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把黑衣人安排在了柴房,也就是厨房,打扫干净地上的血迹,打算休息。
“把它留给我!”黑衣人指着小白脸说。
“不可能,我怕你半夜杀了我,我要留着它看门。”阿花拒绝他。
“留它看门?”黑衣人笑了,扯到了伤口,他捂着伤口说“你觉得它能靠得住?”他意味不明的说。
阿花以为他说小白太小了不顶事,反驳道:“虽然看起来小,人来总会喊两声叫醒我的。”
“它必须留下,没得商量。”他累了,不想跟她扯这些没用的,他的伤有点重,若她半夜带着狗质跑了去告发他,麻烦就大了。
“或者大家一起睡一个屋子。”他给出第二个选择。
阿花只能放弃,她当然不能和他一个屋子,不是男女有别,而是害怕,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留恋的看了一眼小白脸出门了。
清晨的阳光散播屋子,阿花迷迷糊糊的醒来,她昨晚睡得并不好,梦里有萧锦纶的脸,还有被人追杀的场景,“真晦气!”她道。
厨房里躺着的人好像开始发烧了,额头很烫,小白脸倒是睡得一脸安稳。
阿花熬了粥,给小白脸盛了满满一碗放在门口散热,她中午不会回来,这是小白脸一天的口粮,自己也抓紧吃了一点。想了想在走之前给那个人喂了点水,敷了一块凉帕子,听天由命吧,望他好运。她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能给威胁她之人请什么大夫的烂好人。
阿花这一天都有点心神不宁,昨晚没睡好,今天精神不济,又担心家里,担心那个人死,又担心他不死,只希望晚上回去小白脸好好的,那个人已经自行离开了。
殊不知那个人现在好好在她家待着呢,早上他确实发烧了,可她进厨房时他就知道了,他那时没力气动,也想看看她是否有杀他之心,若她没有给他喂水放凉帕子在头上,别说去云轩阁了,他连院门都不会让她出!
现在他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场发热耗费了他太多精力,昨晚提心吊胆一夜,好的是这个地方够偏僻,那些爪牙没找过来。现在他只需要静静的等就行,自然有人会把消息给他送来。
这个地方不错,够偏僻,那个姑娘也没有害他之心,他姑且待着这里把伤先养好。
酉时歇班。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是发生什么事了?”田婶子关心她道。
“哦,没事,昨晚小白脸不知道在院子里吃了什么,有点拉肚子,我照顾它照顾的有点晚。”阿花随便找了个理由。
“哦,那就好,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田婶子关心到。
阿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站在院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打开门,小白脸像往日一样摇着尾巴向她跑来。她松了一口气,也放松下来,抱起小白脸,关上院门往里走。
院子里没人,很好,厨房,哦,厨房有人!看她一脸见鬼的表情,他说“怎么?看见我没死很惊讶?刚刚不是在门外就已经吓得不敢进来了吗?”
“你怎么还在这里?”阿花不满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反问。
“这是我家好吧!”阿花生气。
“我需要找个地方养伤。”他又说到“可以付钱给你。”一开始不知道她过得清贫,这院子逛了两遍他心里也清楚了。
“多少?”她知道他不走她也把他赶不出去。
“看情况喽!”他故意调侃道。
“你身上的全部银子吧!”阿花琢磨着外出身上用完带银子的吧。
“你确定?”
“确定,现在拿出来吧。”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给她,大概有五两。
“没了?”
“没了。”他表示。
“真穷,你就值这点钱。”阿花当然知道他没给完,这个价就是他估给他在这养伤的费用。
本来这个事情两人心知肚明,但她故意说出来,就是打他的脸。
“钱重要,还是你命重要,我看你不想要这条小命了吧!”他黑着脸说。
阿花懒得反驳,见好就收。
晚饭是茄子,炒茄子和凉拌茄子,因为昨日压倒而拔掉的是一片茄子苗,茄子挂的果都被阿花摘了下来,连着吃也要吃好几天茄子了。
小白脸又开始挑食了,它不喜欢吃茄子,阿花只好用菜汤给它拌饭。
“我叫阿花,你怎么称呼?”阿花询问到。
“阿时。”
一听就知道假名,她懒得计较。
“你明天帮我去药店抓两幅药回来,还有外用的伤药也要。”阿时对阿花说。
阿花伸手表示道“钱。”
他递给她一块银子。
“你没有其他家人了吗?我的意思是除了这条狗。”他试探她的来历。
“没有了,我是逃荒来上京的孤儿,这是小白脸。”她指着小白脸说。
阿时懒得理她的意有所指,那条狗叫什么他早就知道了。
“上京这两年逃荒来的人很多?”
“不是,我是小时候跟着父母逃荒来的,她们后来去世了,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第一句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再问她就知道他在问她的身世,直接告诉他就行,或者他后面随便查也能查到。
阿时猜想了很多种她的身世,倒没想到是这一种,跟他倒是有点像,让他想起了他那段漂泊无依的时光。
一时之间院子里静了下来,都在默默吃饭。
院子里的桃子快要成熟了,阿花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给田大爷和阁内小伙伴送桃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