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凉凉地扫了一眼在一旁冲他扬眉的沈千月,黑着脸说:“她连您你的床都爬,还会怕区区一只蟑螂?”
“混账东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可是你小妈!”
江老爷子顿时气得一阵吹胡子瞪眼,沈千月都要怀疑,要是江廷洲再说两句大逆不道的话。
这老头子是不是就会被气得立马归西了。
人类真是脆弱。
一旦年迈,生命就开始倒计时了。
而她不一样,年龄越大,修为越深,容貌和身体也就越发趋于绝佳极品。
“小妈?”江廷洲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那张红肿的唇上。
舔了舔唇:“是啊,小妈。”
最后那一声小妈,江廷洲绝对是故意的。
嗓音低沉撩人,听得沈千月尾椎骨都软了,一股酥意直蹿头顶。
“逆子,逆子啊!”
瞧着江廷洲头也不回就走了,完全将他无视,江老爷子气得大喊。
沈千月挑眉,的确是个逆子。
不过她这个人也向来都是天生反骨,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趁着江廷洲还没走远,沈千月柔声说:“老公,今晚宴会好累啊,所以我有什么奖励吗?”
江老爷子先是愣了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
“有,肯定有!”
“晚点儿你到我房间里来,我亲自拿给你。”
江廷洲脚步一顿,眼神慑人,然后又大步走开了。
荡妇!
无耻荡妇!
他在心里狠狠地将沈千月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路忍着怒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二爷,谁惹您了?”
韩四瞧着江廷洲这样子,都有些吃惊。
他向来都不是个轻易情绪化的人,但自从遭遇车祸又被沈小姐给抛弃后,二爷的性子就变得格外乖张暴戾了。
就连为人处世的态度,也变得十分冷厉。
在生意场上,更是完全不顾对方死活的那种。
直接把对家往死里整。
渐渐地,帝都的人都知道,惹谁都千万别惹江二爷。
否则小命不保。
“韩四,你告诉我一个女人找男人要奖励,会是什么奖励?”
江廷洲烦无比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脱下外套扔在一旁。
韩四连忙捡起来挂好。
说:“这得看对方的身份是什么。”
江廷洲想了想,最后却不得不黑着脸,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两个字:“夫妻。”
“啊这……”
这真的让韩四很难评。
“说!”
韩四身子一抖:“如果是夫妻的话,那奖励自然就是指那方面的事儿了……”
韩四盲猜,二爷口中的那两个人,绝逼是老爷子和太太!
因为只有太太才能接二连三的让二爷的情绪如此失控。
虽然自从沈小姐嫁进来后,二爷已经是眼不见为净了,但今天太太的行为,早就已经超出了韩四对她过往的认知。
“滚出去!”
“好嘞,我这就滚!”
韩四麻溜地滚了。
夜色浓厚,江廷洲只要一闭上双眼,便满脑子都是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
他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这沈千月唇上的味道。
她的唇是那样的柔软香甜,尤其是当那具身子瘫软在他怀里的时候,仿佛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可这怎么可能!
明明自她嫁给那死老头后,便已经下定决心,沈千月这辈子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了。
那个女人在自己最困难最狼狈的时候选择抛弃了自己,江廷洲在医院里躺了很久,她都未曾来看自己一眼。
待他出院后,等来的却是她用尽手段爬上了自己父亲的床,还成为了自己的后妈。
想到这里,男人刚刚才柔软下去的心就立马硬了起来,眼神里更是充斥着戾气。
她不过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所用的一切手段都不过时为了怀上江家的种。
韩四刚离开不久,就又被江廷洲一个电话喊了回来。
他立马圆润滚了过去,却听见江廷洲说:“明天去约一下大少爷说的那位中医。”
韩四:“??”
“二爷您确定?”
二爷这是终于愿意直视自己的问题,去看医生了?
自从上次车祸被医生诊断这辈子都不可能人道后,江廷洲颓废了很久。
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如果立不起来,那和一个太监有什么区别。
骄傲如他,是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在之后的半年里,韩四也给江廷洲找了很多女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让她们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
奈何他家二爷愣是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所以也就证实了医生的诊断是对的。
他家二爷……是真的不行了!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然而江廷洲要去找医生看并非是看他为什么不行了,而是想要看,为什么昨天在厕所里,他居然会有反应。
虽然不多,但的确有。
明明之前别的女人都不行,哪怕看了那种小电影,江廷洲也心无波澜,平静如水,毫无半点儿欲望可言。
“太太现在在干什么?”江廷洲忽然问。
“在洗澡。”
江廷洲深呼吸。
“然后呢。”
韩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神色:“额,那个……老爷让太太去他房里。”
所以,是有什么问题吗?
“滚!”
“……”韩四又滚了。
沈千月正美滋滋地躺在浴缸里泡澡,恰到好处的水温,会自动按摩的浴缸,简直不要太舒服。
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可击之发达,就连浴缸都可以按摩了。
那手感竟然和真人按摩没什么区别,类肤感的触感让沈千月不由得全身心投入了进去。
“舒服?”
直到头顶传来男人阴沉的声音,沈千月这才意识到有人闯入了自己的房间。
猛然睁开双眼,便对上了那双阴沉的双眸里。
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沈千月抬手,一巴掌挥在了江廷洲那张俊美的脸上。
致使男人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下来。
“逆子,滚出去!”
沈千月双手捂胸,眼里跳动着怒火。
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口腔内部,她手劲儿大,这一巴掌下去,脸上是火辣辣地疼。
江廷洲冷笑了声:“是打算将自己洗干净了,送上那老不死的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