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人虽然也在竭力反抗,但很明显落了下风。
林玖玖虽有心考验他们,但却没有想要他们死。
于是乎除了一开始动手那个首领外,她又放了三人进去,其他的人全被她困在一方小型困阵中。
只等着这些人被解决再将那些人放出来,全当是给林家人的磨刀石。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家的几个人的配合也越发默契起来。
也从原本三四个人一起勉强能制住一个人,到两个人合作就能拿下一人。
而这个时候修为高的好处也体现了出来。
如林小妹这样,修为高出好几个小境界的,哪怕再不能熟练使用自身能力,但也能凭修为轻松碾压。
只是,林家的人终究还是太善良,哪怕这些人杀意凛然本就是来索他们命,一个个依旧手下留情,不愿意杀人。
说实在的林玖玖对他们到底还是有些失望了,毕竟,她不可能一直庇护他们。
像他们这样的性子,在修仙界是活不长的。
就在她放过最后几个杀手,准备若是林家的人还是不能狠下心肠,便自己动手时,突然异变陡生。
原本已经被几人合力打晕的人突然暴起,手握短匕朝着林母袭去。
林母正与林芸儿合力缠斗一人,哪怕发现不对,此时也已经躲闪不及。
就在林玖玖要出手之际,那个原本最不被她看好的林父,拼着挨对手一刀代价,手中长剑裹挟着灵力暴射而出,朝着那人后心掷去。
那手持匕首的人在离林母不到一寸的地方后心中剑倒在了地上,吓得林家人一个个心寒胆颤,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至此,林家的人好像是突然觉醒了一般,哪怕他们手下留情,这些人一旦找到机会,一样会要他们的命。
一个个都不再留手,特别是林父,更是不惜以伤换伤,也要将对方咬下一块肉来。
丢了那把灵剑后,林父更是直接从储物袋中又摸出一把刀来。
相对于剑,他反而觉得这长刀更适合自己,舞起来虎虎生威。
有了林父带头,林泽、梁兴他们也更加拼命,毕竟,每个人身后都有想保护的人。
而胡氏和胡母因为实力较弱的原因,更是被众人护在身后,但却挡在了几个孩子身前。
将梁月和梁华还有澹台浩泽护在身后。
林小妹一看他爹换了兵器,也觉得灵剑用起来不过瘾。
直接掏出一根狼牙棒,追着那个黑衣人杀了起来。
她本就是全场灵力最高之人,一棒子下去便能将黑衣人开瓢,红的白的洒了一地。
看得林玖玖都蹙眉不已,这丫头也太不讲究了吧。
她有些想不明白,变异水灵根为什么会有她这么火爆的脾气。
好在有林玖玖压阵,这单方面的屠杀在一个时辰内结束了。
最后,还剩下一个黑衣人,林小妹还要动手时,被林玖玖给拦了下来。
只见她素手一伸,一张灵力大网便将已经奔到人前的林小妹给抓了回来。
那人眼看同伴都死绝了,原本还想,咬碎牙缝里的毒药自杀,但百里沉渊哪里会给他这种机会。
一道灵力扫出,直接将那人的下巴骨给碾得粉碎。
林玖玖看着这情形,有些蹙眉。
“你直接将他下巴碎了,我还怎么问话?”
话虽这样说,但林玖玖其实,并不是真的介意。
毕竟,有些事嘴巴里说出来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就算她有真话符,也不可能全都问出来。
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人知道多少,问到不如自己看。
而百里沉渊显然与她想到了一起。
笑了笑道,“何必那般麻烦,反正都是要死的人,直接搜魂就是了。”
若不是,大部分人都被林小妹一棒子下去崩了脑袋,她都没必要留下这个活口。
林玖玖点了点头,虽然修仙界将搜魂术列为禁术,但她到底走过的修真界不止一个,想学还能学不到。
只是到没想到百里沉渊居然也会,而且说出来竟如此轻松自在,好像并不当一回事一般。
林玖玖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带了一丝审视。
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暴露自己也会搜魂术的事。
往后退了两步,将地方让出来,才对百里沉渊道。
“那你来吧。”
毕竟,被搜魂的人下场大多不是痴傻就是疯颠,这也其被列为禁术的原因。
百里沉渊看了林玖玖一眼,在自己提出搜魂,而她没有多大惊讶时,百里沉渊便猜到她可能也会。
只是这丫头就是个小狐狸,这个时候还想着藏拙。
百里沉渊倒也无所谓。
冲着林玖玖点点头。
“一起看吧。”
说着从芥子空间中掏出一件如同水镜一般的法宝往空中一抛。
随后单手按着那人的头顶,片刻,水镜中便如薄雾散开一般出现画面。
只是这人许是太过惊恐记忆乱七八糟。
林玖玖有些不耐烦的蹙了蹙眉,百里沉渊立马便从他的记忆中寻找出她最想知道的东西。
镜中的画面也吸引了林家所有人的心神。
那是一片山林之中,那里似乎聚集着不少村落,一群人冲进村子,见人就杀,无论男女老幼,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逃过他们手中的屠刀。
有怀孕的妇女被他们残忍的剖开肚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他们一刀刺死。
有年过半百的老妇死死护着身后的孩子,然后被他们如串糖葫芦一样,一剑洞穿身体。
那恐怖如地狱一般的画面,让林家人手中的刀剑都紧了紧。
就在众人以为那是在执行一场刺杀任务时,那些人纷纷扯下自己面上的面巾,然后,露出一张张青涩的脸庞。
这个时候,又有一队人赶着另一群人过来。
男女老少皆有,都是他们这些人的至亲,有他们的父母,兄弟,甚至是妻子儿女,这是他们最后一项考验。
林家所有人都盯着那个水镜,期待着他们会不会手下留情。
而这一切注定让他们失望了。
只见一个头戴着帷帽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能从体态勉强能看出是女人的人走到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