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舍得扔的话,也不会十万火急跑来捞人了。
韩四刚腹诽完,就收到了一记犀利的眼刀。
韩四:“……”
他怎么感觉二爷像是会读心似得,咋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滚去开车!”
“是,老奴这就去。”
韩四跑得比狗还快。
一溜烟儿人就没影了。
“怎么回事,这房间里的其他人呢?张总呢?”
酒店的工作人员们还以为他们是藏起来了,于是将房间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却没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也没看到他们出去啊,人怎么就不见了?”
“怎么感觉他们像是凭空消失的?”
“不、不能吧,大白天的这么说,怪可怕的……”
酒店的人顿时觉得这间房阴森森的,像是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要不咱们报警吧?”
“报警?报什么警?!”立马有人出声反驳。
“说不定他们只是离开了而已,你报警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酒店出事儿了?”
奇怪!
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算上江太太,足足有八个人呢,却全都消失了。
酒店经理有张总电话,于是打了过去,然而却一直没人接通。
他们不信邪,好几个人打都没人接通。
一瞬间,所有人都头皮发麻,但却一直保持沉默,权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到了车里。
沈千月也许是喝得太多了,不仅醉醺醺的,连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江廷洲的动作不算温柔,一把将人塞进了后排了,正要去副驾驶,却被沈千月一把抓住了手腕,直接给拽了进来。
韩四手快下意识关了车门。
和江时晏来了个四目相对。
“……”
彼此沉默了一秒钟。
江廷洲额头青筋直跳。
“快开!”
韩四觉得自己又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了。
好险好险……
助理真的是个高危职业啊。
因为他不仅身兼数职,当四季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当二爷的私人侦探,不该看的东西要是看了,眼睛还有可能保不住。
还有不该听的东西,也绝对不要听,耳朵也是很重要的。
“热……”
沈千月一把掀了裹在她身上的衣服。
韩四立马打开空调。
好险,幸亏他动作快。
否则二爷的眼神就要杀到他身上来了。
江廷洲面无表情将衣服再次裹了上去,却被沈千月一把掀飞。
江廷洲:“……”
看在她喝醉的份儿上,他可以忍她这一两次的任性。
然而当沈千月第四次掀飞他的衣服时,江廷洲就再也忍不住了。
“沈千月,你想找死吗?”
“廷洲……”
然而女人却忽然软软地喊了声, 声音里带着浓烈的鼻腔和醉意。
她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委屈巴拉地吸了吸鼻子。
“我好热。”
江廷洲叹气。
算了,不盖就不盖。
韩四要是敢看,就挖了他的眼睛。
韩四忽然觉得自己脖颈凉飕飕的。
奇怪。
他刚刚啥也没干吧,怎么感觉有一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
是错觉吗?应该是的吧。
韩四自我安慰,然后继续认真开车,眼睛根本不敢乱瞄。
“开空调已经凉快下来了,你最好不要乱动。”
她只要一喊自己,那软软的语气就总是能够抚平江廷洲暴躁的情绪。
沈千月整个人都蜷缩在后座上,脸蛋儿红扑扑的,黑发如同海藻一样披散在座椅上,衬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格外精致美艳。
尤其是她现在还穿的很少,微微一动,不该看的也就都看见了。
男人喉结滚动,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忽然觉得领带扎的有些紧。
“廷洲,我好渴……”
沈千月喃喃着。
“先忍忍,快到家了,车上没放水。”
韩四只觉得惊奇,二爷这暴躁的脾气,还真是收放自如啊。
明明以前对太太可不是这样的。
每次看她都是避而不见,见了也没什么好屁放。
当然,太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韩四觉得太太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二爷。”
韩四开了口。
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咱们今天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怎么只有太太?”
“我查的很清楚,房间里一共有八个人。”
江廷洲也拧起了眉头。
这件事情他还没空去查,眼下得先把这蠢女人给送回去。
一天天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敢和陌生男人出去,她是疯了还是傻了?
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吃亏,身上也是完好无损的。
就连喝的那些酒,都是十万一瓶的。
“他们好像凭空消失了。”韩四又说了句。
男人惊疑的目光落在了沈千月身上,她大抵是喝多了酒,这会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韩四提醒他:“二爷,您要不是现在问问?都说酒后吐真言呢。”
他刚刚就觉得那间总统套房里的气氛怪怪的,明明大夏天的,却阴冷的厉害。
跟冰窖似得。
江廷洲默默看了他一眼,韩四果断闭嘴了。
行,他多嘴了,他有罪,他该死!
终于到了庄园,江廷洲将人从车上抱下来,庄园里的佣人们看着他将自己的小妈抱在怀里,脸上都是一副难以形容的表情。
二爷啊,就算你俩余情未了。
咱能不能顾忌一下,这青天白日的……
“去把热水放好,再去给太太拿一身舒适的睡裙来。”
他直接把人抱上了二楼,整个过程江廷洲的脸都是黑的。
因为怀里的女人根本一点儿都不安分。
不是这里动动就是那里摸摸。
到了房间里,他更是动作粗鲁地一把将人扔在床上,扯掉领带随手扔在一旁。
“摸够了?”
这该死的女人,一路都在摸他的胸肌,摸胸肌也就算了,还要摸腹肌。
摸腹肌他还能忍,后面她居然还想……
要不是她现在浑身滚烫跟个虾子似得,又一身酒气,江廷洲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装的了。
“渴……”
她还是在喊渴。
男人抿唇,转身接了杯水,将人从床上扶起来,把水杯递到了她嘴边,可她就像是不知道喝一样,总是在乱动,更是直接打翻了他手里的水杯。
江廷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