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甩掉她,他一天时间跑了个来回,从破庙跑到临城一座山,等她追上去后,他隐了身形又回转回了破庙里。
可第二天,他看到了鞋底磨破,脚心磨出一层水泡,累的没能走进破庙,倒在庙门口的她。
自那之后,他没再赶过她,她便知道,他不会赶她走了。
她跟了他五年,她从少女长成了一个身形迢迢的大姑娘,而他,从一个小少年,长成了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年郎。
她能长这么大,可以说,全是靠他乞讨来的一半余粮养大的。
这丫头从来没有自己去要过一个铜板,却知道和他要钱,神知道他哪里弄来的,反正她总是知道他身上有钱。
两人一起生活在破庙里,像两个互相取暖的室友,可亡月却觉得,她像一只趴在他身上吸血的蚊子,不去叮别人,只盯着他咬,不停地在他身上获得她所需要的养分。
虽然那点血他不在意,但在他不曾察觉到的时候,他一步步的,在她身上耗费的东西,越来越多。
一开始,只有半份食物,渐渐的,给她铜板,后来,是越来越多的注意力。
发现她生的美并不是一件难事,虽然她脸上被泥灰涂抹,但光是看她的眼睛,他便能知晓,她生的极美。
一开始他无意去窥探一个普通人的未来和过去,认为她无关紧要。
直到后来,他想要看时,又下意识地不想这般作弊。
可,她简直丧心病狂。
一切纯洁在她长大后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纯洁中一点点地变了味道。
他是谁,是能被轻易觊觎的吗?就她那点门道,他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可后来,少年为他的狂傲付出了代价。
他至今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能让神格陷入暂时沉睡的药粉。
可他那几日,当真是!整个神之生涯中,最令他想要抹去,却从未抹去过的耻辱。
破庙中,已经长大的两个人,女子破天荒的,洗干净了那层伪装色,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半夜,她趴在他身上,夜光透过破窗照在两人身上,他看清了她的样子,也看到了,她的过去,是一片空白。
可她的未来。
却是让他整个魔都陷入了不可置信当中。
这个未来就像是神捏造出来的一个,可笑的不可能发生的故事。
他看到了她在他怀里,昏暗的宫殿之中,他和她在双修。
未来的她和面前这个有着一些变化,可那就是她,他很确定。
可那样的未来,让他不可置信,却是难免对她生出几分格外的关注。
她的嘴巴开开合合,说着浅显的,让他觉得可笑的要求。
含娇:" “弟弟,我们成亲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若是不曾看到她的未来,他或许还不会有异样感,可现在。
他拒绝了她,并说他们并非一路人,她没有灵根,注定没办法活的长久,于他而言,她只是一个如沙砾般渺小的过客。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有本事,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粉末,让他的神格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