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让我肯定母后应该就在他的手里。”
“果然是他,他还真的揪着殿下你不放手了。”
“呵,他不是揪着我,而是揪着未来的皇位。”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秦武的声音更低了,还带着 迟疑,“殿下,对于皇位,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我不喜欢。”洛子衍直言。
秦武再没有说些什么,出了宫廷这条路,外面也喧闹起来。
马车一路行驶,回到了四皇子府邸。
“就是这样,然后就受伤了,我怎么想怎么都害怕,因为我知道娘娘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哭声并着担忧的声音响在了屋里。
洛子衍迈入了门槛。
蒙千言急忙接了上去,“殿下,不好了。”
“嗯?谁?”
“是大哥,大哥刚刚在下朝回府的路上,被人袭击了!”
洛子衍眉心一蹙,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屋里头。
玉妙在,正哭得很是害怕。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就是大殿下下朝回府么,我们大皇子府邸那边有一段比较偏僻的路程,大殿下就在这段路被人袭击了,据说,是七八个黑衣人围住了他的马车。”
“那现在大哥怎么样?”
“他受伤了,双腿都被刀砍伤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玉妙说道:“大殿下受伤之后,就立刻找人包扎了,只是,他说叫我先来跟四殿下说上一声。”
“怎么会这样呢?大哥怎么会突然受伤?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蒙千言也很担心,“会不会动手的人,跟母后——”
“有关!”洛子衍肯定得道:”必然是有关系的,而且十之八九就是魏智下的手。”
“他是疯了吗?这么狠?就在国都?”
“是啊,他快疯了,否则怎么可能接连着对母后和大哥下手。”洛子衍的眸低阴沉了下来。
看起来,他好像还是低估了一个人对于皇位的渴望。
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玉妙更害怕了,“四殿下,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你也不要慌张,你先回去,告诉大哥,就说一切有我。”
“要不要再增加一些守卫?”
“增加一些也好,你不要太害怕,在国都里杀一个皇子,他魏智未必真的敢。你看,大哥不是只是皮外伤么?魏智他不敢。”
听到洛子衍的话,玉妙就放心多了,“那好,那奴婢这就回去,转告给大殿下去。”
玉妙匆匆忙忙地去了。
蒙千言的眼珠儿飞转,“子衍,魏智这是要干嘛?”
“逼我。”
“逼你?”
“嗯,母后他没有伤,大哥他也没有杀,他是再提醒我,如果逼急了他,他真的会下手。”
“他在逼你向他低头臣服?”
“就是这样。”
“呵——”蒙千言冷笑,“自己没有本事,就用这种阴狠的法子来逼迫你,那算是什么。”
洛子衍微微颔首,“嗯,其实就算我低头臣服了,他也不会放过我的,只要我的存在对他有所威胁,他就一定会下手。”
这个魏智,实乃是过于可恶了。蒙千言心里暗暗的道:这一而再再而三,魏智还不打算放过他男人了?
“子衍,既然魏智一直逼我们,逼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们也只能迎难而上了。”
洛子衍轻笑,“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想我也应该动手了。第一,我们得救出母后,第二,我们也得好好叫魏智难堪一次。”
“难堪?”蒙千言笑了,“子衍,救母后我怕是没有什么法子,但是叫魏智难堪,我倒是有了主意。”
“哦?”
“嘿嘿,我买了一些消息回来。不过,我怎么做,我先不告诉你,你尽管想办法救母后,剩下的事情我来完成。”
“行,我不问,我等着看你谋划出来的好戏。”
华兰依失踪了。
大皇子魏贤也被不知哪里的人伤到了。
连续两件事发生,皇子府邸里的人其实都有些不安的。
蒙千言看得出来,但她什么都不说。
她就有事没事得在花园里,捣鼓着自己托人从燕朝带来的花种子。
这大赫天暖了,还真让她种出来几棵苗苗来、
这可真是让她高兴坏了。
“皇子妃,还真是长出来了,看着过不了多久就能开花了呢。”太监在一边帮忙,一边兴奋地说道。
毕竟从大赫长大的人么,见这些见得少。
“可不是,这呀,只要耐心等,都能开的了花。”
“皇子妃,皇子妃。”管家一路小跑着从远处过了来,“有你一封信。”
“拿来。”蒙千言拍开了手上的尘土,站起来。
结果信封,直接撕开了。
而后,就见她咯咯咯笑了起来。
培土的太监看着她笑起来,奇怪了,“皇子妃,你笑什么呢?”
“我笑啊,开了花儿了。”
“啊?花儿?哪儿呢?”
“行了,培你的土吧,我去忙了。管家,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出门去。”
云祥阁。
国都之中最大的成衣铺子。
蒙千言的马车稳稳当当地就停住铺子门口的不远处。
这个车夫已经跟她半年了,对她很了解了,奇怪道:“皇子妃,咱们上这来干嘛呀?你不是自己会设计裁制衣裳么。”
“谁说,我来找人的。”
“找人?”
“嘿嘿,你看看,那不是出来了么?”
蒙千言撩开马车的帘子,往门口走了过去。
那边,正有一个一身绫罗外罩白狐狸毛皮褙子的小姐走出来,一群侍婢前呼后拥。
正是刘芙芸。
蒙千言走过去,上前挡在了刘芙芸的面前。
刘芙芸是不悦的,但当她看清了面前的人时候,还是赶紧弯了弯身子,“臣女参见四皇子妃。”
“好了,在外面,就不用行礼了。”
“谢皇子妃。”刘芙芸站起来,眼神里有些警惕。
她和蒙千言,是从来都没有打过交道的。
要说有点什么关系,也就之前因为孙长安在宫廷里打过照面。
“皇子妃,你也是来云祥阁做衣裳的吗?”刘芙芸客套地问道。
蒙千言摇摇头,目光是落在她身后侍女身上的。
那个侍女,双手拖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件明蓝色的锦缎长袍。
“男装?”
“呵呵,是呀,是给二殿下的。”
刘芙芸看向这一抹明蓝色,眼底还有许些得意流露出来。
哼,对方是四皇子妃又怎样?
她日后也是二皇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