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说得对,我就是习惯性凑够三条,显得郑重。”玄灵儿苍白的解释。
“救命……”
山下一个土堆里爬出一个身穿地坤宗弟子服的人,有气无力呼救。
玄灵儿激动的跑过去,把人从土堆里扒出来,总算看到一个活口,能问问清楚。
“你们其他人呢?”玄灵儿小心问道。
“救命……”
“救命……”
……
第一个人还没回答玄灵儿的问题,周围就此起彼伏传出几个呼救声,这下好了,活口还挺多。
挨个把他们都扒出来,嘿,还不少,七八个呢。
“你们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玄灵儿奥嚎一嗓子。
七八个人似乎还在懵圈状态,是啊,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炸厚土族妖魔正起劲呢,忽然就“轰”的一声天塌地陷了。
他们扔的爆炸符在那震天响的一声中,就显得跟小孩过年放鞭炮一样闹着玩似的。
“天塌地陷?那不就是地震嘛。”玄灵儿恍然大悟似的震惊道。
“那也太巧了,赶这个节骨眼地震,还就震这一座苍云山。”有人发出质疑声。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他们好不容易眼看就要反败为胜,结果还是被地震给埋了,这让他们怎么甘心。
玄灵儿也不急着让他们接受地震的现实,只是状似自言自语道:“我听说有一种地震很像现在这个样子的。”
“什么地震说说看。”有人安耐不住好奇心,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玄灵儿抬起头一本正经道:“好像是说,每座山都有山灵,相当于每座山的保护神。
如果是平常平安无事,保护神就在山脉底层修行,不轻易显灵。
但是如果有人打扰了他的清净,他就会发怒,轻则地震,重则喷发灼人的岩浆,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这都是传闻,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毕竟我也没看见怎么回事。”玄灵儿还一脸谦虚的询问那些被炸晕乎的地坤宗弟子。
玄灵儿的故事编造完成,木青然听得眉毛直跳,他小师妹怎么说得跟真的一样。
玉尘壅就佩服的很,这口才比他可强多了,他这个话痨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嘴角的笑实在是忍不住,只能使劲控制着往耳朵根那扯。
那七八个弟子认真听完故事,觉得就是在说他们刚刚经历的事情啊。
“难道我们惊怒山神大人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
“山神大人不会还发怒吧。”他想离开这里。
“我们去禀报掌门吧!”有人带头想离开这里。
“你们禀报什么?”玄灵儿真切的眼神关心他们的脑子。
“当然是如实禀报,山神大人发怒了,所以地震把我们都埋了。
当然,我们会跟掌门禀报三位恩人的救命之恩。”那弟子以为玄灵儿是想邀功,才问他们。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们不会忘记的。
玄灵儿轻叹,“我们不过举手之劳应该的,我是想说,你们怎么就能这么直接说山神发怒的事,会被你们掌门以为你们是为任务失败找借口,你们掌门不会相信的。
不如就简单明了,只说是突然地震了,把大家都埋了,还是这样来的真诚。”
看着玄灵儿为他们操心着急,一脸真挚的样子,他们真是碰上实在人了。
“谢谢姑娘点拨,我们知道怎么说了。”七八个人一起向玄灵儿抱手行礼,转身离去。
这回玄灵儿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她忽悠的功夫见长啊,果然本山老师的小品不白看啊。
“小师妹以后这嘴皮子功夫,我得拜你为师了。”玉尘壅调侃道。
“干正事吧。”木青然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玉尘壅是土灵修士,所以就赶紧收敛严肃态度,运转灵力,把被堵得地脉入口清理出来。
从这里进去,凡是看见里面爆炸情况的一律灭口。
他们在离地脉入口不远的地方又挖出十几个晕乎的地坤宗弟子,告诉他们是掌门让玄灵儿三人来救他们的,他们直接出去找其他弟子汇合就好,不用去禀报了。
玄灵儿相信那七八个弟子会帮她把剩下的地坤宗弟子洗脑的。
再往里挖,他们就该谨慎盘查,不能轻易放走了。
玄灵儿以为接下来还是会挖到地坤宗弟子,但万万没想到,冤家路窄,玉尘壅把三磊刨了出来。
“少主,您终于来救我了。”三磊先是一愣,立马又哭哭啼啼扮可怜。
玉尘壅背后的手已经凝聚灵力,打算一击必杀,眼睛里的怒火也压不住的喷出来,玄灵儿见机,马上按住玉尘壅背后的手,用眼神安抚他的怒火。
终于在玄灵儿的不断暗示下,玉尘壅强压下想杀人的心,尽量平静开口,“三磊你怎么在这里?族人们呢?他们都安全吗?”
玉尘壅一发三连问,三磊差点破功,只一个劲的说不知道,他也不清楚,他忽然就被震晕埋在这里了。
他当然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去救族人,而是拿着圣石为筹码,来和地坤宗做交易来了。
要不是知道他是内奸,这可怜的样子还真挺值得同情的。
玉尘壅终于平复心情,冷静下来道:“三磊你把圣石给我吧,我需要用它开道。”
三磊眼神闪烁,他不想把圣石交出来,但要用什么理由拒绝呢。
说圣石丢了,估计少主现场就能把他废了。
说被贼人夺走了,他也是难逃一死。
“快点!”玉尘壅拿出少主的威势厉喝三磊。
“少主……我……”他该怎么拒绝呢。
玉尘壅根本不给他机会,“你不想给?”
“不……不是……”三磊还是做贼心虚,连连否认。
“那就拿出来吧。”玉尘壅一锤定音。
三磊磨磨唧唧开始在戒指里扒拉,他必须得逃走。
三磊假装背对他们,在戒指里找东西,趁机一个闪身往地脉深处逃窜。
玉尘壅早有准备,凝聚十成十的灵力,一击击中三磊后背心,三磊的身体软软的倒下来。
玉尘壅的神色也有痛苦闪过,他的手上终究是染上了同族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