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一头黑线的看着谢天,谢天笑着跟楚云飞碰了一下酒碗:“老子不管别人咋想,谁爱骂就让谁骂去,反正老子是肯定会换。老子如果再有十架飞机二三十辆坦克,老子敢从咱晋西北打到华北打到东北,扫平他娘的小鬼子,如果再给老子搞几艘航母,老子肯定打到小日本东京去。”
楚云飞皱着眉看着谢天,话是这么个话,如果真能拿一个喜多诚一换来这么多装备,他恐怕也会心动。
可是这千古骂名却是他无法承受的。
谢天嬉皮笑脸的帮楚云飞端起酒碗塞到他手中,见秦奋还站在一旁,笑道:“秦副师长也想蹭老子一碗酒喝?”
秦奋陪笑摆了摆手:“你们喝。”
谢天眼珠子一瞪:“那你他娘的还不赶紧去给老子盯着点,他们万一把那个老王八蛋给弄死了,老子就找你要十架飞机二三十辆坦克。”
“嗖~”,秦奋一个瞬间移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原仁爱医院,徐立信接诊完面前的病人开好处方打发他去药房开药,端起水杯走到窗前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水。
自从筱冢义男被谢天击毙之后,第一军战地医院进行了调整,清退了他们这些从各医院抽调过去的医生,徐立信又回到了仁爱医院。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窗外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各色病患,但是徐立信却知道,现在的太原是风波暗涌。
小道消息,桃花岛日军第一军司令部被炸平了。
徐立信还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只是从病患们口中听到的一点传言。
外勤不是他的工作,这个消息自然会有其他人去核实。
但是徐立信知道,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肯定又是谢宝庆干的,别人没胆量也没有能力干出这种事。
谢宝庆啊谢宝庆,你简直就是那个大闹天宫的孙猴子,整个晋西北都被你给折腾起来了。
徐立信倒是真想抽个时间再去见一次谢天,他感觉跟他在一块才是真的在打鬼子,痛快。
徐立信苦笑着摇了一下头,没有命令他不能擅自行动。
又喝了一口水,徐立信返回桌后坐下,放下水杯摇了一下桌上的铜铃,低头翻看上一个病人的病例。
没有手术的时候,徐立信就是坐在诊室接诊一些跌打损伤,倒也落得轻松。
随着铃声,一个病人拿着挂号单子点头哈腰的走进诊室,徐立信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走进来的病人,随口说道:“把门关上。”
病人急忙回身关上房门,走到徐立信桌前在凳子上坐下,撸起袖子把胳膊伸给徐立信。
徐立信伸手搭上病人手腕,微微皱眉说道:“站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病人摘下礼帽放到腿上轻声说道:“谢宝庆发来电报,电报是发给你的,说是抓到了喜多诚一,问你有没有兴趣。”
徐立信手一抖吃惊的看向病人:“他抓到了喜多诚一?什么时候的事?”
病人回道:“这个不太清楚,我跟经国先生通话了,经国先生责令你我二人马上去见谢宝庆,这喜多诚一我们是一定要带回重庆的。”
徐立信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我的车就停在院里,咱们去蕲州绕道过去,这样安全一些。”
徐立信嗯了一声:“你先下去等我会儿,我把门外这几个病人看完。”
说着话,徐立信刷刷刷在处方单上开了几味药递给病人,至于开的是什么药根本就不重要。
太震惊了啊,谢宝庆竟然抓住了喜多诚一。
刚刚还在想到这家伙,没想到这家伙马上就给暴出了一个大惊喜。
电报是发给我的,呵呵,谢啦,宝庆。
徐立信接着给门外等候的病人看病,看了没两个病人,这时院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枪声。
徐立信吃惊的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正见到刚刚找过他的站长正跟几个人围着一辆车激烈的枪战,条件反射的,徐立信那柄贴身的手术刀已经从袖里滑到了两指之间。
徐立信正准备采取行动,这时他的站长身体猛的一晃显然是已经被枪击中。
站长扶着车头依旧举枪还击,身上又中了几枪,终于一头扑倒在车上滑落地面。
这时围攻他的那几个人一拥而上按住了站长,片刻之后,几个人把站长抬起来塞进了车里,汽车一溜烟的驶出了医院。
同在一旁观看的病人摇头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肯定又是鬼子特务在抓人,这段时间不少人都被他们抓走了。我听说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司令部都给炸平了,这是把他们给炸急眼了啊。”
徐立信悄无声息的收回手术刀看了一眼那个病人神色不动的说道:“不要乱讲话,小心被人抓走。咱们接着看病,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干了什么重体力活儿?肌肉都有些拉伤了。”
“徐大夫厉害,前几天我……”
徐立信刚看过几个病人,这时诊室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了,几个黑衣黑帽的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吓得正在看病的那个病人急忙跳起来闪到了窗边。
徐立信也跟着惊恐的站起身,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过却没人留意到那柄手术刀又出现在了他的两指之间。
领头一人走到徐立信桌前,啪的把一张处方单拍到徐立信面前,盯着徐立信问道:“这个单子是你开的?”
徐立信急忙拿起那张处方单看了一眼,点头:“是我开的。”
领头那人看着徐立信问道:“你还记得看病那人长啥样么?”
徐立信假装沉思的样子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男的,好像四十多岁,眼睛不大,有点胖。”
领头那人眯着眼盯着徐立信问道:“他得的啥病?”
“他说他脖子疼,其实没啥大毛病,应该是睡觉着凉了,我给他开了点膏药贴贴。”
“就没别的了?”
徐立信摇头:“没了,这样的病人每天都不少,本来没大病还非得跑到医院来瞧瞧,纯粹就是浪费我们时间……”
不等徐立信唠叨完,那个领头的已经拿回那张处方单盯着徐立信问道:“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几个人来的?你看到他还跟别人接触了没有?”
徐立信急忙摇头:“他就一个人进的诊室,至于他是几个人来的我是真不知道,我一直也没出这间屋,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跟别人接触了。”
领头的那人松了口气,你是没出这间屋,你要是出了这间屋我就不是在这儿跟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