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的心情把刘子晋迎进了屋,苏子清感觉心都空了,他不知道娘子对这人还有没有感情?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子晋就离开了。
“这是你女儿?”
当瞧着和宋氏长得很像的女子时,刘子晋心痛了一下,是不是当年璃儿跟了自己这就是自己的女儿了?
“是呀,这是我的小女。”
“你有好几个孩子?”
“五个,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说到这里苏子清自豪了一下,就算娘子还对他有感情又如何,现在她只属于自己。
“是吗?那你真是好福气。”
刘子晋心已经痛的无法呼吸了,要是他当年不听母亲的话会不会结果不同?
“别再这里站着了,咱们进屋去聊吧!子晋,咱俩也好多年没见了,可得好好唠唠嗑。”
“落落,你去喊一声你娘,就说刘叔叔来了,让她做一些吃食来。”
“不用、不用,我们在村长家吃过了,咱们坐下唠唠嗑就可以了。”
“也行。”
苏子清也不客气,想来子晋应该要待上几天才是。
“你叫落落?”
刘子晋没有动,他反而朝着苏落走去。
“是呀,叔叔,我叫苏落。”
“听说那些稀奇农作物是你捣鼓的?”
苏落这下来了兴趣,想来这玉树临风的帅大叔应该是冲着农作物来的。
“咳咳,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想着这世间的主食比较单一,就想着培育看看能否成功。”
“你是来看农作物的?子晋。”
“是呀,听民间传的神乎其神的,我就想着来看看。”
苏子清很是内疚,是他太不君子了,子晋的人品从来就是坦坦荡荡的,所以曾经两人才成了好友。
“子清,你的女儿很了不起,不仅有倾国的长相,还有偌大的智慧,也不知以后会便宜哪家小子。”
“哈哈……。”
“子晋说的对,我这女儿就是很了不起,要不是她呀咱们一家还在吃糠咽菜的。”
“哎哟,哪有在客人面前夸女儿的。”
宋氏出来就听见苏子清的话,她赶紧制止,想着自己知道就行了,还要大张旗鼓的夸奖,这不是在害女儿?
听见熟悉的声音,刘子晋如鲠在喉,他感觉自己心疼的厉害。
当回头瞧着依然没有变的容颜,甚至更加动人的人时,他红了眼眶。
“璃儿,这些年可好?”
“子晋,怎会是你?”宋氏一脸震惊,她以为是镇上的哪位公子,没想到是昔日的故人。
“是呀,是我。”
宋氏虽然震惊,她也没有失态,虽说她们曾经也爱过,可那都是过去了,现在她是有相公的人,更是有儿有女的人,是不可能有什么的。
“真是稀客,相公,这可是你的好友,你可得好好招待,这样,我去给你们弄点下酒菜,你们喝一杯。”
苏子清笑了,他就知道娘子现在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哈哈~,子晋,咱们进屋去,有啥事明日再说,咱们兄弟今日好好聊聊。”
苏落算是看清楚了,这大概就是娘曾经的追求者,就他看娘的眼神就能明白,这男子当初爱的有多深呀。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爹捷足先登了?
瞧着眼珠子转个不停的小丫头,张师爷笑出了声。
这丫头不仅长得像京城的大家闺秀,就连一举一动都如此灵动讨喜。
“你笑什么?大叔。”
被抓住了把柄,张师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笑这几只狗崽子,你看它们多可爱。”
苏落明显不信,这家伙是看了自己一眼才笑的。
“这是狼,不是狗。”
她好心提醒一下,却把张师爷吓了一跳。
三只狼崽子像是听懂了一样,它们全都冷冷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像藐视他的无知一般。
瞧着一人三狼的表情如出一辙,张师爷嘴角抽了抽,他不过就是说错了吗?至于这样盯着他?
“嘿嘿,丫头,不好意思,是大叔看错了,不过你养的几只狼崽子确实可爱。”
就连大人都要仰仗的女子,他可不敢得罪,万一因此丢了饭碗可就完了。
“没事,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呀?大叔。”
瞧着此人满身的书卷气和精明气,苏落感觉两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我和公子是从县城来的,这不你的事迹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咱们过来开开眼。”
“哈哈~,这些流言你们都信?”
苏落觉得这些古人就是单纯,一个小小的流言蜚语都要来验证。
“信,怎会不信?要是没有这回事就没人传了。”
好吧!不过也确实有这回事,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听说古人会功夫的人很多,要是自己出名了会不会被暗杀?
这样想着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你咋了?丫头。”
“没事。”
“跟你一起来的叔叔都进屋去了,你咋不进去?大叔。”
“我觉得这院子景色甚好,我想多看看。”他哪是想看景色?明明就是大人把他扔在院子的,他也不敢去打扰他呀。
苏落也不拆穿他,他既然愿意看就看吧。
“大叔,那你慢慢看,我回屋里了。”
“大灰、二灰、三灰,咱们走。”
张师爷嘴角抽了抽,这丫头竟给狼崽取如此狗的名字,不过还挺合适,全都是灰色毛确实不适合其它名。
苏落进屋就剩他灰溜溜的在院子,他实在无聊就在整个院子转了一圈,转完才知道,这苏家是真大真富有,就连如此珍贵的马匹都有,还有三只不知名的黑色动物,他简直是开了眼。
大厅里!
刘子晋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苏子清也红了眼眶。
“子清,这些年你们过的太不容易了,璃儿太苦了。”
“是呀,娘子跟着我受了很多苦,有时我在想,是不是当初你们在一起她就不会如此辛苦了。”
说完,苏子清又昂头喝了一口烈酒。
“是呀,早知道她会如此辛苦,当时说啥我也不听母亲的话,都怪我,是我让她吃了如此多的苦。”
刘子晋毁的肠子都青了,现在一切都晚了,就算他想补偿也没有理由了,他已经错过了一生的挚爱。
瞧着昔日的好友,他感觉心里发苦,一边是曾经的挚爱,一边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着刘子晋的哭声,宋氏的心揪在了一起,她们虽说没能在一起,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可是她现在没有立场来说什么,有的只是远一些的距离,她明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她现在更爱相公和孩子们,所以她只能当作没听见、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