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楼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楼亦就是倒了把八辈子血霉,才会投胎到你们楼家!”
楼天域抬脚在她身上踹了好几下,楼琴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楼家坊。
“楼琴,楼家害死了楼亦,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楼天域厉声反问道。
楼琴身体僵住,双眸不可察的暗了暗,手死死的抓住楼天域的裤脚不放。
楼天域低下身体,从她手里扯出自己的裤脚,嗤笑一声,“要不是你执意要楼亦去戴罪立功,他会去申请加入?会被追杀?”
楼琴慌张地摇头,嘴里嘟哝着,“不,不是我,不是我,楼亦是被你们害死的!”
她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来来回回重复着这句话。
“楼琴,这件事上面已经知道了,做好觉悟,这次,已经没人能够保得住你了。”
楼天域如同恶魔低语般,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
随后,冷漠地转身离开了。
楼琴发了疯似的在他背后喊:“楼亦是被你们害死的!”
楼天域没有再理会,转身的功夫来到了楼家坊的大门。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SUV,从后视镜看到楼天域走出来,车上的人打开车窗,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气质出尘,眼尾上挑,笑得有些薄凉。
眉间和楼天域有三分相似,此人正是楼家的第三子,楼子安。
与其他几个兄弟不同,楼子安手上从未沾过第一血,在楼家他从来都不用出任务,
被楼家家主保护得很好,传闻说楼子安是楼家家主第一个爱上的女人生的儿子。
在楼子安十岁那年,因为母亲的离世,无依无靠的他被楼家接了回去。
“我在外面都听到声儿了。”他慢悠悠地说。
楼天域没有客气地直接打开车门坐上车。
楼子安踩下油门,轻扫了一眼楼天域说道:“这次真把篓子捅大了。”
楼天域面露疲惫,仰后躺在靠椅上,声音浑厚,道:“你从本家过来的?”
“不是,这阵子在华洲。”楼子安淡淡回道。
楼天域点了点头,“最近有见到闫宇吗?”
楼子安知道楼天域和闫家之间有交际,但他从不过问也不了解。
“没见过,上个月在维也纳见过一面之后,就很少看到他在华洲活跃了。”
楼天域在心里估摸了下,这人大概率又跑到S市去了。
“对了,老头子让我通知你一声,周六会议,把人带回去。”楼子安说。
楼天域眯着眼睛,嗯了一声。
老爷子这次估计是真动怒了。
........
凌晨两点,祝锦瑶睡在江迟的怀里,眉头痛苦的揪起。
她在梦里看到了那个出现在城溪小镇的黑袍男人。
还是看不清楚脸,会是楼家人吗?
祝锦瑶上前一步,黑袍男人就往后退一步。
“等一下!你是谁!”祝锦瑶急切想要知道他的真面目,着急地喊出声。
黑袍男人轻笑,“好好长大。”接着他的身影就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在祝锦瑶的面前。
“不要,告诉你是谁,告诉我!”
“瑶瑶,瑶瑶,醒醒。”江迟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半搂进怀里想要叫醒她。
“哗!”祝锦瑶从床上惊醒,额头上的密汗簌簌直流。
她吞咽着口水,才发现喉咙发干得厉害。
“瑶瑶..”江迟用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祝锦瑶在他怀里难过的闭上眼,“江迟,我梦到他了,这是第二次。”
那场在发烧失去的记忆也回来了,她想起了童年时期和江迟在城溪小镇所有的记忆,
什么都想起来了,却唯独想不起那个在梦境中出现的男人。
但她确信那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
到底是谁?
祝锦瑶头有些痛,无论如何想,都是徒劳无功。
“不怕,我在。”
祝锦瑶在他宽大温暖的怀中再一次尝试入眠。
翌日下午。
祝锦瑶被江迟送回了顾家。
祁雅芝看着她单薄瘦弱的身躯,顿时心疼的抱住。
“这才多久没见,怎么瘦成这样?”
虽然高兴祝锦瑶的腿能正常走路了,可看到她的精神状态便高兴不起来了,责备的眼神看向江迟。
江迟抿着唇,直愣愣地站在一旁,他心里无比的愧疚。
祁雅芝夫妇把祝锦瑶交给他,但他却没好好照顾祝锦瑶。
祝锦瑶笑了笑,“妈,你想多了,我最近胃口不好,吃得少。”
“那今天妈妈亲自下厨,给你做点开胃菜。”祁雅芝哄她。
祝锦瑶乖巧的点头,“好。”
江迟在顾家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出了顾家门口,黑色大G停在一旁,车上的陈林立即下车打开车门。
“江少,机票已经订好了。”
江迟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黑眸沉得可怕,似乎在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十五分钟后,江迟和陈林登上了去华洲的航班。
在晚上的七点,江迟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偏离市区最远荒无人烟的郊外。
枯树成林,划过耳畔的是尖锐的狼叫声,诡谲幽远。
林子的最深处,那里站立着大量的戴着黑色面具的人。
江迟抬脚缓步走近,来到了这群人的面前。
见到来人,他们恭敬下跪,虔诚的仰望着出现的江迟。
“渊先生。”
江迟一袭黑色风衣,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皮外套,那标志性的狐狸面具却没有戴。
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带着寒冰般的冷冽,“人呢?”
为首的男人上前一步,“在万蛇窟。”
万蛇窟,那是渊先生在峰组织的时候,专门为叛徒和敌人准备的惩戒地。
众人跟随着江迟往更深处走,旋即一个庞大,深邃的地坑出现,面积足以容纳数万人。
此刻万蛇窟里面缠绕着各种各样的蛇,发出“嘶嘶”的吐舌声。
江迟低头,俯视着万蛇窟,一张深邃轮廓分明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不一会儿,两个戴面具的人就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跪下!”面具人喝了一声,那人便挨了一脚“扑通”一声跪在江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