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成信将温诗诗举高,俯身闻闻自己衣袖。
疑惑道,“不应该,尿湿的地方,应该早就干了......”
宋成新嫌弃道,“是臭!不是尿味。”
没等宋成信反应过来,就见被举起的温诗诗......
因为身子倾斜,脚踝宽大的裤管处,掉落两坨圆圆的东西,落到地上。
宋成信看了几秒,回头看宋成新。
宋成新看看地上,重新看向三哥。
周围兄弟,看到这场景,纷纷上前。
心想是什么东西,瞧两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几个人头凑近,瞬间!
捂住鼻子退开!
没想到,诗诗这么小的身板,拉的屎这么臭!
最惨的还是宋成信。
反应过来,差点被温诗诗熏晕,裤管露出两坨屎,身体还“噗噗”两声,毒气攻击......
这味道简直销魂,但宋成信动都不敢动。
既怕将温诗诗吓醒,又怕自己被臭晕,失手将温诗诗丢了出去......
突然,手上一松。
宋成信紧张看去,就见大小姐黎景抱着诗诗,没有丝毫嫌弃。
“你们先回议事厅,我带她回家清洗一下。
我亲自洗,你们放心!”
黎景说道。
怀里的温诗诗吸吸嘴唇,朝她怀里更深处滚。
裤子姑姑鼓鼓囊囊的。
宋成信走过来,朝黎景抱拳一礼。
刚刚弟兄们打趣,若不是黎景,他也会接过来清洗。
只是困难显而易见,温诗诗来到他们身边至今,他们都请渔妇帮忙清洗......
再者,携带的衣服,撕成布料包扎不说,剩下的,淋了几次雨,还没完全晾干......
连给诗诗换上的,干净衣服也没有。
其余兄弟,也向黎景投去感激的目光。
黎景向族长说明,抱着温诗诗就走。
宋成厚放心黎景,却不放心寨子里的其余人。
温诗诗是他们的软肋,还是指了老五、老九跟过去。
在屋外保护黎景和诗诗。
其余人,向族长示意后,陆续回到议事厅。
宋成风没想到,族长会跟着进来。
查看伤员情况,过问需要药材的数量。
宋成风如实说,族长让护卫将黎生叫过来,让蒋家手下帮忙,亲自陪同黎生采药。
族长举动,再次印证了寨中现状。
除了独女,身边的护卫竟然都无从取信,只能让大胤人帮忙。
蒋薪馀二话没说,分了一半人手。
可以加快速度,以免延误诊治进度。
剩下一半人,在秦管事的安排下,在议事厅外防守。
僧人主动帮忙照顾伤患,照顾饮食起居,亲自煎药、送服。
宋家兄弟则端茶倒水,负责打杂,顺便担负议事厅内部守卫。
药材很快采回来,数量超过宋成风要求。
只是,黎生神情有些颓废,宋成坚随口问了同去的蒋家手下。
蒋家手下浑身泥浆,喘得不行。
担心将脏污带进议事厅,用湿布将泥污擦干净,才走近说,“山下,会毁得不行!
我们刚从山坡下去,连一条下脚的小路也没有。
原本开垦的小路,被山石彻底掩埋。
山坡的土地庄稼,全被乱石、大树掩盖......
清理起来,不是易事。”
黎生难过,大抵为庄稼可惜,为族人接下来的生计、生活担忧。
宋成坚没再说话。
老六宋成风,已经给他换了几次药,脚伤已经好了一半。
大哥背后的伤口正在愈合,长出新肉。
抬头看见天空破晓,宋成坚让老十将他背起来,到外头山寨看看。
经过暴雨、台风洗礼,又经受两场仪式和变故,寨子一片寂静。
天光映照下,更能看清寨中受袭的全貌。
比昨夜、凌晨的火把,看得更加清楚。
也更加,触目惊心。
到处残垣断壁,茅屋屋顶大多不见,只见茅草编成的四壁......
土地泥泞,四处散落茅屋顶被带飞时,留下的杂乱茅草......
以及残枝树叶,静静躺在地面上。
寨子正门的高大立柱,都已经倾斜,看上去时,即便是外人......
联想到族长、大小姐,无辜的黎族人,宋成坚心里也不是滋味。
“脚好一点没有?”
身后传来声响。
宋成坚回头,就见大小姐黎景抱着妹妹温诗诗,笑容温和,望着她和老十。
温和镇定的模样,谁都看不出,她昨晚经历的一切。
仿佛才刚刚睡醒,经历的一切,都十分顺利。
凌晨将温诗诗清洗干净,换上她的干净衣裳,将裤脚和袖子扎了几卷,准备将温诗诗送回来......
温诗诗却突然惊醒,哭闹起来。
黎景亲自将她哄睡,让门外的老五、老九进门查看后,回去告诉其余一声,就让温诗诗留睡......
早上再送回来。
宋家兄弟没有异议,但时刻观察黎景屋子动静,以防有其他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