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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城外(1 / 1)


江椛知道崔溢时死了,她在院中躺了很久,久到黄鼠狼提醒她,它饿了。

江椛脚上的绳索已被黄鼠狼咬断,她自己去厨房找了刀,割开手上的绳子。

厨房里的存粮,果不其然已被黄芪搜刮一空,除了昨夜的剩饭剩菜。

江椛将饭菜热了热,分了一半给黄鼠狼,考虑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想着先去告官,可谁能证明是黄芪拿了她的东西,金银财务上没有名字,米粮物资上也无人能证明,就算告官成功,黄芪被抓,心心怎么办?谁来抚养?

她起身去屋中翻找,存钱的地方不在一处,果然有两个地方没被黄芪摸到,还剩了一部分余钱。有了这些余钱,她就有暂时能活下来的资本。

一想到崔溢时已死,昔日种种浮在眼前,她就觉得心中很痛,眼眶酸涩无比,纵然城外战火纷飞,她也不想留在此处了,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城门此时还在戒严,江椛只好从密道离开,她乔装成难民,带着行李和银钱,将黄鼠狼用绳子拴了,拉着一起。

拿着火折子通过长长的密道,最终从一口枯井中费了一番功夫才爬出,将枯井上的痕迹抹点,然后带着买来的干粮,躲躲藏藏去了官道。

她打算找镖队或者车马行,让人载她一程去江南,她这两世还未去过江南,听说江南风光极美,她现在无依无靠,无牵无挂,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江椛在芦苇丛中待了一晚,还好有黄鼠狼陪她,第二日一早,天色刚亮,就有车队经过,看车队上的标识竟然是慕容家的商队,她心中安稳下来。

在商队经过之前,她倒在路中间,假意昏迷不醒,就这样蹭上商队的货车。

等醒来去道谢,商队管事心善,听闻她孤身一人要去南边,正好他们也是去江南,便答应载她一程。

江椛坐着货车晃晃悠悠,饿了吃准备好的干粮,只有打水和如厕才会下货车,小心谨慎,就怕遇见意外。

可五日之后,意外还是发生了。这日商队路过一个三岔路口,还没等转过路口,突然就有盗匪从山林中窜出,团团围住了商队。

商队走南闯北,也有自己的护卫,于是双方战作一团,打的难分难舍。

江椛害怕引祸上身,一直缩着脖子躲在货物中,只等外面停了打斗声,才敢偷偷去看。这一看不得了,原来是商队内部与盗匪勾结,这会儿管事倒在血泊之中,副管事正与盗匪在谈这批货物的归属和分成,怕是一会儿就要发现她了。

她在货车上急得额头冒汗,那些人的身影也越来越近。江椛已经在考虑偷偷溜走和鱼死网破哪个活下来可能性更大!

另一边岔路口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向着商队这边而来。一个想法出现在江椛的脑海中。

两队人马相遇,巧的是商队所在的路正是那队人马要走的路,那队人马有人驱马上前跟商队商量让路,江椛隐约听到是押送粮草,她心中大定。

商队让路,押送粮草的那队人马缓缓靠近,与商队马车交错离开,江椛在两队人马快要交错完时,起身跳上了一辆队尾不起眼的马车。

山路并不好走,车轱辘声很大,她娇小,又用了巧劲,无声无息进了马车内部。

可刚一进马车内就有剑朝她刺来,要不是黄鼠狼撞了她一下,她跌坐下来,没准已经没命了!

“阿扶,等等。”悦耳的男声传来,拿剑的黑衣男子才没刺穿江椛的喉咙。

江椛出了一身的冷汗,风一吹打了个激灵。面前这人她见过,正是花想容的老板的侍从,那开口救她一命的人是谁,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要伤害我的狗!”她急道。同时低垂着眼皮,遮住眼中的情绪,生怕有一丝一毫泄露出来。

姜扶看到姜蔚示意他放过那条狗,便收了剑,抬手打晕了黄鼠狼。

“你是谁?为何在此?”姜蔚靠在马车壁上,看着被姜扶绑起来的难民女子。

“我是逃难的人,本被商队掌柜好心收留,可路遇山匪勾结副掌柜,掌柜被杀,我担心被害,故而仓惶之际跳上公子马车,求公子饶命。”

江椛说的情真意切,可姜扶并不信她,起手卸了她一条胳膊:“说实话!”

江椛疼得出了一身汗,狼狈不堪,她抬眼去看坐在车里的姜蔚,他一脸无动于衷,并且默认了姜扶的所作所为。

江椛眼中漫上笑意,他长大了,并且会对不利于自己的人心狠了,真好!

不过一瞬间这抹笑就隐藏了下去,疼痛浮上眉头,这小崽子真狠,疼死她了。

“我的夫君是龙虎军的崔溢时,是个参军,他战死了,我就出来逃荒了。你们若不信,带我去龙虎军中一问便知。”她坐端正身子道。

“那便留她一命,待到了龙虎军中再说!”她的那抹笑姜蔚看到了,虽然疑惑,但对他来说不太重要,只要能证明她的身份无误,放了她便是,将士遗孀,值得被优待。

江椛和黄鼠狼被姜扶带上另外一辆马车,胳膊归位,被严密看了起来。除了吃饭喝水去如厕,平时都被绑着,又一路摇摇晃晃回了北城。

崔溢时杀了尔朱的当晚就回了北城,战士们在打扫战场,他也一身伤,好在都在外表,内里无事。匆匆包扎一下,就往家赶,想回去给江椛报个平安。

可等他回去,院内空无一人,卧室有煤炭灼烧过的气味,家中财物空空。若不是院门没锁,檐下有绑人被割断的麻绳,厨房粮食物资被一扫而尽,他都要以为她是打算离开他,才自己跑了的。

屋内的桌上甚至还放着为他新做的棉袄,玩偶的花样子也在。崔溢时伸手抹了抹桌面,已经积了灰,他沿着床榻下的密道而去,看着过分干净的井口,确定她逃了出来。

崔溢时在井口处断了线索,北城外天地广阔,他心急如焚,便跟王迁告了假,偷偷带人沿路去打探她的消息。

王迁听闻崔溢时夫人不见了,让他只管放心去寻,军中打完了仗,剩下的清扫工作,有人去干,让他不要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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