哼,你记着,这宫里头,咱们母子是一条心。”
魏智连连点头,“是,母后,儿臣一切都听母妃的。”
刘贤妃点点头,“去吧,好好休息,记着,最近些日子,别惹你父皇生气。你父皇,他不喜欢墨戈意,也不喜欢华兰依,咱们的胜算还是在的。”
说到这里,刘贤妃又想起来了,“对了,华兰依呢?现在还在你手里吧?”
“在呢,儿臣把她藏起来了。不过,儿臣也是疑惑,怎么好像魏渲真的不在乎华兰依呢,他可一点行动都没有。”
“你确定没有。”
“没有啊,儿臣确定。”
刘贤妃从椅子上靠了过去,喃喃着:“难道是因为魏渲从来都没有被华兰依养育过,所以感情并不深厚么?”
“儿臣也是在这么猜测,这魏渲一直没有行动,总也是不太对劲。还是他觉得,儿臣不敢对华兰依下手,所以才——”
刘贤妃摇摇头,“魏渲这个人,本宫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他,不过,他所做的事情,本宫都看在眼里,他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儿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先别动,先关着华兰依。本宫就不信了,魏渲唉真的了无行动。再者说,就算魏渲按捺得住,那魏贤呢?呵呵,是吧?”
“对,也对,母妃说的是,大不了咱们先解决了魏贤也是好的。”
“行了,去吧。”
“是,儿臣告退。”
魏智离开了。
屋子里也跟着安静下来。
刘贤妃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子,无奈地笑了笑,“唉,这孩子呀,还是不够强大,真让我们操心。”
“呵呵,孩子么,毕竟还年轻,没有我们经验多。”
说话的是身边的太监。
他手持着拂尘,一头白发白眉下,望着刘贤妃的眼神说不出得温柔。
刘贤妃的眼神瞧向他,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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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的花苗又长高了几分,蒙千言用铲子铲土看得满心欢喜。
“今儿心情不错啊,在这种花。”洛子衍的声音响在她身后,同时也蹲下来,帮她给花儿培土。
“是啊,在这不能天天射箭,养养花,倒也陶冶情操。怎么样?我的夫君殿下,今儿你也没出门呀?”
“呵呵。”洛子衍笑笑,“今儿收到了请柬,咱们可得准备一份大礼了。”
蒙千言瞄了那请柬一眼,并不惊讶,“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咱们这份大礼必然得像样。”
“哼,你呀,本事也是够大的,竟然把孙裳玉和刘芙芸给挑拨成今天这局面。”
“你这话说得,我可无辜了,我就是不挑拨,以她们两个人的心思,就真的能姐妹情深了么?”
洛子衍认同,颔首,“也是,也是啊。对了,千言,我要去给二哥准备礼物了,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参与呀。”
“当然,我们得举案齐眉,夫唱妇随呀。”蒙千言一铲子插进泥土里,人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