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秦凡？”
皇天商盟的董事们看到平板电脑上的字眼，集体色变。
段皇天的眼神阴沉到极点：“我明白了，是这个人把你害成这样，爸会给你报仇的！”
“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呜呜呜！”
段正明却微微摇了摇头，眼中流出两行眼泪。
段皇天和他不愧是父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愕然道：“正明，你想死？”
段正明流着泪点点头，变成这副德行，他也没活下去的意义了。
什么女人和权势他都享受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话都说不了，跟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来人，给少爷做安乐死。”
“还有，这件事谁都不准声张出去，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段皇天沉寂了片刻之后，黑着脸走出了办公室。
门外，一群神色畏惧的医生带着各种仪器和针剂恭敬站在两侧等候。
……
秦凡和钟乔乔回到钟家，一直等到钟泰岳坐车回家。
“钟乔乔！”
钟泰岳一下车就怒吼一声：“你今天到底干了什么！”
钟乔乔本来就心神不定，又被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如纸：“爸爸？”
“让你去跟段正明相亲，你怎么把别人打成了植物人！”
“刚刚段皇天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了！”
钟泰岳急匆匆走了进来，一巴掌甩在了钟乔乔的脸上：
“平时放纵你就算了，没想到你这么不知道分寸，还敢把人直接给废了！”
“段皇天在电话里冷嘲热讽，现在不仅生意做不成，我们钟家还招惹到了一个对手！”
钟乔乔捂着通红的脸，即便性格再大大咧咧，此刻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段正明想要下药迷奸我，还让人杀了秦凡，全都怪他自己做坏事！”
“我本来想回来跟爸爸你诉苦，你却不分青红皂白骂我！”
“爸爸我讨厌你！我恨你！”
说完就抽泣着冲上了二楼房间，‘嘭’地一声巨响关上了房门。
钟泰岳听到钟乔乔的话顿时呆住了：“怎么可能？”
“钟会长，人是我废的，你不该责怪你女儿。”
秦凡这时候才终于找到说话的时机：“段正明为人心胸狭隘，道貌岸然，为了得到你女儿不惜下药，想要强行占有他。”
“至于他被我打成植物人，也是因为要杀我咎由自取。”
“你说什么，段正明竟然是这种人？”钟泰岳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秦凡微微点头，语气毫不客气：“你给你女儿相亲前也不先看清楚对方的人品，甚至现在还动手打她，说实在的，你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这……”
钟泰岳眉头紧皱：“但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么才能相信？”
“你信不信我无所谓，现在你应该多关心你的家庭，而不是为了生意和权势忽略了他们。”
“如果我有这样的父亲，呵呵，我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
秦凡的话里十分尖锐，几乎说得钟泰岳哑口无言。
他抬脚迈步上楼，准备去看看钟乔乔的情况。
“放肆！你敢这么跟会长说话？”
这时，钟泰岳背后的管家上前一步，眼神凶狠地盯着秦凡。
钟泰岳身为人脉榜第三位的大佬，几乎没有人敢这么数落他。
尤其是秦凡还是后辈，竟然完全不懂长幼尊卑！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放肆？”
秦凡猛地回头，和那管家的眼神相对视在一起！
“轰”
管家瞬间就被秦凡的眼神给震退了三四步，脸上表情惊恐未定。
“你怎么了？”钟泰岳震惊地回头看着自己的管家。
他跟随钟家多年，论手段狠辣一点都不输给自己。
甚至地下势力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管家在负责，手上粘过的血腥不知有多少。
想不到今天竟然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输了气势。
“刚刚他的眼神，好恐怖……”
管家有些骇然，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简直就不是人能够亮出来的眼神，好像连老虎狮子在这个眼神下都会温顺得如同小白兔。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钟泰岳越发好奇。
他让人去查秦凡的身世背景，却只发现秦凡的家庭很普通，普通到找不出一丝亮眼之处。
只有秦凡和林城星光集团联手做生意，还稍微可圈可点。
但除此之外秦凡给他的感觉，只有神秘莫测。
而且他竟然敢把皇天商盟的段正明给废了，这种胆识，要么他是纯粹的愣头青。
要么就是他手中有什么特别的倚仗。
秦凡来到二楼房间，敲了敲房门，然而门内只传来一阵阵委屈的哭声。
最后他只能推门而进，看到正趴在床上蒙着枕头抽泣的钟乔乔。
“别委屈了，我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他应该不会怪你了。”秦凡安慰道。
“那他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就打我！”钟乔乔蒙在枕头里，瓮声瓮气。
秦凡耸耸肩：“你爸的性格你肯定了解吧，说不定他就是这种人。”
钟乔乔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把眼泪：
“我爸爸自从当上玉石协会的会长之后就变了！”
“以前小时候他都是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钟家的生意和地位，连妈妈都不管了，整天在外面都不回家。”
“现在还为了一个坏人打我，我恨死他了！”
秦凡嘴角一撇：“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你爸爸，不过好歹他小时候宠过你，你们父女俩把误会说清楚不就行了？”
“哼，要是你爸打了你，你会原谅他吗？”钟乔乔推了一把秦凡。
闻言，秦凡的神色微微一滞，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所以我也不知道。”
“啊？”
钟乔乔的泪水瞬间就止住，眼神中带着一丝心疼和歉意：“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秦凡淡然一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其实我还挺羡慕你和你哥的，我跟我妹妹小雨从小都是跟着我妈讨生活，从来没体会过什么是父爱。”
钟乔乔一听，似乎更加愧疚了，低下头：“那、那你们恨你爸爸吗？”
“我妹妹还好，我很讨厌他。”
秦凡眼神微沉，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