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苓把书接过,“呵呵,千言妹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要是不要,好像说不过去了。”
“呵呵,那就收下了,没事的时候,就试试看么,应该是有用的。”
蒙千言这话是非常真诚的。
她是真的希望这个做太子的身体好起来,那样,打消朝野中那些人的想法。
墨苓翻了两页,“好,改天我练练看。”
“还改天吗?今天就试试看嘛,我试过了,看起来很简单的。”
蒙千言这样坚持。
莫瑶就请示性地看了墨苓一眼,“阿苓,要不然试试看。”
“好吧。”
来到院子里。
满院的玉兰花下,墨苓照着书上的招式,一招一式练了起来。
蒙千言眼睛紧盯着他的身体。
明明很简单的招式,可墨苓练习起来,却是艰难得多了。
不大一会儿,他的胸口就剧烈地起伏起来,脸也跟着红了。
莫瑶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胸口。
蒙千言也递上了自己的手帕。
“太子哥哥,你慢慢来,循序渐进。”
墨苓点点头,在石凳上坐下了,休息了一会儿,他舒展了舒展筋骨。
“怎么样?要是觉得不合适,就不要练习了,你的身子骨跟旁人是不同的。”莫瑶对墨苓道。
“好像也没什么,虽然刚刚很累,但是这一会儿,筋骨就很舒畅了。”
“真的?”莫瑶似乎不信。
“真的。”墨苓肯定道。
“那就好,只要没事,明天我们再练习看看。”
看着墨苓认同了这本太极拳,蒙千言的心里踏实了很多。
应该会有用的吧,她暗暗地想。
微风轻拂,又是一阵花香。
“嫂嫂,这些玉兰花实在是太美了。”
“呵呵喜欢么,喜欢就常来看呀,要不过些日子,过了花季,也就不好看了。”
“那我明天还要来。”蒙千言肯定地说道。
她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因为自己真是喜欢这满殿宇的玉兰花,二来也是想督促着墨苓关于太极拳的练习。
莫瑶想了想,“那你明天早一点过来吧,中午,我给你做竹笋吃。”
“你嫂嫂做得竹笋真的很好吃的。”墨苓偷偷的咂舌。
“嘻嘻,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和太子说好了,蒙千言又聊了一会儿别的东西,然后看着时候不早了,也就离开了东宫。
接下来的日子里。
蒙千言可以说是两点一线,除了在驸马府,就是在皇宫。
不是在宫里去看看皇上,就是和墨涟漪在宫里玩耍,当然,更多的,是她时不时就跑去东宫一趟。
各种理由找墨苓出来练习那太极拳。
墨苓的进展虽然很慢,但是一连十几天下来,成效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墨苓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脸色明显润了很多,莫瑶也告诉她,说墨苓的胃口都跟着好了。
到后面,不用蒙千言去要求,莫瑶每天都会拖着墨苓出来练习。
天渐渐亮得早了,夜也来得晚了。
初夏也慢慢靠近了。
翠柳垂垂,莺燕鸣鸣。
好一副夏日要到来的景象。
蒙千言褪下了厚衣裳,换上薄薄的纱裙,走得步伐轻盈。
玉兰树下,墨苓在一招一式练习着。
莫瑶拉着蒙千言坐下来,一起品味新做的糕点。
十五王府。
“十五王爷,你不能出去,今天要抄的,你还没有抄完。”
严肃的太监,挡在墨砚的前面。
墨砚愤愤,“这里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是自由的。”
“十五王爷,请不要为难奴才,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在这里必须得看着十五王爷完成每天要完成的任务。”
“本王明天再抄不行么。”
“不行。”
“你——”
墨砚扬手,恨不得掌掴过去。
可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毕竟这家伙可是勤政殿的人。
万一给皇上告状,他也有不了好果子吃。
可是,已经十几天过去了,他一直被关在十五王府里,大门出不去也就罢了,可是竟然没有抄经的话连这个小门槛都迈不过去。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回过过,把桌上的毛笔持起来,恨恨摔在地上,以发泄着他的愤怒。
“参见清荣侧妃——”
他闻声,顷刻回了头,看见了清荣,“清荣,你看看这些奴才啊!”
“好了,王爷,你也不要这么生气了,既然都是父皇的意思,父皇也是为咱们好,咱们就忍着吧。”
“本王根本没有推杨妃!”
“是,妾身知道,可是这件事情,咱们辩白不了了,咱们得咽下这口气去,撑过现在,日后再去找补。”
“日后,日后还能怎么找补。”
“王爷,来日方长,你的法子多了去了,何必苦于这一时呢。来,把今天的写完了,不就可以在王府里散散步了。”
在清荣的安抚下。
墨砚的情绪才好些了。
三个时辰后,他总算是抄完了,扔了笔,把写好的一沓子经文都拿给了看守的太监,“王公公,你过目。”
“十五王爷做得很好。”
“那本王可以出去了吧?”
“是,王爷请。”
太监让开,墨砚大步出了门。
然而,当他走近大门处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些守卫。
是从勤政殿过来的,负责看着他不允许他出门的守卫。
他更加的烦躁起来。
待在王府里,对于外面的一切,都只能通过启英来得知。
这样的日子他无法忍受。
他根本不知道墨允那些家伙又再搞什么花样。
她皱了皱眉,“清荣!清荣!”
“王爷,妾身在这。”
“你在外面看着,本王去里面睡一会,任何人都不要进来。”
清荣没有反应过来,墨砚已经回了自己的住处。
门紧闭着,清荣也不知道墨砚是要做些什么。
门关好,墨砚打开了床头的机关。
暗室的门出现在眼前,他疾步走了进去。
“先生,你在里面吗?”
“王爷,你来了?”
里面的回声暗哑,沙沙的,听着叫人心悸。
墨砚走进去,里面那人还是上次的样子,盘着腿坐在石床上,宽大的斗篷盖住了他的全身。
就好像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出过这间暗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