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兰他们是第二天才知道孙甜甜买了自行车。
不过她也没心思搭理这些事儿,因为李兰兰感冒了。
可能是那天吃火锅吃的太过瘾,李兰兰当时就感觉自己出了汗,不过也没当回事。
吃完饭她和郭思危一起骑车回牛洼村,出了一身汗,路上又吹了风,回来当晚就有些发热。
晚上一直往被子里钻,觉得身上冷,李兰兰还以为是炕烧的不够热,没当回事儿。
到了第二天早上,干脆就起不来床了,头重脚轻,鼻塞耳鸣的。
吓得李兰兰赶紧吃了一粒布洛芬,早饭也没吃,就接着睡了。
睡着后发了一身的汗,李兰兰觉得体温降下去,应该就好了。
中午还起床吃了午饭,陪着苏梅在灶房里做了会儿柿饼。
半下午的时候,苏梅说李兰兰的脸看着有些红,一摸,又烧了。
李兰兰又吃了退烧药,接着睡觉。
可是这次就没上午那么好过了,李兰兰只觉得自己全身肌肉酸疼,特别是后腰跟肋骨,像是被人打断了一样疼。
等苏梅几个听到李兰兰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呻吟,凑过来看的时候,李兰兰额头烫的都能煎鸡蛋了,这下可把几个女知青吓坏了。
天寒地冻的,李兰兰又烧的失去了意识,叫都叫不行醒。
自行车带不住她,还是郭思危去找了村长,借了牛车。
在牛车上垫了厚厚的被子,苏梅和郭筱合力把李兰兰抱到车上,几人结伴往镇卫生所赶。
到了卫生所,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医生也下班了。
刘爱国又问了附近的人,骑着自行车去把医生喊了过来。
“39.5度,没事,打个退烧针就行了。”卫生所的医生正要吃饭,被刘爱国喊了过来,一脸的不耐烦。
“大夫,用不用检查检查?你看她这都叫不醒。”苏梅不放心的问,她们村有个小孩子小时候发烧烧成了傻子。
“检查啥,不就是个发烧,打个针就行了。”医生不耐烦的去准备药了。
郭筱看了看卫生所简陋的环境,不放心的冲郭思危使眼色:“靠谱不?”
郭思危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医生给李兰兰打了退烧针,又给了两片安乃近,就要撵他们走,他还急着回家吃饭呢。
外边天寒地冻的,刘爱国拉着医生好说歹说,医生才同意让他们在卫生所待到李兰兰退烧,还帮忙把煤球炉打开。
医生刚走,郭思危从外边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玻璃瓶,看着像是白酒。
“哥,你这会去买啥酒啊?都不能等兰兰姐好了?”郭筱看她哥这么不靠谱,抱怨道。
“把这个在她的额头、手心、脚心擦一擦,有助于降温。”郭思危把白酒和一个手帕递给郭筱。
这是上次李兰兰用在林小可身上的退烧办法,郭思危刚才突然就想到了。
郭筱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哥哥,吐了吐舌头,开始和苏梅一起帮李兰兰物理降温。
不知是退烧针起了作用,还是酒精起了作用。
半个小时后,李兰兰退烧了,人也终于醒了过来。
“你们都围着我干嘛?”李兰兰一张口,声音超级沙哑,倒是先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兰兰姐,你吓死我了,刚才喊你都喊不醒,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郭筱扑上去,抱着李兰兰哭嚎。
“咳咳咳——”李兰兰被郭筱压的一阵咳嗽,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疼的像吞了刀片一样。
苏梅赶紧把郭筱拉开:“醒了就好,你今天真是把大家吓坏了,我们现在在镇卫生所,刚才医生给你打了退烧针,你醒过来我们就也放心了。”
“让你们担心了,谢谢啊。”李兰兰勉强道了谢,就闭上嘴巴,一个字也不想说,喉咙实在是太疼了。
担心晚了外边温度更低,几人看李兰兰醒了,就让她上了牛车,裹上被子,往知青院赶。
回到知青院,高桃已经做好饭了,为了照顾李兰兰这个病号,她特意熬得好克化的小米粥。
可惜李兰兰嗓子疼的厉害,什么也吃不下去,勉强喝了两口就又睡下了。
可能是因为打了退烧针,李兰兰这一觉倒是睡的格外安稳。
早上,李兰兰是被渴醒的,她感觉自己的嘴皮特别干,伸手一摸,乖乖,嘴皮都翘起来多高。
清了清嗓子,吞咽依旧困难,但是李兰兰还是勉强喝了一杯水。
感觉自己体温降了一些,可是头疼、嗓子疼,李兰兰甚至觉得自己指关节都是疼的。
鼻子也一直不通气,眼睛酸涩的想流泪,应该还有些低烧。
这都是感冒的典型症状,李兰兰也不慌,从直播仓库里翻出了感冒药吃下。
又喝了一大杯苏梅熬的生姜红糖水,睡一觉醒来,李兰兰觉得自己好多了。
头也不疼了,身上也不难受,温度也降下去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不过接受了之前的教训,没好透之前,她到底不敢再出去吹风。
就这样在屋里养了四五天,李兰兰的感冒才算是好了。
“兰兰,你怎么出来了?吹了冷风就不好了。”苏梅正在做饭,看到李兰兰进了灶房,忙把她往火边拉,生怕她再冻着。
“我好啦,咳咳咳——不出来透透气感觉整个人都快憋死了。”李兰兰一张口说话,还有些咳嗽。
“好啥好,你这不还咳嗽着呢,下午接着给你煮梨水喝。”这几天李兰兰喝了好多生姜水和梨水。
“用葱、姜、蒜、花椒煮水喝,可以顺气。”刘爱国正好路过灶房,给苏梅说了个方子。
“刘大哥你还真的会点医啊?”苏梅两眼小星星的看着刘爱国。
李兰兰记得之前刘爱国在山上采过蒲公英什么的,说是中药材。
“一点皮毛,之前的邻居是中医,可惜后来——”刘爱国话没说完。
不过李兰兰和苏梅都能猜到,应该是遭了迫害。
几人做饭的做饭,烧火的烧火,倒是没再提这个话题。
自身都难保,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