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看眼前自以为是的师徒俩，无语地摇摇头，也懒得跟他们争。
反正他拿五百万就只做五百万的事，保证不亏损这五百万就行。
至于剩下九千五百万这师徒俩是赚还是亏，跟自己没关系。
毕竟他来这玉石大会是因为韩心凌给了自己面子，给林楚曦提供了安稳的兼职。
所以他才会愿意答应韩心凌来帮忙，至于韩天维的态度，也无所谓了。
拿着五百万，秦凡在玉石大会中四处走走停停。
偶尔他看上一两块料子，在手机上搜一搜，估摸着里面的玉石应该能赚个二三十万的小钱就出手。
到最后，秦凡只买了三块料子，花了刚刚三百万，手里只剩两百万的额度。
“咦？”
正当秦凡准备再买几块料子赚够本钱时，他的元神金瞳忽然瞥见一缕耀眼的绿光。
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上，摆放着一块水缸大小的料子。
秦凡远远地看了一眼，绿光莹莹，赶紧用手机查了一下。
“竟然是帝王绿？”
连秦凡都震惊了一下。
帝王绿的翡翠在玉石市场几乎是有价无市。
它的颜色虽然比不上血玉的红色，但血玉珍贵是因为血玉稀少。
而帝王绿却胜在量大，满绿的话可以做几百件价值连城的玉石首饰。
按照眼前这块水缸大小的尺寸来算，秦凡觉得至少价值两个亿以上。
“老板，这料子多少钱？”秦凡上前问了一句。
“三百万，不二价。”
那玉石贩子坐着看手机，头也不抬地开口道。
秦凡犯了难，他手里就剩下两百万额度。
如果自己补贴一百万，而洪铁山师徒把剩下九千五百万额度都用了，就算超额度购买，违规了。
到时候大会要进行统计，违规的料子不能计算到总价值之内。
于是秦凡问道：“真的不能便宜点，两百万我马上带走。”
“不行，这是玉石大会，你以为是玉石市场呢还讨价还价？”玉石老板没好气地笑了。
“你的肺是不是有问题，小时候泡过水，差点没救上来吧？”
见老板铁了心不降价，秦凡看了看他，忽然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玉石老板终于震惊地抬起头。
“我还知道你的肺动过手术，从里面找到了很多水草碎屑对吧？”
秦凡继续笑问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老板瞪大了眼，不知道秦凡是怎么看出自己动过手术的。
“我是医生，我可以告诉你，你肺里的水草还是没清除干净，所以每年冬天空气干燥的时候还是会剧烈咳嗽，尤其凌晨。”
秦凡嘴角微微一勾。
“神医啊你是，竟然连这都看出来了？”
“只要你便宜我一百万，我给你一张药方，保你药到病除，没效果你随时来找我退钱！”
“好！”
玉石老板犹豫了一下，用力点点头。
咳嗽是他求了很多年医都治不好的毛病，本来都准备放弃了，没想到今天秦凡竟然说还有得治。
不管怎么样，再亏也只是亏一百万，万一治好了肺病，他这辈子就舒服了。
能在玉石界混迹的人，身家多少有个四五千万，对一百万已经没那么珍惜了。
秦飞让人在这块帝王绿翡原石上做了记号，代表这是韩家的料子。
然后又给玉石老板写了张药方，就转身休息去了。
“小秦，你这么快就挑完料子了？”
看到秦凡这么快就返回，韩天维意外地问道。
这玉石大会第一场，每家珠宝行都会耐心且仔细地挑选。
秦凡这才选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未免草率了些。
“嗯，我挑了五块料子，应该足够了。”
秦凡点头应道，然后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旁边的韩心凌道：“小凡的习惯就是这样，他出手一般都很快，但是很准。”
韩天维闻言，微微颔首，如果秦凡能挑得快又准，那自己确实没什么话说。
但韩心凌的话刚刚说完，韩天维就发现自己完全看错了秦凡。
因为秦凡买下来的五块料子就被人用小货车送了过来。
看着工人卸车的五块料子，韩天维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悦起来。
想不到秦凡不仅态度随意，能力也十分一般。
他选的这五块料子全都是非常不起眼的，不管是皮还是底，又或是种水，都毫无竞争力。
尤其是最大的那一块老坑种，看上去尽管走出了一些绿芒，但很有可能是绿皮废底。
“呵……这，哪可能出什么大货……”
韩天维连连失望地摇头，他早就知道女儿韩心凌找来的人不靠谱。
所以才会特别邀请了洪铁山师徒俩来帮忙，洪铁山不是林城附近最好的玉石掌眼，但他的能力再怎么样也比秦凡强。
秦凡看出了韩天维的表情，知道他恐怕对自己很是失望。
但他也没张口解释，也没提洪铁山师徒只给自己五百万额度的事情。
很快，洪铁山师徒就带着他们选购的料子回到休息厅。
看到秦凡只买了五块很普通的料子，杨明讥笑道：“我就说这小子根本没本事，挑了五块垃圾回来，你对得起韩总付你的报酬吗？”
秦凡平静地回道：“我对不对得起关你屁事，再说料子还没开呢，你怎么知道我对不起？”
“哼，毛头小子，你这五块料子就算拿给任何一个掌眼看，也都只会认为你是垃圾。”
洪铁山傲然地背着手，冷声道。
韩心凌这时候站出来声援秦凡：“好了，小凡这也只是第二次赌石，有失误很正常。”
韩天维看了看洪铁山的七块料子，赞叹道：“果然是大师，挑选的料子非常有潜力，我觉得大概率会出货。”
到底是混迹了几十年的珠宝业，他的眼力也十分厉害，和洪铁山基本上都想到一起去了。
洪铁山和杨明闻言，都是得意地盯着秦凡，脸色嘲讽。
这时候，在玉石大会之外不到半公里的某个小型别墅中。
“妈，你说你今天差点被一颗枣核给要了性命？”
一名高大英俊的青年，看着面前的贵妇人。
“没错，还好一个小神医救了我，不然你妈可就见不到你了。”
“他晚上还说要来给我针灸呢，说是能治好我的哮喘。”
贵妇人正是下午秦凡救下来的周文凤，她端着茶杯，安静地叙说着。
“怎么可能，您的哮喘可是连省城的大医院都说不好治，他凭什么说能治好？”
青年眉头一皱，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母亲刚好出现了在今天出了意外，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早有预谋。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确实救了我，而且他说自己是来参加玉石大会的。”
周文凤闻言，也有些怀疑起来。
“那就对了，这个人肯定是猜到了妈你的身份，所以才接近你！”
青年冷笑一声，像是看穿了一切：“爸早就叮嘱过，千万不要让这些人有可趁之机！看我怎么收拾他！”
“晓磊，千万要调查清楚了再说，别那么冲动。”周文凤叮嘱道。
“我知道了妈。”
青年脸上浮现出一丝厉色，打了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