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也略知一二,后来因为你的缘故,我深入调查了这件事,发现一切的矛头都指向建设大夏神奇物品藏储馆上。”
庆红十指交叉托住雪白下巴,“当年,你父母和李泽是同事关系,也是好友,以及上下级关系。”
“这个我知道,我爸正科,李叔是副科,当年我记得比较深刻,因为李叔逢年过节来我家的时候总是拿这件事打趣自己。”林安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李叔’这个称呼。
“你知道他们两人当时在哪个单位上班吗?”庆红说。
“京都古生物历史研究所。”林安记得很清楚,毕竟这里也是父母死亡的现场。
“其实它在持卡人界,还有一个国有名称。”庆红望向林安的眼睛说:“大夏神奇物品研究院。”
“大致猜的出来,但还是有点意想不到。”林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当年你父母所在的科室研究的正是《通天后宝录》,记载着详细的神选卡牌及各星层对应的名称和能力,对于大夏来说,破译这册古卷是重中之重,当然,对研究院的保护程度也是意料之中的高。”
庆红仔细思索起来,“我记得当时负责这项工作的持卡人小队有两个,分别是剑首剑心老人所带领的【剑仙】,以及当年风首刘川枫所在的【紫玉】。”
“剑仙我知道。”林安插嘴道:“紫玉也是驻京小队?”
“紫玉已经不在了。”庆红面露悲悯与哀叹,“研究院出事后的第二年,【紫玉】接受了一项特殊任务,全员牺牲。”
“那......那个眯眯眼又是怎么回事?”林安说的是刘川枫。
“刘川枫好巧不巧,提前半个月的时候因为李泽的推荐,成为了新晋五魁首之一的风首,组建了属于自己的【狂风】,躲过了一场浩劫。”
“李泽推荐?”
“先听我说完。”庆红把话题拉回正轨,“说回你父母和李泽的恩怨,恩怨这个词似乎也不对,不过你就勉强听吧。”
林安点头。
庆红说:“当年,研究院还没有发生事故之前,大夏决定正式成立神奇物品藏储馆,这不仅是一项崭新的工程,还是一项特殊的权力,当年国家预定了人选,而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林天誉。”
说到这里,庆红顿了顿,见到林安的表情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意外表情,索性继续说:“根据我探查到的内容,据说当年的预定人选方案有两套,一是你父亲,这件事是有文件下发的,二就是李泽,但这条方案是备用方案,也就是预备人选。”
“红姐,消息可靠吗?”林安表情严肃地看向庆红。
“百分之八十可信吧。”庆红说:“我从老先生那里套出来的消息,他老人家知道的多,但也不明说,反正就是指引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然后就查到了这些内容。”
“哦~我懂了!”一直没说话的周瑞娅醍醐灌顶,“是李泽为了拿到神奇物品藏储馆的建设和管理权,故意杀害了林安的父母,这样他就能够自然而然地顺利接手这件事,再然后就有了今天李氏集团的地位。”
林安瞅了周瑞娅一眼,还有疑团不明了,“可是那天我在事故现场见到了‘门’的人。”
“门?!”庆红对林安露出错愕表情,“你还知道门?”
“这些年其实我一直在寻找父母死亡的真相,在我的记忆里,有个非常可疑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下意识去关注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就觉得那个人可疑,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一直咬着他不放,最后被我查到了门。”林安脑海中浮现出门组织的特殊标志。
圆环和剑。
“李泽和门之间也有来往?”庆红大胆假设。
“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林安问。
“我只知道他们都是一些藏头露尾的人,人数似乎并不多,但下属分支的组织却极为繁杂,没人知道门究竟在做什么,不过有消息称,他们一直在为斩断时间而努力。”庆红主动给林安夹了一块嫩牛肉,“别光顾着说话,趁热吃。”
“据我所知,暴徒曾经就是门组织的下属分支。”林安边吃边说:“要怎么和门组织产生关联?”
“不要产生这种想法。”庆红当即提醒,“无论在哪个国家,‘门’都是被列为最高危险和最高邪恶等级的组织,尤其在埃及、巴比伦以及印度境内,被列为禁忌组织,但凡发现以门组织为主干的附庸组织,就会被当即消灭。”
“为什么?”林安想知道原因。
“似乎是‘门’盗走了某几件国宝级古物,具体情况不明。”庆红拍拍林安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反正你就记住一句话,绝对不要和他们发生关系,一旦出现什么苗头就立刻遏制,如果他们要对你产生歹意,就立刻告诉我,我会帮你寻求神选局总部的最高援助。”
“好,谢了,红姐。”
之后三人终结了对门组织的讨论,再次把话题聊回了林安父母与李泽之间的事情。
最后林安得出一个结论,李泽该死,但死之前必须要让他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因为林安严重怀疑这其中必然和门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于该死的原因,一是存在可能性的杀害父母一事,二是李天生和王陆都要杀死林安,其中必然也和李泽这个做父亲的,这个做董事长的有一定关联。
等神选局大选的事情彻底告一段落之后,林安打算返回京都,主动去找李泽问个清楚,当然第一次去,是登门拜访,戾气不可以太重,怕冤枉好人,不过以林安的性格,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仇的坏人。
最后,林安恰了一瓶大绿棒子,扶着肿胀的眉心说:“这在我看来,其实只是屁大点的利益。如果真因为这种事发生了后续的所有事情,我真觉得很无语。”
“利益不分大小,要看每一个人对待这件事的在乎程度,以及是否产生极端想法的过程。”庆红也叹气一声,“或许这在咱们看来只是屁大点事,也许在别人眼中,这就是天大的事,就算撕破脸皮,就算再好的兄弟情义,也都可以弃之不理。”
“没办法。”庆红做足了补充,“这就是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