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子衍,最近发生的事情,全朝着咱们预料的方向走呢。看着父皇对你的态度,可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嗯,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答应木将军的事。”蒙千言喃喃,“对了,子衍,兄长他还在牢里。”
“是啊,我也想找机会去见见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也是哈,我们一步一步来。”蒙千言说着话,声音却越来越轻了。
洛子衍会心一笑,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像是哄着一个婴孩入睡一般。
很快,马车里就响起了蒙千言睡熟了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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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芸,芙芸,这回的错也不全出在长安身上啊,谁知道那个四皇子还有这样的本事。长安的水平你是知道的,那整个大赫国都都数一数二的呀,这回,是我们失手了,但是你也不要太生气。”
刘芙芸在前面步伐匆匆地走着,后面孙裳玉紧跟着她,不停地解释。
可刘芙芸板着脸,看起来不耐烦得很。
“芙芸,你也不要不说话了吧,咱们这回没有做好,下回再从长计议嘛。”
“我知道了。”刘芙芸走出了宫门,然后冷冷地道:“你说了这么多,我都听着了。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我还要进宫来陪我姑姑呢。”
“是是是,芙芸你辛苦。”
“我走了。”
刘芙芸说完,大步朝着自家马车去了,身后四个侍女紧紧地跟随。
等到刘芙芸走远了,孙裳玉烦躁地叹了口气。
“小姐,咱们怎么办?”
身边的侍女问道。
“能怎么办,先回家去吧,我爹和长安呢。”
“他们已经先回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
夜风浮动,孙裳玉从门外走进孙文旭的书房里。
书房里亮着灯,孙文旭一脸铁青地责骂着,“我一再提醒你,不要太张扬要嚣张。我说了多少遍!你听过没有,在别处也就算了,你竟然张狂到了去皇上面前耍大刀。现在好了,丢人现眼,咱们孙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爹,我也不想这样啊。谁知道那个魏渲有这样的本事。”
“你——”孙文旭气结,上去就要打人。
孙夫人赶紧拦住了,“老爷,老爷,孩子也不是有意的,下次,下次再弥补吧。”
“还想有下次,这个愚蠢的东西,还叫四皇子的名讳,我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谁。”
“爹,那四殿下本来就不受宠的么,咱们何必。”孙裳玉上前,也跟着孙夫人一起护着。
“哼,你们懂什么,他再不招皇上喜欢,都是皇上的骨肉,必要的时候,你看看皇上在乎不在乎自己的骨肉。再者说,燕朝内部混乱成什么样子了,那四皇子能在燕朝有那种地位,你们就应该明白,他不是没有实力。蠢货,真是一群蠢货。”
孙裳玉被孙文旭教训着,小声道:“可是爹,四皇子他应该是墨皇后那边的人。”
“所以呢?你们帮刘家人出头去了吗?这下呢,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吧!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太着急着战队,你们怎么就不懂。唉,气死我了。我今天非得给你们一点教训。”
孙文旭推开了孙夫人,“你们两个,给我跪下。来人,给少爷杖责二十。至于裳玉,也在一边跪着看着。”
眼看孙文旭这回是气坏了,孙夫人也不敢再去阻止了。
府里的管家上来了,“少爷,得罪了。”
说完,孙长安被人按到凳子上,刑杖一下一下打了上去。
孙长安吃痛,惨叫起来,“啊,爹,娘,疼啊疼。”
“长安。”孙夫人着急地直跺脚,“老爷。”
“你出去,别在这看了。”孙文旭冷冷道,把孙夫人推了出去。
就看着孙长安一下一下挨着打。
等到二十下打完了,孙长安已经眼泪鼻涕全部脸上。
“叫你记不住,这回给你长长记性。裳玉,你照顾照顾他吧,我也去睡了。”
孙文旭走了,孙裳玉赶紧爬起来,把孙长安扶着站起。
“还行么?长安。”
孙长安一把鼻涕一把泪,“姐,真是太疼了,太疼了。”
“唉,我也没有办法,我带你回去上药吧。”
回到寝房里,孙裳玉给孙长安擦着药。
孙长安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真是疼死我了。”
“行了,别喊了,这就好了。”孙裳玉叹了口气,把被子搞盖好,“你在家里养几天吧,我也走了。”
“姐。”孙长安叫住孙裳玉。
“怎么了又?”
“还有一件事,我得问你啊。”孙长安眼巴巴的,“今天芙芸什么态度啊。”
“她啊。”孙裳玉皱了眉,“能有什么好态度,你还不知道她。行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也困了,有什么明天再说。”说完,孙裳玉推门去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孙长安趴在床上,眼神越来越愤怒。
竟然让芙芸生气了。
这样芙芸会更加讨厌他吧。
该死的魏渲,一个废后生的儿子,他就不信他还能把他怎样。
孙长安咬了咬牙,“魏渲,你给我走着瞧。”
元宵宴上,本来不被看重的洛子衍终于让皇上改变了些看法。
接下来,四皇子府也得到了宫廷里传出来旨意。
说是让他每天按时上朝,开始接触朝政。
如蒙千言所说,一切都往他们预设的方向在走。
洛子衍在朝纲上,表现地是本本分分,踏踏实实。
他还没有真正在朝廷上立足,所以必然要低调一些。
很多事情,只看,不说,也不做。
就这样,就过了七八天去。
而蒙千言这边,慢慢对国都的形势也越来越熟悉了。
尤其是那位范小姐,还真的来四皇子府里拜访了。
范嫣然为人大方热络,跟蒙千言很快成了小姐妹。
这天,就是范嫣然来皇子府玩了,蒙千言拿出一些从燕朝带来的稀罕玩意送给她。
范嫣然很是高兴,从白天待到了天黑才回去。
等她回去了,蒙千言也一身疲乏,垂着前胸后背,钻回了寝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