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弋阳看过去:“说。”
“就是,那个,呃……江哲和以辰宝那组,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
“为什么?”
小隽屏住呼吸,偷瞄苏沛琛和单以辰,语速加快:“就是这样恐怕不太妥。”
季弋阳脸上写满了问号,不解问:“你倒是说理由?”
“你不上网的吗季团长?”
“呃……我该上哪一片网呢?”
季弋阳被问懵了,他看起来似乎真的不知道小隽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可小隽也不敢说啊,苏沛琛这个醋桶在,她哪敢提“前任”两个字啊。
在场的人倒是知道小隽问这个的原因,奈何就是没人敢开口。
“我想季团长这么决定,应该自有理由,是吧?”
单以辰循着循着沉冷的声音看过去,苏沛琛表情看起来倒是还蛮沉着的,但是眼神的犀利和冰冷,让整个室内都被冻成了北极圈。
“当然。”季弋阳沉声解释:“以辰很有天赋,江哲虽然差点,但是这个角色的暴怒狠辣与他的适配度很高,刚才他演绎的时候我觉得他有这个潜能。”
众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苏沛琛,看热闹般等着他的答案。
“不用看我,我相信以辰的决定。”
目光又纷纷转向单以辰。
单以辰也不知道了,他很不想接受这个结果,但是季弋阳的选择也没有错,而且他看起来似乎真的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样。
“我尊重季团长的安排。”
A排练室。
单以辰和江哲坐在离得最远的两个角落,单以辰没有任何交流的想法,他知道这种状态不对,但是面对江哲他就只想翻白眼。
虽说这部剧前面主角受就是恨主角攻的,但是要饰演出勾引攻的样子,对着江哲他是真的做不出来。
即使不断催眠自己脱离现实,但就是做不到。
江哲过来和他商量角色:“我们聊聊吧。”
“你说呗。”
“先排一下吧,第一场戏。”
单以辰直接起身走到镜子前,架好手机拍摄,拿着剧本做准备,江哲跟了过来。
第一场,初次见面。
单以辰的角色需要假装摔倒投入江哲的怀里,他正常演绎着,两人这时候还不认识,单以辰刻意和江哲擦肩而过。
“啊!”
江哲手伸过来搂住,单以辰灵动地瞄了眼,趁机悄然往旁边挪开,顺势倒地。
他正张口说台词,江哲喊停:“这里你为什么要这样演,他要勾引他,但你这也演的太心机吧?”
“你有看剧本吗?”单以辰白眼都快翻上天。
“剧本有这么写吗?”
“我说的是这个角色,他就是要故意勾引你的,你明白吗?”
江哲嘲笑歪嘴笑:“但你不觉得你这样演太过做作吗?这是角色,不要代入个人情绪。”
“莫名其妙。”单以辰气得憋红了脖子,冲着江哲怒吼:“这句话说的是你自己吧,现在到底是谁在代入自己演啊?”
真是毁心情!
这人才是神经病院出来的吧?
他应该去演那个精神病人,不对,他不用演,他就是神经病!
气死人了!
江哲也被激怒了,脸色青紫:“你是不是被夸几句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啊?我在跟你探讨这个角色,你不听我的就算了,还发火?”
“哈?”
真是荒唐!
“江哲,你是上帝拉的屎啊我要听你的,我凭什么听你的?”
单以辰脸都被气白了,摔门离开,回到大排练室,隔壁BC两个排练室的人也被动静吓到,从排练室出来。
--什么叫不听他的???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影帝吗???他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演得很厉害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估计是这么认为的,他竟然觉得自己演技比以辰宝好???我震惊了,真是人类奇葩啊这人……居然还内涵以辰宝做作,tui!
--不是,他是怎么做到自恋的,能不能教教我?!
--我算是见识到了人类多样性,啧啧啧,叹为观止。。
--这人也太自我中心了吧,真佩服贾明轩怎么跟他在一起这么久的,真牛!牛人!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俩人儿都……懂自懂。
……
单以辰气鼓鼓坐在大排练室里,苏沛琛第一个回来,蹲在他旁边安抚:“怎么了?”
“有神经病!”
其他人纷纷围上来关心,江哲坐在门边角落,贾明轩在他旁边陪着。
这个凝固的气氛,大家大概是猜到了两人吵架了,还吵得不轻,季弋阳让其他围观人都回去排练,留下了苏沛琛和贾明轩。
苏沛琛揽过单以辰抱住,轻柔抚摸男孩毛茸茸的后脑瓜:“别生气了,气坏不值得。”
“嗯。”单以辰声音闷闷的,趴在苏沛琛肩上气嘟嘟撒娇:“我不想排练了,我们回去吧沛琛~”
场面僵持不下,时间也将近晚餐点,姚导当机立断让大家自由活动,苏沛琛背着小猫回家。
路上,小猫软软地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闷闷不乐,想起来又攥紧拳头恨不得去凑江哲几拳!
“他就是有病,莫名其妙!明明是自己理解得不行,演得也不是那个角色,还反过来说我,简直神经!”
“嗯,神经。”
苏沛琛居然陪他骂人!
这是苏沛琛耶,居然会帮他骂人!
他试探着又骂了一句更过分的话:“他就是演的烂,太烂了!”
“嗯,很烂。”
“你干嘛学我说话?”
“我帮你消气。”
单以辰瘪嘴:“那你就不是真心帮我骂他的,哼!”
男人失笑,这只傲娇小猫是越来越难哄了:“那小乖乖要不要歇一下,听我帮你骂?”
“嗯?”单以辰来劲了:“好啊,你骂。”
男人清清嗓子,薄唇一张一合,神情淡淡:“你要原谅,有一些人老天在创造的时候就缺斤少两,大脑难免会少一些零件。”
“况且……”
男人尾音拖长,慵懒低沉的声音融入在夜色中,阴凉入骨,仿若夜晚的凉风渗入骨髓。
男孩问道:“况且什么?”
男人沉声,扯唇笑笑:“上帝进化人类的时候,大概是没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