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大堂里,下子涌入了很多人,首当其冲的是一位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正是康王南宫琏和康王妃刘泽兰。
后面跟着的还有黔州首富沈河和沈河的夫人杜氏,最后面跟着的是黔州知州王岳。
很快一大帮人就将酒楼围住了,康王一进门就看到倒在地上生死未知的儿子,赶紧过去抱着,刘泽兰更是差点晕死过去。
一边的沈河看着自家儿子被废了,下体还流着血,差点也晕过去,南宫琏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陆文青几人,大吼到"敢伤我儿子,来人,杀了他们"。
陆文青站起来说道"康王爷,好大的口气,本侯是你想杀就能杀的?"说着把腰牌拿了出来,后面正准备抓人的黔州知州王岳立刻跪在地上说道"下官参见定远候,侯爷万安"。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南宫琏愣了一下,没想到的前面年纪轻轻的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定远候陆文青,压住怒气问道"陆侯爷,不知侯爷为何把我儿伤成这样"?
陆文青冷笑着说道"问的好,本侯还想问问康王爷,是怎么教的儿子,令郎今日不仅试图调戏我大嫂,还伤了我三哥,这笔账,不知道康王府准备怎么给本侯交代"。
刘泽兰看着几乎被打废的儿子,看着坐在身后的柳含芙,眼睛冒着毒光,大喊道"一定是那个贱人勾引我儿子,该死的贱人……啊……",还没喊完,就被陆文忠抽了两个巴掌,刘泽兰立刻吐了一口血,还顺带 有几颗牙齿。
南宫琏不可思议的指着陆文忠说道"你……你敢打本王的王妃"。陆文忠也把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王岳一看又行了一个大礼"下官参见镇国大将军,将军万安"。
陆文忠继续说道"康王爷,你儿子辱我妻子在前,你的王妃辱我的夫人在后,两把掌已经算很轻的了,本将军从来不打女人,可若是有人敢辱骂本将军的妻子,本将军到不介意自己动手,康王爷,您还是好好管管你的王妃,在让我听到任何辱骂我妻子的话,康王妃的舌头怕是保不住"。
说完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陆文忠是镇国大将军以后,南宫琏的心已经凉了一大半,谁不知道镇远候和镇国大将军都是陪着皇帝一路打天下过来的,战功赫赫,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南宫琏即使有些害怕,却还硬着头皮说道"侯爷和大将军一口咬定是我儿调戏了将军夫人,可有人证,可不能凭夫人的只言片语就把本王的儿子伤成这个样子,若无人证,本王可要去陛下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一旁的木易寒冷冷笑了一声说道"人证?本王就是人证,南宫琏,你真把自己当做黔州城的土皇帝了?你是笃定黔州的这些百姓不敢作证是吗?"
康王看着眼前桀骜不驯的人,问道"阁下又是谁?"
木易寒也拿出了自己的腰牌,一直跪在地下的王岳更惊讶了,又行了一个大礼"黔州知州参见永安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岳心想,自己完了,眼前这些每个人都是大佬,康王算什么,这几位才是大真正的大人物,王岳已经后悔得不得了了,他一个五品知州为什么要参与这些大佬的争斗,他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希望这些大佬不会注意到他。
康王一听是永安王,知道自己输了,虽然都是王爷,可他这个康王只是祖上传下来的王爷,无职无权,连皇上都没见过。
可永安王,是真正和皇上一起打天下的,两者对比,他这个王爷都不知道低了多少。
南宫琏继续硬着头皮说道"就算如此,几位也没有必要对我下儿如此狠手,我看将军夫人也无恙,几位却废了我儿和沈老爷的儿子,是不是有些仗势欺人了"。
陆文青直接气笑了,说道"无恙?你儿子伤了我三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我三哥和我嫂子,若我们来迟一步,你的宝贝儿子怕是已经得手了,就这样你还觉得无恙?"
又说道"对了,你知道我三哥是谁吗?我三哥是皇上亲封的将作监司陆文龙,你不是要去找陛下那吗?你猜陛下若是知道你伤了陆监司,你们康王府的人头还保不保的住"。
南宫琏已经瘫坐在地下了,他自然知道将作监司,传闻皇上对他比太子还上心,若旭儿真的伤了陆监司,他的这个头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一边的沈河听到他们的身份以后,就没敢在说话,他虽然是黔州首富,但无官无职,听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当众侮辱陆监司,知道自己完了,沈家完了。
木易寒看着那边心如死灰的沈河一家说道"王知州,沈荣当众侮辱陆监司,已经被本王废了,本王看这沈家教子不当,这首富也没有必要当了,传本王的命令,沈家所有的男丁发配为奴,女眷充为军妓,家产全部充公,世代不得从良"。
沈河夫妇立刻瘫坐在地下,王岳立刻答应,木易寒看着眼前的沈家,康王在怎么说也是有爵位在身,他处置不得,不过一个富商,他还是有权处置的,继续说道"放心,本王会写奏折给皇上,你只需要执行就好"。
王岳急忙答应,陆文青也说道"王知州,本侯也会亲自奏明陛下康王府的所做作为,还麻烦王知州查清楚这些年南宫旭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一一给陛下呈上,若少一件,你这乌纱帽可就不保了"王岳急忙磕头答应。
陆文青看着一脸颓败的南宫琏说道"康王爷,你最好祈祷我三哥的伤没有大碍,否则你这康王府所有的脑袋,怕都保不住",说完也不看他,转身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