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宗弟子看到玄灵儿拿出一个巨大的黄符包裹的大球时,脑海中立时想到青木宗被炸时的样子。
谁炸的?
用什么炸的?
被炸平时是什么情景?
他们都没有见到,可一看到这个大球,就本能想起青木宗那片废墟,下意识就大喊,也跟着玄灵儿命令所有人捏碎玻璃球。
不得不说,有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关键时刻能救命啊。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破声,昆仑秘境消失了,雪无痕只能从镜像里看到冲天的火焰夹杂着细如烟尘的黑灰腾空而起。
“怎么回事?”雪无痕惊了,他的秘境完了,“谁知道怎么回事?”
同时青木宗掌门双眼圆睁,瞪着镜像一动不动,他看到了青木宗消失的过程。
他多少个日夜无法入定修炼,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样的能量,能让他堂堂一个青木宗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么彻底,今日他看见了。
毁天灭地的力量,镜像里面的轰隆声,震动的感觉,他的屁股都能感受到。
仇人找到了,就是紫薇宗,就是那个小姑娘手里的大纸球。
符长老也看到了那个大符纸球,脑子里明白那是小女娃画的符,但又不清楚是什么原理,以至于他现在既激动又兴奋,老眼闪着泪光,双手似要抓什么东西,可什么都没抓住,只剩不停的颤抖。
最后快步走到雪无痕面前,“府主,我要去秘境里看看,快放我进去。”
雪无痕仿佛才惊醒般,怔怔看着符长老,喃喃道,“对……进去看看……”
“对,我们都进去。”
所有人都站起来要跟着,他们的弟子不知道有没有剩下点骨头渣。
青木宗掌门踉跄几步走到雪无痕身边,“府主要为我青木宗做主啊,青木宗就是这么没的。”
想想这段时间的风餐露宿,颠沛流离,还有门下弟子的怨气,青木宗掌门一下就绷不住老泪纵横。
从始至终一直沉默的静檀长老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么大的能量,整个下修真界也不会有第二个,这破坏力,炸平苍云山的神秘力量不做他想。
拥有这么巨大的破坏力,他已经可以确定,紫薇宗那个女弟子就是玄灵上神转世,这一趟昆仑府之行,不但找到神秘力量的出处,还找到了玄灵上神转世之身,不虚此行。
雪无痕一挥手,一群看戏的老头就进入秘境,放眼望去,一马平川,除了些许未落地的尘埃,什么都没有。
青木宗掌门直接崩溃,“府主……我青木宗就……这样了……啊……”
雪无痕皱眉,不耐道,“昆仑秘境也没了。”
太干净了,一棵草都没有留下,那些弟子估计也化为血雾了。
没有跟进去的弟子在原地面面相觑,田有亮看着陆丹晨,“小师姐他们不会……”也尸骨无存了吧。
田有亮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但陆丹晨听懂了他的意思,这场团体赛弄成这样,他们留在这里也无法收场,“田有亮,我们回紫薇宗,你们跟着吗?”
陆丹晨终于明白小师妹为什么要给他们留这么多爆炸符防身。
田有亮看看其他散修,他们本意是奔着玄灵儿的福利来的,现在玄灵儿生死未卜,他们不跟着回紫薇宗也可以,可是让两个小姑娘自己回去,他们对不住玄灵儿的情意。
下定决心般,“我们一起保护你们回去。”
陆丹晨点头,还算还算有义气,拉着吓傻的宁随辛就走。
宁随辛惊叫,“我不走,我要等师兄师姐们出来,小师妹不会炸死他们的,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等我们去找他们。”
要找,也不是这个时候,小师妹这一下子昆仑秘境就没了,昆仑府不会放过她们。
所以她留下让我们自保的话,就是不想我们被昆仑府的人刁难,趁现在大佬们都进入秘境之机,是他们逃离的最好时机。
不管宁随辛闹腾,陆丹晨拉着她就走,田有亮他们紧跟其后。
不想昆仑府的弟子拦在前面,“想逃走?拿下他们。
炸了我们昆仑府的秘境,必须留下来给个交代。”
陆丹晨不跟他们废话,直接亮出爆炸符,“你们也想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齐齐一退,他们紫薇宗不会人手一个爆炸球吧?这要是不小心再把昆仑府炸了,就完了。
陆丹晨壮着胆子,凭着一口气,硬撑着带着宁随辛和田有亮他们冲出包围,直奔紫薇宗飞去。
有昆仑府弟子大喊,“我们应该禀报府主,严惩紫薇宗。”
可惜雪无痕在秘境里,他们进不去。
符长老在众人不注意的地方,蹲下身摸着地面上的土,真细啊,别说秘境里的山,连一块大点的石头都没有看到。
如此威力,他们符师从此扬眉吐气了,不管别人心情有多沉痛,他是从心底里高兴。
五大峰和五大宗门的几十个弟子,就这么一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给,霸道,他喜欢。
以冰雪峰主和地坤宗掌门为首的所有昆仑府下宗派势力,此时都悲痛欲绝的看着雪无痕。
“那是我们冰雪峰天赋最好的弟子……就这么……没了。”
“我的儿子,那是我唯一的儿子……”
……
雪无痕也是压着怒火,紫薇宗太大胆了,毁了我昆仑秘境,我要他们拿命来陪。
静檀长老此时已经收敛全身戾气,看着咬牙发狠的众位掌门,心中冷笑,这就是欺负别人的后果。
早点进去把玄灵上神接出来,就没有后面的事了,还非要借着比赛给玄灵上神难堪,甚至还想将其诛杀,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雪无痕不管这些,昆仑府秘境毁了,这么多弟子死了,玄灵儿就算是玄灵上神转世也得付出代价。
群情激奋,义愤填膺时,静檀长老缓缓开口,“比赛规则也没有不允许炸秘境,为了保命情有可原。”
符长老没有眼色的附和,“就是,你们的弟子儿子打人家的时候,我可没见谁想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