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让开。”
女孩推开了这围着陈长生的人墙, 立马发动转移术离开了此地。
“小陈,你终于醒了...”
酥大概守候了两小时,陈长生才从昏迷中苏醒。
“怎么样!我们又做到了!”
“小丑组织被我们瓦解了,以后不会再有小丑组织的存在了。”
“果然日子在一天天的变好,真是好极了。”
陈长生由衷地感到庆幸,又一次将敌对势力歼灭,但每每将这些黑暗撕碎,他就又有些感叹,因为牺牲永远都在这个话题上。
他好怕有一天自己的命运齿轮会在某个节点就此终结,陈长生并不是什么无敌战神,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卧在病床上说这一切。
“是啊,日子在一天天的变好。”
“只要小陈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那么我的日子也会一直都很好。”
“我们的日子也会一直很好,你说是吗?”
女孩最怕的就是陈长生倒下,更怕就是无法一直守在陈长生的身旁,他们都知道战争的残酷,所以常常也伴随着舍离。
陈长生知道酥长大了,但是比起这个,他却觉得女孩在某些方面还尚有欠缺,就是自己若是离开了她,那么她仿佛就不能好好生活了。
这是陈长生不愿看到的事情,无论何时,只有把自己照顾好了,那么才能把别人照顾好啊。
若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那么再照顾别人,这又能撑得了多久。
所以他不想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愿看到女孩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或许吧,大家的日子都能变好。”
陈长生心系着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他不确定女孩所说的我们当中,包不包含着这样一个大家庭,但起码他能感知得到,她所追求的东西肯定和自己是一样的。
现在陈长生有着更加不能死的理由,那就是他的存在,更是奠定了胜利的基础,他很难想象自己若是有一天不在了,那么他们又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这一切。
神明策划没有说什么有关回家的方法,祂只是告诉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他在这里的每分每秒,他都能感受到无比的真实。
他或许是真死了,但那也只是仅限于当初那个世界的事情而已。
陈长生坚信着自己没死,因为他有两个世界的经历,都是无比的真实,身边的人也是无比的真实,就算那个世界的自己死了,但那也只是一个躯壳而已,因为他带着那个世界的灵魂来到这里,他现在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
他感到无比的高兴,能有那么一群小伙伴,也能有酥的陪伴,所以他一点也不孤单,反而兴奋得要命。
“我的学员们呢?”
“我没告诉他们,你在这里,不然他们指定把医院弄得一团乱。”
女孩当然不敢叫他的那帮子学员来,因为在她的眼里,他们就是一群随时都有可能进阶为犯罪分子的人,他们话多又多的要命,明明见自己的教官昏迷不醒,他们却也就只会嘴上说说,并没有付出实际行动。
“也是辛苦这些学员了,刚加入机甲协会没多久,就碰到这些硬茬子。”
“要是我刚进入协会,就加入到这种级别的战斗,估计我可就敢都不敢出去一下,而是待在地洞里过慢慢日子了。”
“他们是怀揣着梦想的男孩子,给他们一点时间,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成为我的接班人。”
陈长生还不知晓具体的己方死亡人数,但尽管不知道,他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因为他一直都在战场上,而且是战斗到最后一刻的那个人,总之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那就会是一个人很悲伤,很让人难忘的数字。
“谁想要当你的接班人啊...”
“鲁莽,莽撞,你知不知道当时,你有多让人担心,还说什么挑战全部的小丑组织,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有多么搞笑,顶着一个爆炸头,像是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
“大家认为你疯了,都在笑你呢,你到底知不知道?”
接班不接班的听着晦气,女孩可不希望有接班人这个称谓,最好是什么都没有,最好世界上就没有协会这个机构,最好就是连警卫部都没有,如果世界上的人,单靠着自己的力量,也能活得很好,这才是真正的好,每个人都能过的很好,这才是世界该有的样子。
“谁敢笑我,我那是在保护大家,好让那些坏人早点死翘翘啊!”
“我那是在分担大家的忧愁啊!”
“看着他们身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我就不要做些什么嘛?”
“况且那个时候的我是战斗天花板,若是我再不行动,那等我倒下了,他们又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的陈长生,确实是精神百倍,所以他若是等火泄了,那么战力就没当时那么强了,而且他现在是一个实战经验丰富的大人,不会做什么愚蠢的事情,自然是有把握才会上的啊。
“你就惦记着你那些学员。”
“协会成员的牺牲要比机甲协会多得多啊,你不知道?”
“难道就因为这边协会成员多,他们就应该多牺牲一点嘛?”
酥是觉得协会成员的人较为和善且成熟,毕竟协会这边全是魔法师,而机甲协会那边杂七杂八的太多了,而且还是以小年轻为主体,所以像这样的年轻人,他能懂什么?
“你别忘了,我也是协会的啊。”
“而且大家都是一个协会,不过为了区分彼此擅长的领域,而做出名字上的区分罢了。”
“但本质还是离不开协会这个大家庭啊,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
陈长生身为协会成员兼机甲成员、合并教官这个职位来说,他是有绝对发言权的,哪怕就算他真的跟机甲协会八字打不到一撇,那他也还是会这么说,因为他所讲述的就是事实。
协会是不分家的,若是真的分家了,那大家都不叫协会了。
“别提你们那机甲协会了,个个好像巴不得你死了之后,要从你那里得到些什么好处似的,我看着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