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冰霜，又要拜托你们照看医馆了，我去去就回！”
秦凡脱掉白大褂，拿着车钥匙就要走。
“大忙人又要走了？”
冷冰霜一边写着病历，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我是去找一个老中医代替我坐镇的，如果真能找到，你们的压力会小一点。”
秦凡嘴角一勾，已经打开路边的法拉利车门。
冷冰霜只好撇撇嘴：“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车一路疾驰来到第一医院门口，林楚曦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等着。
秦凡看到她娇小可爱的模样，会心一笑，按喇叭让她上车。
“楚曦，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啊，这次又给我推荐一个人选？”
林楚曦一上车，秦凡就开起了玩笑。
乔雨静的能力毋庸置疑，甚至比夏灵韵差不到哪里去。
这回林楚曦又给自己推荐一名老中医，秦凡已经欠她两个人情了。
“嗯，我知道你最近两头忙，想给你不那么累嘛。”
林楚曦听秦凡说自己是他的福星，露出甜蜜微笑。
“推荐归推荐，你知道我医馆的规矩，医德比医术重要，人品又比医德重要。”
秦凡这时还是正色着说道。
“放心吧，你只要去看过就知道了。”林楚曦说完，指了一条路。
秦凡顺着路开，一路出了南州区，又离开林城。
最后竟然左拐右拐，来到林城另一个郊县的小镇上。
“楚曦，你说的人就在这里吗？”秦凡有些奇怪。
林楚曦点点头：“嗯，这里是我家乡青山镇，我从小就在镇上的老中医爷爷那里看病。”
法拉利拐入小镇一条街道，停在了一间小药铺之前。
秦凡和林楚曦下了车，走进药铺。
只看到七八名老年人正在长椅上排队等候，而问诊台后面，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正在抓药。
“看病吗？坐那边等一会儿吧。”
老者回头瞥了一眼秦凡和林楚曦，淡淡开口。
秦凡和林楚曦依言坐下，顺带观察这位老中医是怎么看病的。
几分钟后，秦凡才讶然发现，从看诊、写方、拿药，都是老中医一个人完成的。
而且他十分娴熟，对药铺里每种中药的位置都熟得不能再熟。
几乎手一伸，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中药材。
秦凡留心多看了两眼，竟然发现在这老中医只靠手来估算药材分量。
而且跟他开出来的配方，完全不差，精确到每一克。
连秦凡都忍不住有些想鼓掌了，老中医在中医的造诣上，已经炉火纯青。
甚至比起林城三神医的朱妙手、柳中原和钟景松，都还要更厉害。
很有可能，他就是秦凡要找的人。
当轮到秦凡和林楚曦后，老中医询问：“你们哪个不舒服？”
“周爷爷，是我，林楚曦。”
林楚曦笑着望向老中医。
“你是……林家的那个小楚曦？”老中医怔了一下，旋即回想起来。
林楚曦因为她父亲的原因，全家老早就搬到了城里。
后来父亲因病离世，林楚曦和刘玉也就在城里定居了下来。
所以从离开那一年开始，林楚曦已经很久没回过小镇了。
“对，就是我，您还记得我吗？”
林楚曦开心地笑了，然后对转过头：“秦凡，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人，中医周清闲老先生。”
“周老先生好，我是楚曦的……朋友。”秦凡也立刻向周清闲问好。
“好好，小楚曦啊，你家搬走已经八九年时间了吧？”
周清闲笑容慈祥和蔼：“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乖巧。”
“周爷爷，我现在也是一名医生了，现在在林城第一医院实习。”
“这都是因为小时候您给我治病，我才有了当医生的理想。”
林楚曦被夸赞得有些害羞，轻声笑道。
“那太好了，现在喜欢学医的女孩子不多喽。”
周清闲哈哈一笑，将柜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番。
“真是对不起周爷爷，我这次回来没给您带礼物，我知道您不喜欢那些。”
林楚曦笑容中带着一丝歉意地开口。
原本秦凡在镇上时还想买点烟酒水果之类的，都被她给拦下来了。
“不用不用！我老周孤家寡人一个，哪里需要什么礼物。”
周清闲摆摆手，故意板起脸来：“小楚曦你回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林楚曦这时候赶忙趁热打铁：“周爷爷，其实这次回来，是我这个朋友找您。”
说完推了推秦凡，秦凡也赶紧点头：“周老先生，我是林城青囊馆的医生，这次是想请你过去坐镇主治大夫的位置。”
“不去。”
周清闲闻言愣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我在这小地方待惯了，不喜欢大城市，而且我老头这个医术，哪里能当得上主治大夫。”
林楚曦和秦凡对视一眼，然后起身又想说些什么：“周爷爷，您不考虑一下吗？”
“不用考虑了，小楚曦啊，你回来看爷爷，爷爷很高兴。”
“但是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镇上的居民都来找我看病，你说我哪里走得掉？”
周清闲继续回绝，丝毫不松口。
“但是依我看，周老先生的志向应该不在这里吧？”
秦凡这时看了看医馆内的陈设，目光落到了一副医用人体模型上。
“小伙子，你什么意思？”周清闲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秦凡。
秦凡伸手指向那一副人体模型，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因为您一直在用这副模型练习针法，而且练的，刚好是天罡三十六针。”
林楚曦转过头去，只见人体模型上布满了穴位标记，却没有银针插在上面，不知道秦凡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知道天罡三十六针？那你又是怎么从这模型上看出来的？”
周清闲当场怔住，震惊地望着秦凡。
自己练习针法这事，十几年来在这看病的人没有一个看出来过。
秦凡不仅看出来了，还清楚是什么针法。
“模型的有些穴位上，银针针孔非常深，有些穴位完全就没被碰过，我就是从这一点判断出来的。”
“至于天罡三十六针，我还知道这是钟景松的家传针法。”
“只可惜，他不知进取，不知道针法有重大缺陷。”
秦凡解释了一番，接着叹了口气。
“你竟然也能看出来天罡三十六针有缺陷？”
周清闲的神色瞬间凝重下来，紧盯着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