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晚上江迟回去的时候,
祝锦瑶又毒发了。
只能把去顾家的事情延后。
第二天,江迟只身一人抵达云都。
他打了通电话。
十分钟后。
“江少。”黑衣人恭敬垂首。
江迟颔首点头。
黑衣人是江迟培养的佣兵,叫做羽。
羽手里拿着一个狐狸形状的面具递给他,“江少,您的面具。”
江迟接过面具戴上,“走吧。”
“是。”
两人来到一扇斑驳的木门前。
羽走到门旁,手掌放在墙上,随后扭转,墙上出现了一个类似密码锁的电子产品。
输入密码,门“嘎巴”一声,应声开了。
来这里的人,只有收到邀请码才能进。
两人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黑红交加的一片。
一条长街,长街两边高耸着高大的建筑。
头顶上挂满了灯笼缠绕在两侧的房子上。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大多都戴着各式的面具,街边两侧是各式各样的摊子。
不是寻常见到的地摊,有卖药的买枪的买刀的。
这里就是鬼市,是地下交易场所。
“江少,就在前面。”羽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江迟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两人来到长街的尽头,那里摆满了各种卖药的摊子,
摊主见到有人走来,嘴里喊着:“这位小哥,要卖药吗,我这里有各种药。”
江迟摇头表示不需要。
在鬼市卖药,除非有熟人不然容易被坑。
“江少,到了。”羽在一个摊子前停下。
江迟看过去,一位穿着道袍,蓄着长发在头顶上挽成髻的道士头白发老者。
他面容有些沧桑,那双眼睛却乌黑有神,乍一看满眼的算计。
旁边竖着一个旗子:卖药卖药,卖这世界包治百病的药。
这么一看,倒是真有几分江湖骗子的行头。
触及到他的目光,老者搓了搓手,笑眯眯地说:“这位小哥,要买药?”
看面前的男人身材伟岸,气度不凡,又穿着不俗,那面具之下肯定也是俊美容貌。
老者眼睛发亮,这生意不就来了!
江迟上前一步,“我要的药恐怕你没有,所以劳请跟我走一趟。”
老者满脸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皱眉,“不好意思,我这是小本生意,不做定制生意。”
在鬼市,如果没有买到需要的药,可以私下和药主沟通配药。
老者说完,动手收拾药材,“这天也不早了,我得回去吃饭了。”
江迟知道他会拒绝,眸光一闪朝羽使了个眼色。
羽上前一步,抓着老者的手。
老者瞪着眼睛,“两位,这是干嘛?!”
江迟在面具之下露出一个微笑,“向老先生打听一些事情。”
“这是你打听的态度?”老者吹胡子瞪眼的,和羽四目相对。
“带走。”江迟转身。
羽得令,夹着老子跟上他。
“哎!我的药,我药还没收!”
羽一双寒冰的眸子直射他,“闭嘴!”
老者嘿了一声,倒也安静了下来。
三人来到鬼市的茶楼包厢。
江迟遣走了服务的人,羽上为两人倒茶。
看着面前那盘精致的点心,老者毫不客气地拿起就吃。
他吃了两口,“说吧,你要打听什么事情?”
江迟在心里思考了几秒开口:“我有个朋友....”
老者一脸无语,心想真是拙劣的借口。
来鬼市寻药,就证明市面上已经没有可以医治的方法。
江迟忽略他的表情继续说:“半个月前,我这位朋友意外中毒。。。。”
老者看着他一张一合的说,思绪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看着眼前这男人,肯定是富贵人家,既然要配药的话,倒是可以狠狠敲他一笔。
这样一来,旅游费肯定有着落了,还能买点药材炼药,说不定可以买辆车,这样可以省去交通费,
实在是美哉啊!老者喜滋滋地想。
“独情蛊,到底要如何...”,“你说什么?!独情蛊?”刚才还打鬼主意的他瞬间脸色大变。
“你确定吗?”他表情严肃。
江迟点点头,把祝锦瑶的中毒症状说了一边。
老者皱着花白的眉毛,语气凝重,“这确实是独情蛊,你刚才说半个月前中毒的,是用了什么药缓解的?”
江迟眼底一抹危险闪过,转瞬即逝,淡淡道:“是我一位学西医对的朋友。”
老者闻言讶异,“居然是学西医的?倒是一个学中医的好苗子。”
江迟没答话。
“这毒,恐怕...”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江迟摸出口袋的手机,是林羽打来的。
“稍等,接个电话。”老者点点头。
江迟走到包厢的角落接起电话。
“喂,林羽。”
林羽的声音传来,“江迟,我师兄刚才打电话说裴峰人就在鬼市。”
几乎是瞬间,江迟立马看向老者那边。
他正伸着食指抠牙,扣完屈着手指往羽的方向弹,被他一个眼刀立马安分。
江迟:“......”
此刻他心里万分确定这老者不是裴峰。
“我现在在鬼市,消息可靠网盘会行动。”
“可靠,你小心点。”林羽说。
“嗯,挂了。”两人挂断了电话。
江迟坐回位置,盯着他。
老者被他一双寒潭似的眼眸盯得直起鸡皮疙瘩。
“你..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江迟薄唇轻启,“裴峰,你认识吗?”
老者面露古怪,咽了咽口水,“你找他有什么事?”
难道他认出自己了?不应该啊,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他的记忆里
没有面前这等气质的男人,难道是自己的中医气质过于特殊,一眼就能看出他就是裴峰?
这也有可能,毕竟他祖辈四代,就他一人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
江迟看着老者一会儿惊恐,一会儿皱眉,紧接着又偷笑。
这货内心戏是真足。
江迟忍着想打死他的冲动开口:“独情蛊,只有他能解。”声音微凉。
老者点头,转动着一双乌黑的眸子,一看就知道心里肯定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摸着下巴说:“我就是裴峰。”
江迟凉凉地睨了他一眼,起身准备走。