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诸位考虑的结果，那我们盖世集团也想要再商量一下。”
秦凡竖起一根手指：“给我一天时间吧，明天这个时间在这里，我给你们一个答复。”
王总等人见状，不由得一愣：“秦总，如果这您都不能接受，那我们的合作可就不太好成立了啊。”
“无所谓，反正我之前也没想过和你们合作。”
秦凡摊开双手：“反正我明天会给你答复，你们愿不愿意等是你们的事。”
“愿意等明天这个时候过来，不愿意的话现在尽可以离开，我不强求。”
众多老总们纷纷对视一眼，各自眼神闪躲。
最后还是王总站出来点点头：“行，我们就等秦总一天时间，如果明天你还是不能接受我们的合作，那我们也只能说很遗憾了。”
乔雨静这时站出来道：“诸位请把合同留下让我们研究一下。”
合同只要没签字就不会生效，只是一张废纸，所以王总等人也没拒绝。
“慢走不送。”秦凡点点头。
等送走脸色阴沉的王总等人后，秦凡立刻给夏灵韵打了个电话过去。
乔雨静问道：“小凡，还有什么担心的地方吗？”
“不对劲，还是不对劲。”
秦凡微微摇头，他收起手机淡然开口：“这些人太过讲理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我们得去问问韵姐的意见。”
“我也一起去吗？”乔雨静突然问了一句。
秦凡点点头：“嗯，你是盖世集团的唯一高层，肯定要有你在场。”
于是两人拿着王总等人的合同，驱车前往林城。
夏灵韵也早就听说秦凡给江州老总们开的两倍合同的事，所以她一接到秦凡的电话就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乔雨静将王总等人的合同，放到了夏灵韵的手中：“夏总，这就是他们拟定的合同，你过目一下。”
夏灵韵接过合同，点点头：“你们先坐，喝点东西，我要把这些合同过一遍。”
这件事一直是盖世集团在独立负责，所以夏灵韵从来没看过合同。
秦凡躺在沙发上，脚放在茶几上休息，乔雨静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打扰。
整个会议室中只有夏灵韵翻动纸张的沙沙声音。
“不对。”
半个小时之后，夏灵韵突然说了一句。
“哪里不对？”乔雨静怔了一下，这些合同她都亲自看过的，基本上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过来看。”
夏灵韵招手让两人走了过去，然后指出合同上有问题的条款。
“首先第七条，盖世集团全权将产品交给经销商来代理分销，这倒是没问题。”
“但你们看这一条，盖世集团的产品出现任何质量问题，都独立承担法律责任，和经销商无关。”
这两个条款并不难懂，连秦凡这个商业小白也能看明白。
“夏总，这……有什么问题？”乔雨静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合同是她过目的，如果真的存在缺陷，她有不可脱卸的责任。
“这两条没有问题，但是他们少加了一条。”
夏灵韵摇了摇头，咬着笔头：“如果他们将盖世集团的产品拿去搞鬼，那这样出了问题的话，责任还是在我们身上。”
“这是代理合同里面非常难捕捉到的陷阱，只有高手才能够想到这样的做法。”
“那也就是说，这些合同看似完美，实际上也给我们挖了很多坑？”
秦凡手撑在桌子上，眼神微眯。
“没错。”
夏灵韵点点头，继续翻出合同：“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她每找出一条就用马克笔给标记一下，最后竟然发现十几条的缺陷和漏洞。
乔雨静的脸都已经快羞愧到了耳根。
她看这些合同的时候，一个问题都没发现，还对秦凡说是完美的合同。
然而在夏灵韵的指点下，竟然才知道这些合同满满的全是陷阱。
“不好意思小凡……我、我之前真的没有看出来。”乔雨静声音有些颤抖，羞愧的开口。
秦凡却道：“这跟你没关系静姐，我就说这些人有问题，果然没猜错。”
“确实不怪你雨静。”
夏灵韵也是笑着摇头安慰：“这些文字陷阱就是抓住盖世集团迫切想要上市的要害，而且还是久经商场的精明商人才能够想出来的。”
“仅仅是改掉一个字，那合同代表的意思都完全不同。”
秦凡开了个玩笑打圆场：“龙国文字博大精深呐，同样一个字换个地方意思甚至能够完全相反。”
乔雨静知道两人并没有责怪她，反而是在安慰，感动的低声点头：“嗯，我知道了。”
“韵姐，依你看这些合同是那些企业老总故意整我们的是吧？”秦凡又紧接着问道。
夏灵韵想了想，笔头敲着桌面：“我觉得这合同很像出自一个人之手，这个人至少有几十年的经商经验，还是个难缠的狡猾老狐狸！”
“几十年经商经验的老狐狸……”
乔雨静也猜测道：
“难道是江州富豪榜上的几大家族？”
“云家家主暴毙了，唐家两个儿子也刚刚死了没多久，应该没空来和我们斗。”
“孙家和钟家都是我们的盟友，那么就只剩下首富的沈家了？”
秦凡这时忍不住想起那个叫段雨萱的女人：“难道是她？”
“谁？”夏灵韵抬头问道。
秦凡却摇头：“没有，应该是我猜错了，那个女人比韵姐你还要小一点，应该没那么多经验吧。”
“如果你说的是沈家的段雨萱，那就很有可能了。”
谁知夏灵韵却仿佛猜到了秦凡说的是谁，一语道破。
“韵姐，你也认识段雨萱？”秦凡有些吃惊道。
“嗯，她是我十年前在国外攻读经济贸易博士时的同学，天赋很可怕。”
夏灵韵点点头：“因为她也是江州省人，算是跟我们同乡，而且当时成绩最好的两个人就是我和她，所以对她印象比较深刻。”
“段雨萱的商业头脑非常超前，而且性格非常果断，在决策方面连我都比不过她。”
秦凡听到这么多的夸赞之词，对段雨萱的警惕心也是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