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月,你又要做什么?”
裴言澈挣扎着,奈何那女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骑坐在他背上,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柔软的手却带着他不容反抗的力量,抓着他的腰带直接扯开,氅衣更是被随手丢在地上。
刹那间,原本穿戴整齐的裴世子被人剥了个干净,还被人骑坐在后背上,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和方式压着。
他咬着牙,这女人今日又要玩儿什么新花样?
他后背原先狰狞的伤疤也早就恢复了,如今那宽肩窄腰就裸露在她面前,肌理线条清晰分明。
每一处肌肉都透着野性张弛的力量,因为还能看见他手臂肌肉上的血管凸起的样子,让人隐隐感到一阵兴奋。
紧实的肌肉在叫嚣着,充满了一个男人的野性难驯。
“别动。”
后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是笔尖落在了他的后背上,冰凉柔软的笔触让他浑身一颤,喉间不受控制的发出声响来。
沈千月握着笔的手一顿:“叫的这么浪,裴世子可真骚啊!”
裴言澈:“……”
他这辈子所受的屈辱,全都在沈千月身上体验过了。
总有一天,他也要让沈千月尝一尝这味道究竟如何。
「尊主大人,您怎么用精血给他绘符啊?」
小八又在空间里急的大叫了起来,沈千月嫌吵,直接封了空间。
“这张背这么好看,要是不用来作画真是浪费了。”
她嘴里虽是调笑的语气,可空气中飘浮着的丝丝血腥气还是被他给嗅到了。
渐渐的裴言澈不再挣扎,而是细细感受着,每一笔下去都会抽取她身体里的精血和灵力作为支撑。
明日便是裴言澈前往南国的日子,她知道不论是大澧还是南国,都有人希望他回不去。
最好是死在半路上,京城里进了脏东西,沈千月不确定自己能否同时护住两边,既然今日开出了这太初神器,要是不用,岂非浪费了。
每一笔落下都有一道符咒伴随着金光注入他的身体里,很快就又消失了。
他的呼吸渐渐粗喘了起来,连着脖子也红了个彻底。
“以前可有人夸过你这张脸惊为天人?”
她的眸子里流转着妩媚的波光,裴言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光裸的后背也因为急剧上升的温度,肌肉在充血,越发喷张。
“蒲柳之姿罢了。”
这张脸曾是他最痛恨的东西,因为像极了他的母亲。
男生女相,在南国是凶兆。
她似已经绘画结束了,转而用那细嫩柔软的指尖轻轻描绘着他后背的肌肉线条,那手指很软,落在他后背上。
带起一阵惊人的颤栗和酥软。
裴言澈牙关紧咬,墨色的眸子里含着浓郁的春色。
然而喉咙里的喘息却是越发急促了。
“阿澈这反应莫不是对本公主……”
“公主可是画完了?”
他急切的打断了沈千月的话。
沈千月撇撇嘴,把手里的太初笔随意一扔:“这便受不了了,当真是无趣,早知如此,应当叫兰司尘过来的,想来他定是比你有趣多了。”
她从他身上起来:“穿上,滚出去。”
那语气着实算不得有多好,像是在对待一个已经被玩儿腻了的玩具,用完就扔,毫无半点儿情面可讲。
可他未曾穿衣,光裸的胸膛带着逼人的雄性气息压向了沈千月。
“公主这是打算用完就扔了?”
“公主到底拿我当什么?!”
胸膛在起伏着,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连眼尾都染上了些。
一头如墨的发丝散乱的不成样子,眸子里分明是已经情动,如此撩拨勾引,却又半途而废。
着实叫人心痒。
瞧着裴言澈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沈千月心里一颤,迅速移开了目光。
啧。
对着这样一张脸,还用这样一种委屈而气愤的表情,还真是不能多看。
否则她怕自己克制不住想要将他给……
脑子里迅速闪过许多黄色废料,沈千月连忙拉回了思绪。
这样祸国殃民的男狐狸,真是要人命啊。
“不过是想同你玩儿一些有趣的小把戏罢了,你既不肯,本公主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她明明都已经强了,现在却说自己不喜欢强人所难。
裴言澈有气无处发,燥火是一阵接着一阵往上涌。
“我明日便要启程回南国了。”
“本公主知道。”
她语气渐渐烦了起来。
裴言澈面色僵凝,这就烦了吗?
还是说对他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了,所以腻了?
“既如此,告辞。”
他以为沈千月多少都会有些煽情的话,可当他瞧见沈千月脸上那不耐烦的神情时便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穿上自己的衣裳便迅速离开了,在他走后,沈千月脱力般坐了下去,撑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死小八,你没说这太初笔会以本尊的灵力作为基础从而来完成符箓绘制。”
她方才给裴言澈所绘,便是能在关键时刻护他一命的咒术,能趋吉避凶,却不想差点儿将她空间里的灵力都给抽干了。
那紫藤花树又枯萎了,花瓣掉了一地。
小八伤心的捧着花瓣,一脸愧疚:「对不起尊主大人,小八也是第一次开出这么高级的东西,所以根本不知道它吞噬灵力会这么厉害。」
瞧着小八捧着一堆枯掉的花瓣,双眼含泪可怜巴巴望着她的样子,沈千月也是不认责备了。
罢了罢了,它不过是只四肢既不发达,头脑也很简单的好孕兽,同它计较什么。
若是方才裴言澈再晚走一步,沈千月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的住。
她现在需要在空间里静养,便嘱咐了白芷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送行的队伍人很少,却都是上京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其中就有皇城赵都尉赵构。
天才刚蒙蒙亮时裴言澈就来了拢香阁,他在院子外站了许久,鹅毛大雪飘然落下。
白芷有些不忍:“世子殿下不妨先回去吧,昨夜公主说了,谁来都不见的,这会子公主还未醒呢。”
她知道今天是裴世子离开的日子,公主却闭门不见。
彼时天光大亮,他睫毛轻颤,墨眸看向了那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