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在沉沦膨胀。
犹如夜里盛开的花,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降低血液里那还在不断膨胀的温度。
冷水非但没有冲刷掉身体里的燥意,反而被莫名点燃了那股无名邪火。
他觉得自己最近是中了沈千月的毒,那女人跟妖精似得,死死缠在他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尤其是江二爷现在还是年轻气盛,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就有把控不住的时候。
脑子里那些旖旎暧昧场景似毒药一样蛊惑着他。
仿佛只要沈千月现在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把她欺负哭。
浴室的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水汽中夹杂着沐浴露的味道。
江廷洲是个很警觉的人,所以在沈千月推门而入的那一瞬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动作极快的一掌挥了出去,却在转身看到是她的那一瞬,又将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沈千月?你不好好待在房间里,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男人的嗓音带上了怒意,他现在心里烦躁的很,这女人还不知死活地跑过来。
而沈千月似乎被他刚刚的动作和样子给吓到了,一双莹润水眸无辜而又可怜地看向他。
如同受了欺负的懵懂小鹿一样,看的江廷洲头都大了。
明明是个妖精,却非要给他装无辜。
偏生他还就真吃这一套。
“出去!”
男人连忙扯过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
这女人当真是不害臊,他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像沈千月这样的,堂而皇之闯入一个男人的浴室,眼神赤裸地盯着男人看。
她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你不在房间里陪我,我很害怕。”
沈千月小心翼翼地站在他面前,也没穿鞋,白嫩的脚丫子站在水里,指甲盖儿透着点儿嫩粉色,好看极了。
江廷洲只觉得自己现在一阵急火攻心。
拽着她的手就要把人弄出去。
语气也难得柔和了下来。
“乖,先出去等会儿,我洗完澡就出来陪你。”
他到底还是吃不消沈千月这一套的,只要她稍微乖些,江廷洲就能对她百依百顺了。
也难怪韩四总会感叹二爷是个恋爱脑。
不仅恋爱脑,还舔狗。
每次嘴巴说的比谁都狠,干的事儿却比舔狗还舔狗。
难道二爷就不怕,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可我现在就要你陪。”
沈千月一旦难缠起来,那是他怎么都摆脱不了的。
江廷洲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依旧耐着性子说:“男女有别你懂不懂?谁家好姑娘在一个男人洗澡的时候闯进来?”
“沈千月,你是女孩子,你要有羞耻心,你……”
还没等江廷洲说完,沈千月就忽然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往下一拉。
温软的唇贴了上去,幽幽香气瞬间钻进了他的鼻腔,疯狂地袭击着他那最后一点儿理智。
“沈千月!”
他用力一把将人拽开,在浴室这方逼仄的空间里,将人摁在了墙上,花洒的水还没有关,依旧在哗啦啦地流着。
冲刷着男人的后背。
“你想这么玩儿是吧?”
这该死的女人,非得这个时候来?
明知道他这会儿……
“不可以吗?”
沈千月似乎一点儿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晓得江廷洲眼睛发红,身上的肌肤很烫。
小手在他胸膛画着圈圈。
“廷洲,我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个老头子,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你啊。”
“你现在已经好了,已经对我有反应了,对吗?”
肌肤带着她指腹的温度,被她的温柔香气裹挟着,一下又一下冲击着他的理智。
明知道她说的都是些规划,可耐不住江廷洲爱听。
“你再说一遍?!”
江廷洲的声音发了狠,她要是再敢说一遍,他绝对要让这女人掉一层皮,让她以后都不敢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然而下一秒,略带着魅惑的吻落在了男人的喉结上。
撩起一阵不小的火。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一僵。
“沈千月,你是真不知死活!”
“你要是喜欢听,这种话我可以天天说给你听的。”
她身上的睡裙也被花洒的水给打湿了,本来就穿的少,睡裙贴合着她的身体。
将那曼妙的曲线勾勒出来,尽显曼妙神韵。
他脑子里的弦已经彻底断掉了。
他真是受不了这个女人,这勾人的手段她是学了不少,尽是在那些不干不净的网站网盘里学的。
还叫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廷洲,难道你不想吗?”沈千月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江廷洲现在的欲望指数已经抵达顶峰,要这么积攒下去,可别把自己身体弄出问题了才是。
“看来你是真不知死活。”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凶狠,他的手落在了沈千月纤细的脖颈上,她被迫仰头,沈千月的身子都跟着麻了。
那股麻意顺着尾椎骨一路向下,险些让她站不稳,只能瘫软在江廷洲的怀里。
“你都勾引我这么多次了,我要是不顺着你来一次,你岂不是很失望?”
“沈千月,这可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倒也怪不得他不当人,要去当一回禽兽。
浴室的花洒被开到了最大,一切声音都被掩盖在哗啦的水声之中。
凌乱的呼吸羽毛似得拂过男人的脖颈,白嫩的手臂紧缠着他。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印上了女人的手掌印,顺着花洒落下来的水歪歪扭扭的滑入了地面。
原本娇艳的玫瑰忽然被人暴力采撷,揉烂了娇艳鲜红的花瓣,沈千月几乎窒息到崩溃。
嗓音里夹杂着些脆弱的呜咽声。
“现在知道疼了?”
江廷洲欣赏着女人痛苦的表情,后背上那美丽的蝴蝶骨在微微颤抖着。
她咬着唇,整个人都在发颤。
“你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疼?”
话虽狠,但动作却还是尽量温柔。
“你……你还有多久?”
沈千月吸着冷气。
“还早,受着吧。”
浴室的门在晃动着,那脆弱的一层玻璃仿佛快要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