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七天就七天，我和父皇在这里见证，张天南也听得清清楚楚吧。”
“是，末将也听到了。”张天南老老实实道。
洛子衍已经不想再听魏智在这里火上浇油了，于是对魏明儒道：“父皇，那时候不多了，儿臣现在就去调查。”
“好，你去吧。”
洛子衍起身，走出了殿来。
沿着石阶一步一步往前走，秦武爬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殿下，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害我们。”秦武忍不住，低低地问道。
洛子衍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我之所以揽下这个任务，也是想知道，是谁在暗中陷害。”
“会不会是二皇子啊？”
“不像，魏智的身后有着庞大的刘家在给他提供支撑，我现在的威胁力怕是根本威胁不到他。我猜，他对付我，只是一件捎带手的事。”
“那我们从何查起，这两个人死得也太奇怪了。”
“我们先出宫再说。”
出了宫廷的大门，轿夫抬着轿子过来了。
洛子衍摆摆手，“先不用载我，你们自己回四皇子府邸去吧。”
轿夫走了，洛子衍和秦武来到了热闹的大街上。
“饿不饿？”洛子衍问。
“有点。”
“走，先吃几个包子，这还是千言最喜欢的。”
热腾腾的包子上来了，洛子衍拿起筷子吃起来。
秦武还是想着刚刚的事情，“殿下，你倒是说话啊，咱们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一会儿，我们先去张天南那仔细了解了解情况，然后再做安排。”
“刚刚你怎么不——”
“刚刚，我是不想看见魏智了。”
“原来是这样。”
“对了。”洛子衍又想到什么一样，“这件事千言已经知道了吧？”
“唉，能不知道么？殿下你还不了解皇子妃，咱们根本瞒不过她。”
“她什么反应。”
“她的反应跟殿下的反应差不多，很冷静。”
“呵呵，我们夫妻俩呀，经历得多了，这种事也不会一惊一乍了。”
秦武点点头，“也是。”
秦武被逗笑了，心情也好了许多，大口大口吃起了包子。
“启英呢？没跟你一道过来？”
“唉，属下回去的时候看见启英了，启英挺不舒服的，说是头昏脑涨。”
闻言，洛子衍的神色徒然顿了一顿。
“秦武，你和启英公事这么长时间，启英经常不舒服吗？”
“怎么会，他比属下还要强壮，而且意志坚定，你忘了那时候受伤了，还要一心为十五王爷报仇。”
洛子衍轻轻颔首，“那他怎么会突然不舒服了呢？难道是生病了。”
“对了！”秦武惊道：“属下想起来了，昨天应该是启英负责巡夜的，属下和他来大赫后，一直一天对一天得巡夜的。”
洛子衍眯了一下眼睛，“可是昨夜，找我的那个小厮却说启英已经睡了。”
秦武愕然，“四殿下，启英不会被人用了什么药吧。”
“有这个可能，你回去之后，带启英找几个大夫好好看看。要是真的跟我们猜测得一样，可见，咱们四皇子府邸里藏着别人的细作。”
这种事可不是小事，秦武听着，火急火燎，三口两口就把包子给吃完了。
“殿下，属下这就回去。”
“行，我一个人去找张天南就好了。”
秦武着急，很快去了。
洛子衍吃好了之后，才去了张天南那里。
发生这样的事情，张天南也觉得匪夷所思得很。
这会儿，还坐在椅子上，蹙眉思考着。
“在想什么？”洛子衍的声音响起来，张天南反应过来，一下子站了起来：“末将参见四殿下。”
“平身吧。”
“四殿下，你来了？”
“是啊，我既然要调查这件事，总要问得清清楚楚才是。”
“是是是，殿下请问，末将一定知无不言。”
张天南的态度如此地配合，洛子衍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信任我么？”
张天南闻言，愣了一会儿，“末将，末将——”
“你说实话，我绝对不会生气的。”
“末将其实也不知道，毕竟证据都在这里。可是四殿下的态度，实在是太坦荡稳重了，末将又觉得，不像是殿下。”
“呵呵呵，想不到你这个统领还挺单纯的。”
“啊？”
“没事，我来问你一些问题。第一，那两个死者的个人情况都调查清楚了吗？”
张天南点头，拿出了一个本子，“这些都是关于宫廷里巡逻守卫的名单，后面记着他们各自的情况。死者一个叫赵大康，一个叫吕过。在宫廷里当差都有十年八年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
“好像是都有母亲妻儿。”
“那去过他们在宫廷的住处吗？”
张天南摇摇头，“这还没有。”
“那你陪我再进宫一趟吧。你吃了午饭了吧？”
“吃了，吃了，末将这就准备。”
再次来到宫廷里，因为没有了魏智在，洛子衍的眼前痛快了很多，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无奈地笑了。
什么时候，自己也越来越像千言了。
图个眼不见为净。
“殿下，到了，就是这里。”
“我们进去。”
这里是宫廷里巡逻守卫的住所，不算华贵，但也宽敞简单，他们住的是每个屋子两张床的屋子。
巡逻守卫的守卫长被张天南找了过来。
洛子衍看见了他，直截了当道：“死了的赵大康和吕过都是在咱们这住的？”
“是，他们虽然是京城人，但是为了宫廷中规矩森严，所以每个月他们只有三天回家住的机会。”
“那昨天呢？他们是可以回去的日子？”
“这个不是的，之前元宵节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去团圆过了。按说，他们两个昨天都应该在这睡觉的。可谁知道，后来属下巡夜的时候，竟然他们两个找不到了。”
洛子衍一边听着，一边打量过周遭，“那你告诉我，他们住哪一间屋子？”
“是这间，殿下跟属下来。”
跟着这个守卫长，进了不远处一处屋子。
屋子里空空的，除了一张桌子和两张床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摆设。
“这么简单？”
“是啊，他们两家好像是家里不太阔绰，所以在宫里也是很节俭的。”
“我知道了，张天南，麻烦你，仔细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