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
“走,过去看看。”
洛子衍和蒙千言直到了皇子府邸的大门外。
那里有一个年轻人正着急地跺脚。
“怎么了?木将军有事?”
“四殿下,是啊,是木将军。前些日子,皇上要木将军运送一批粮草到西边的关地去,可是,他还没有关地,就被凌源山那些山匪给劫走了。”
“怎么会这样——”洛子衍蹙眉,“据我所知,木将军的本事不差。”
“唉,还不是因为要求的时间太着急了,木将军抄了近路,结果就——哎,四殿下,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件事已经传入宫廷里,传到皇上那儿了。听说,皇上很生气呢,说等木将军回来,好责罚他,他也不容易呀,他也受伤了。”
“那他现在在哪儿?”
“他怕粮草用得着急,先去送剩下的一部分粮草了,这一大半的粮草全部人劫走了。”
来人唉声叹气,很是着急。
洛子衍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明天我会去跟父皇说明的。”
“那就好,末将多谢四殿下了。”
“嗯,你先去吧。”
这人走了,洛子衍牵起了蒙千言的手,“别担心,我们先回去。”
蒙千言喃喃,“木将军会这样的差错,有点不敢相信呢。”
“必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上朝看看什么情况。”
蒙千言不愿耽搁洛子衍休息,回去早早就躺下了。
谁知洛子衍不困,又折腾了半个晚上才算作罢。
翌日早上,蒙千言腰酸背痛,洛子衍已经起来去上朝了。
殿宇里的气氛果然有些沉闷。
魏明儒坐在上首,气得脸色铁青,“这个木竟然,枉费朕这么相信他。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谁想到,居然连粮草都被人劫走了,还是山匪,真是丢光我朝廷的脸面!”
砰!
魏明儒的手拍在了桌子上。
“皇上,先不要动怒,我想木将军肯定也不想这样。”刘治平站了出来。
“不想这样,可现在事实上呢,丢人!”
“父皇,儿臣觉得眼下不是责怪木竟然的时候,而是应该赶紧把粮草抢回来。”魏智也站了出来。
“这倒是。”魏明儒叹了口气,“木竟然先去运送另外一部分粮草了,那么被抢走的这一部分,总要有人去把他抢回来。还有那帮子可恶的山匪,这回,也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你们谁,愿意接住这个重任?只要抢回粮草把那群山匪教训老实了,回来,朕重重有赏。”
魏明儒的话音落下,一个中年武将站了出来,“皇上,微臣愿意前往,请皇上给微臣一万人马,微臣一定完成皇上的任务。”
洛子衍依照次序站在三皇子魏武的身后,他一直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直到看见了那个武将。
他知道,这个武将是刘治平的人。
这一回,无疑木竟然要被压制,反而给了刘治平那边一个功劳。想来,也是刘治平故意为之。
于是,他站了出来,“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恐怕还要蹊跷。”
“什么蹊跷?”魏明儒不悦地看向他。
此时,他对木竟然失望极了。
而洛子衍竟然说有蹊跷。
这不是跟他在唱反调?
果然,刘治平在那边说话了,“四殿下,这蹊跷不蹊跷的,咱们回头再调查,这粮草还在别人的手里呢,咱们还是赶紧把粮草夺回来吧。”
洛子衍点头,“当然,粮草必须是要抢回的,可里面的蹊跷咱们也也得查清楚不是。我以前一直在燕朝,是木将军带我回了大赫,木将军对我是有恩情的。所以父皇,不管是为了粮草,还是为了真相,都让儿臣去夺回粮草吧,也让儿臣报恩一次。”
魏明儒听得这话,脸色缓和了一些,“也是,木竟然对你的确是有恩。不过,刚刚周达已经说愿意去凌源山了。”
“儿臣只需要五千人马。”
“五千?”最前面的魏贤惊了一惊,“阿渲,五千人马能够吗?”
“为什么一定要武斗,我也想也可以制取。”
洛子衍的话音落下,周达的脸色白了一白。
魏明儒却笑了,“好一个智取,好一个智取。好,既然老四有这样的把握,那这个机会朕就留给你,你若是用五千人马把你说的都做到了,那么朕回来,一定好好的嘉奖你。”
“谢父皇,儿臣领命。”
洛子衍坚定的应声,回到了原位。
魏明儒看着洛子衍的神态里,多了一抹满意的笑意。
因为他突然觉得,这个四儿子有点像他年轻的时候。
若是他年轻的时候不是这么勇于争取。
怕是根本坐不到这个皇位上来。
想到这里,魏明儒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这把黄金打制的龙椅。
内心突然燃起了一种预感。
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洛子衍得到了魏明儒的应允。
刘治平眼神中划过一抹愤怒。
-
“可恶,实在是可恶。”
凌云殿中,刘治平一遍一遍地走着,满脸的愤怒已经不掩饰着了。
魏智站在一旁,观察着刘贤妃的神色。
刘贤妃靠在软塌上,“哥哥,你看看你,这是急成什么样子了。你别忘了,你可是一国丞相,你得有个丞相的样子啊。”
“呵呵,丞相,百官之首才叫丞相。可是现在,一回一回,几乎次次都被魏渲压住,还哪里有丞相的样子。以前,魏渲还只是暗中跟我们对着干。现在看看,更加明目张胆了,整个朝堂,谁不知道周达是我的人,他竟然明目张胆地跟周达抢。”
“他抢他就抢,你急什么?无非就是失去了一个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机会。但是你的目的是立功吗?你的目的难道不是要一点点绊倒他么?”
刘治平驻足了,“娘娘的意思是——”
“呵呵。”刘贤妃身边的白发太监笑了,嗓音阴测测的,“丞相大人,你想想。国都里靠着四皇子的人可多了去了。像大皇子,像那华氏废后,可都离不开他的照拂,他不在,不是一个更好的机会么?”
刘治平听得这话,眼睛倏然一亮,“是啊,是啊,还真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