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国华因为要去接文佩玲,所以余琰先到的家。
他先去洗个手,将双手搓热了然后才去摸鹿嘉婳的孕肚。
“怎么样?孩子今天闹你了吗?”
鹿嘉婳摇摇头,“没有,可乖了。”
“那是因为他知道妈妈很辛苦。”余琰搂过鹿嘉婳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我今天去部队,他们都恭喜我,说我马上又要有个孩子了,你说,我这个当爹的竟然比他们那帮外人还晚知道。”
鹿嘉婳轻轻一笑,“没办法,谁让你老丈人那么高兴呢?军区八成没有人不知道鹿家双喜临门。”
余琰唇角一勾,“我有好几个战友都羡慕我呢,娶了一个美娇妻,一回来就喜当爹。”
“怎么?你还得意不成?”鹿嘉婳掐了一下余琰的手背,“可有人觉得,我是给你戴了绿帽子。”
“谁?谁说的?我揍不死他!”余琰目光一凛,“你告诉我,是谁这么胡说八道?”
“我就怕我说了,你不敢去了。”鹿嘉婳语气里带着调侃,“你可不敢打那人。”
余琰眉毛一挑,想起什么,“我妈说的?”
“嗯,今天还过来说一通呢,里外里觉得我怀的是别人的种。”鹿嘉婳毫不客气告着状,并佯装推推余琰,“哎呀,你快回家吧,你这一回来就来这边,她可都生气了,在家正做着你爱吃的菜等你呢!”
余琰那身板怎么是鹿嘉婳推得动的,推了半天纹丝不动,“什么回家,你在哪,哪里就是我家!”
“你可别说这话,我可担不起。”鹿嘉婳哼了一声,“你快回去吧,你妈应该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呢。”
“我不去。”余琰抓着鹿嘉婳的手,怕她把自己弄伤了,“我哪也不去,我就在你身边待着。”
“妈妈,我回来了!”余锦晨玩了一下午,王皓谦他奶奶喊他吃饭了,他也就回来了。
“去洗洗手,外公马上回来了,一回来就开饭。”余琰对着儿子说道,“回来都不知道叫我?”
余锦晨扯下遮挡住眼睛的帽子,“爸爸,你回来了?”
“我都回来半天了。”余琰嘀咕一句,“快去洗手吧,在屋里暖和暖和。”
“嗯!”
鹿嘉婳推推余琰,“你真不回家啊?老太太更该生气了吧?”
“不回去了,周末我过去吃顿饭算了。”余琰不想大晚上过去吵吵一顿,什么还解决不了,“到时候再说,今天就不过去了。”
鹿嘉婳点点头,“也行,要不然你这一晚上八成都睡不好觉,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心疼老公?”余琰最喜欢听鹿嘉婳心疼他的样子,“来,让老公亲一口。”
“哎呀,你别闹,晨晨在呢。”
“所以快点,他还没出来呢。”余琰低头迅速在鹿嘉婳的唇上啄了两口,“好媳妇。”
鹿嘉婳没躲过去,打了一下余琰,“一点正形都没有。”
余琰听到汽车的声音,“爸妈回来了。”
“嗯,晨晨,洗完手了吗?”鹿嘉婳喊了一声,“外公外婆到家了。”
鹿国华扶着文佩玲小心又小心进了家门,“哎呦,慢点,慢点。”
余锦晨跑过来拿过拖鞋放到外婆脚下,“外婆,慢慢的。”
“好。”文佩玲微微一笑,“晨晨今天做什么了?”
“写字,算数,打雪仗。”余锦晨小手掰着数着今天都干什么了,“妈妈说,我今天的算数都对了!”
“真的?给外公看看!”鹿国华把他和文佩玲的大衣挂起来,“你妈小时候学习可不好,得外公检查一遍。”
“爸,我也不至于把加减法算错了吧?”鹿嘉婳觉得鹿国华也太小看她了。
“那可不一定,你五年级还得掰手指头数数呢。”鹿国华可记着女儿的任何一件事情。
“哼,你笑什么?”鹿嘉婳瞪一眼一旁偷偷笑的余琰。
“我没有,我没笑。”余琰抿抿嘴,肩膀一动一动的,实在忍不住撇过头咳嗽两下。
“你还笑。”鹿嘉婳伸手在余琰紧实的腰身上一拧,“你再笑一个?”
“好,我不笑,我不笑。”余琰握住鹿嘉婳的手,“疼不疼啊?”
“嗯,有点。”
鹿国华就出了十道算术题,“嗯,不错,是都对了,外公下次得给你加点难度。”
“好了,吃饭吧。”文佩玲笑笑,“一回来就检查晨晨的作业,你这个外公怎么这么讨厌呢?”
“晨晨,外公讨厌吗?”鹿国华低头问着余锦晨。
“不讨厌!外公是最好的外公!”余锦晨大声说道,“外公最好了!”
“看看,我大孙子喜欢着我呢!”
鹿嘉婳趁吃饭的时候说了一下早上那通电话。
“爸,她要是再来电话怎么办?”
鹿国华筷子一顿,“不用管她,她是自作自受。”
“真的不用管啊?她毕竟是大伯唯一的孩子。”鹿嘉婳就怕这鹿茵茵到时候跑到这边来,万一有人借题发挥,就算她爸什么事没有,他也得调查一番。
“她都多大了,她亲爹都不管她,我这个二叔干什么管她?”鹿国华当初要不是顾虑他那个亲大哥,早就把鹿茵茵撵出去了。
余琰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可能插嘴,就在这默默听着,等晚上回房,媳妇会跟他说的。
“哦,我知道了,那她再来电话我就直接挂断。”鹿嘉婳也不再多言。
晚上吃晚饭,余琰哄儿子睡着后回了房,鹿嘉婳就说了这几个月前的那次闹剧。
“那,那个女孩怎么样了?”余琰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她休学一年,她那时候精神状态不好,再加上学校也有些流言蜚语。”鹿嘉婳声音有些悲凉,“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嗯,那李家确实不是什么东西,当初看到那个李思远就觉得他是个混账玩意,看来和他家也脱不了干系。”
鹿嘉婳眼中划过一丝晦暗,“他们家是罪有应得,现在他们家谁还会说是个书香世家?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嘉婳,他们是不是曾经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